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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地講著,我轉著筆,眼盯著面前的筆記本發呆。結束時,陸歸璨告訴我們,由于他個人原因,講座要停一段時間了。底下無不惋惜,包括我。我收拾好書包,看了眼臺上的陸歸璨,猶豫不決。巧的是,他正好抬起頭,視線不偏不倚地同我的對上了。他笑了笑,率先道:“今天心情不好?”我愣了下,隨即搖頭,“沒有啊?!?/br>他說:“那怎么心不在焉的?剛剛兩個小時就看著你在那發呆了,我說什么你應該都沒聽。這周有作業的,不過交的時間......”我聽著對方的話,是真的有些愣怔了。前幾次都是我時刻注意著陸歸璨,倒從沒想過陸歸璨其實也會注意我的。我抿抿嘴,忍不住問,“你怎么會覺得我心情不好???”陸歸璨一邊把袖子挽到手肘上邊,一邊說:“嗯?我走下去講的時候,看到你筆記本拿錯了?!?/br>這都能發現?我都不知道!我立刻掏出那本子,發現果真拿錯了。“不好意思啊,我不是故意開小差的?!眲e人辛辛苦苦講了兩小時,我卻神游不在線,下意識就道了歉。“沒事,”他溫和地笑笑,“我理解的,我心情不好的時候也會忘帶或者拿錯東西?!?/br>我說:“我沒事,就是昨晚沒睡好......”心頭一暖的同時,腦中浮現出了方朗的那句話:“還得注意對方有沒有那個意思,你們之間有多少可能性?!?/br>我不是瞎子更不是傻子,前者有沒有我自然知道得一清二楚。但我和陸歸璨之間有可能性嗎?思及此處,我故技重施,“陸歸璨,一會要不要一起吃個飯???”陸歸璨沒有馬上回答我,像在想什么事情,過了一會,他輕聲道:“今天可能不行?!?/br>我沒問他為什么不行,而是語氣輕松地說:“沒事,那就下次吧,我先走啦?!?/br>我一邊往外走,一邊在心里打著小算盤。下次是什么時候,法學院好像挺多課的,要不就下周六吧,不過得周四就約好,不然陸歸璨又有事了。規劃好下一步后,我心情又愉悅起來。哪知驚喜來得很快,陸歸璨不知什么時候,快步跟了上來。“劉于淵,”他叫住我,“我這周末有空的?!?/br>我看他一眼,問:“哪種有空?”他疑惑地瞇了下眼。我用力抿了下嘴,好讓自己不笑出來,一本正經道:“有空打羽毛球嗎?帥哥?”他失笑,“羽毛球?”我說:“對啊,你不是說喜歡打羽毛球嗎?”真正加上微信的第一天,我就旁敲側擊問過對方的愛好了。“喜歡的?!彼氐?。我心底樂開了花,“那就周六吧!”老實說,在此之前,我從不會因為別人答應了自己的邀約而高興半天,更不會因為被拒絕而產生一瞬間的悵然。可以說,陸歸璨獨享一份。但要是哪天我也能成為對方的“獨一份”,那就更好了。第18章朋友陸歸璨醉酒那件事發生后,我仍舊堅持“夜跑”,但再也沒有撞見他。直到圖書館的講座讓我倆重新遇上,直到兩人交換完了微信,我又去蹲了次點,還是一無所獲。加上微信后,我問了那會最關心的問題:[學長,你平時夜跑嗎?]陸歸璨只回了一個字:不。我當時就傻眼了,隨后氣惱地舉報了那條帖子。我:[你不喜歡跑步???]陸歸璨說:[一般般吧。]在我這自動翻譯成了:不喜歡。我鍥而不舍地問:[那你總有一個喜歡的運動吧?]那邊沉默了很久,我想了下,又打字道:[你平時都不運動嗎?]陸歸璨:[有時會打打羽毛球。]在我這自動翻譯成了:喜歡。……對方答應得爽快,應該是喜歡的。人也約上了,一切看上去都十分順利。但問題在于,我不會打羽毛球。第一次選體育課的時候,陳宇硬是要我一塊選羽毛球。我幾番勸說都無果,最后只好跟著選。直到第一節課,我們分好小組,我拿著球拍同他對打。十分鐘過去了,陳宇的臉色愈發愈差,因為我不僅不會接球,也不會發球。大概給了他一種球場solo的感覺。但念在剛認識不久,他沉得住氣,繼續打。二十分鐘過去了,陳宇火了,因為我球沒打出去,但把球拍扔出去了。他要是再離網近一些,那拍就懟他臉上了。從那以后,我再也沒打過羽毛球,就算想打,也沒人樂意和我打。接不到還算小事,殺人發球卻是大事,一不小心便會釀成羽毛球殺人事件。所以這事令我發愁,但這相處機會來之不易啊。只得硬著頭皮上了。于是周五那天,我趁著宿舍聚餐的機會,在文具店買了個球拍。陳宇在一旁看著,唏噓道:“你要打羽毛球???”我挑了個黑色,“嗯,明天和陸歸璨打?!?/br>陳宇:“……他知道你什么水平嗎?”我說:“當然不知道啊,但是我覺得我還是可以的。之前接不到是近視,明天我戴個隱形眼鏡就好了……”我還想說抓不穩球拍那就多纏點膠布,一抬頭,隔著貨架在對面看見了一個背影。不知為何,那男生的身影莫名熟悉,再加上那件藍白色的棒球服。我腦海里幾乎是不用思考便跳出了一個名字。我噤了聲,甚至生出了馬上離開的念頭。“小淵子?”陳宇發現我的不對勁,順著我的視線看去。突然間,那人轉過身來。呼吸一緊時我看清了那男生的臉,是一張陌生的臉。我下意識松了口氣。“認識的?”陳宇向來是敏銳的。我搖頭,“認錯人了?!?/br>陳宇又問:“你認成誰了?”我不出聲。陳宇跟著我沉默了半晌,突然道:“許銘軒前幾天從分?;貋砹??!?/br>這三個字同我剛剛腦中響起的名字重合,嗡得一聲。過了一會,我努力撇掉了一些東西,不甚在意地說:“和我沒關系,我不去外院就行了?!?/br>“最好沒關系,”陳宇不知想到什么,皺起眉,“你是沒關系,我就怕他來找你……”我打斷他:“不會的?!?/br>陳宇蹙著眉看我,我抓起一邊的球拍,懟在他臉前,“快快快,哪個顏色好看?”他一臉鄙夷地推開,“選球拍是選質量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