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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改過好多次,什么“岳市附中單身男女交友群”、“掃黃打非特別行動組”、“月考代考交流群”……現在叫做“高考沖刺七人組”。最后一個群名修改者,是陳非譽。群是宋楚拉的,建群的最初目的是為了分享今日游樂園之行的照片,但發了照片就少不得評論兩句,你兩句我兩句就成了99。俞白看聊天記錄看笑了,挑了幾張照片存到了手機里。群里不停有人在艾特他,俞白發了個表情,表示自己收到圖了,然后直接退出QQ。他有預感,這個群馬上就要聊到999了。他繼續搜索松江河,然后驚訝地發現這是在吉林省白山市的一個小鎮,就在長白山下。因為河流兩岸盛產松香,所以又稱松香河。這里離長白山的西坡很近。俞白把兩張車票翻來覆去又看了看,然后收回信封。第二天早上,陳非譽還是等俞白一起上課,俞白在教室里把那個白色信封還給了陳非譽。陳非譽接過信封,有點緊張,鼓起了勇氣又當面問了俞白一遍,只是沒敢把話問全:“你……要不要一起去?”俞白從兜里拿出一個橙子味的棒棒糖,撕開包裝紙,把棒棒糖含到嘴里。他沒有直接給陳非譽答案,而是讓陳非譽打開那個白色信封。陳非譽從里面拿出了兩張火車票。還有一張身份證。俞白的身份證。俞白直接把身份證給了陳非譽,陳非譽把俞白的身份證緊緊攥在手里,過了一會兒,才小心翼翼地松開。他把俞白身份證的正反面都看了一遍,然后評價:“照片還挺帥?!?/br>俞白含著棒棒糖,說:“一般,還是真人比較好看?!?/br>陳非譽問:“你就這么把身份證給我了,不怕我拿著你的身份證去做什么違法亂紀的事情?”俞白咬碎了棒棒糖,橙子的甜味在口腔里漫開,他挑眉看著陳非譽:“你會嗎?”“不會?!标惙亲u笑了,篤定地給了回答。陳非譽想,要是能把俞白的戶口本子也拿到了就好,四舍五入就是準備好了,隨時可以領證。俞白渾然不知陳非譽在想什么,偏偏隨口問了一句又正撓到陳非譽的癢處:“買火車票不需要戶口本吧?”陳非譽怔了一下,差點就要點頭說要。“不,不用?!钡紤]到這其實是個常識問題,以及他要到了戶口本也沒有什么用,陳非譽把事實告訴了俞白。俞白舒了口氣:“我的戶口本在俞總那兒,要真的要,我還給不了你?!?/br>陳非譽點頭,又說了一遍:“不用的,現在就夠了,現在就很好了?!?/br>陳非譽把俞白的身份證和自己的收在了一起。俞白敲了敲陳非譽的桌子,問他:“你那火車票買的日子,我要是沒記錯,是期末考試的前一天吧?!?/br>“沒記錯?!标惙亲u看向俞白。俞白訝然:“你這是準備翹了期末考試?”陳非譽點頭:“一次普通的期末考試,不考就不考了。反正你去考了,成績也分不進培優班的?!?/br>俞白絲毫不在意陳非譽話里話外對他成績的看不起,他問:“那你呢?缺了一場期末考試,對你會有很大的影響?!?/br>陳非譽無所謂地攤手:“保送名額主要是看文理分科以后的成績,高一的成績也就能影響一個進不進培優班。我不想進培優班,要是因為這件事進不了培優班,就更好不過了?!?/br>俞白忽然心動了下:“為什么不想進培優班?”陳非譽伸了個懶腰,抻著胳膊說:“這樣豈不是更顯得我厲害,就算不進那個所謂的尖子班,光榮榜的榜草仍然是我?!?/br>俞白嘆了口氣:“培優班會有更好的教學師資資源,對你來說肯定更要好處?!?/br>“有些人會需要環境給予他一個正向的引導,有些人則不需要,在哪里都可以學,在哪里都能學得好。那種相信尖子班里才能出尖子,進了尖子班就能成為尖子的想法,是一種偏見?!标惙亲u對自己的學習能力十分自信,“俞哥,相信我,我不需要培優班?!?/br>陳非譽心里想的是,我比較需要你。俞白伸手,揉了揉陳非譽的腦袋:“你這樣夸自己,不會不好意思嗎?”陳非譽托著下巴看著俞白笑:“不會,我覺得我對自己的評價十分中肯。要是我走了,你同桌就得換人,我可不愿意?!?/br>俞白:“陳教授會同意你去嗎?我們就這樣坐火車走了,是不是還得對梁老師他們有個交待?!?/br>上次俞白不過從附中離開了一個上午,俞總就能直接去公安局里找人查監控。俞白真擔心這樣一聲不響地跟著陳非譽走,結果還沒走出長春的火車站,就被人攔下來,遣送回岳市。陳非譽嘆氣:“雖然我很想就這樣一走了之,不告訴任何人我們去哪里,悄悄地消失在這個城市。但是現在的我們不行,我們還不夠成熟,沒有獨立承擔責任的能力,身邊有一堆監護人。所以我們這次‘逃離’,還要請唐哥和傅醫生幫忙。俞哥,其實我覺得,我們這樣的行為和狀態,壓根不是去旅游,更像是在‘逃離’?!?/br>俞白太喜歡陳非譽說的這個詞了。是“逃離”。在本學期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次期末考試時,坐上一列開往北方的高鐵,頭也不回地離開這個炎熱濕潤的南方城市。很瘋狂。但俞白非常喜歡這樣的瘋狂,還有這份瘋狂背后的浪漫——想和你去北方看星星。在夏季晴朗無云的夜晚,去到一個有松香味的小鎮,那里一定有浩繁燦爛的美麗星空。唐孟秋作為一個酒吧老板,時刻緊跟時尚潮流。他最近做了一頭臟辮,自以為酷到炸裂,于是每晚在酒吧的活動區域直接從吧臺挪到了前門,搬張椅子坐在HE的門口,邊調酒玩邊吹流氓哨。偶爾會被下夜班順路過來接唐老板回家的傅醫生逮到,酷哥唐瞬間慫成個鵪鶉,然后被傅醫生提回家。鑒于滿頭臟辮的唐老板就差在腦門上刻著不是好人四個字,來附中給小朋友們請假的重任,就由唐老板交給了看著就很穩重靠譜的傅醫生來。傅醫生手術繁忙,好不容易調休,還要過來帶小孩,也不見有絲毫不耐煩,由此可見傅醫生真是個好人。傅醫生今日沒有穿白大褂,只穿了一件淡色的polo衫,鼻梁上仍舊架著他的那副眼鏡,打扮得干凈利落,斯斯文文,在路上看見這樣的人,都會很容易心生好感。不過傅醫生雖然長了一張好人臉,騙起人來本事不小。他說有個前輩,無意聽見了陳非譽做的demo,對這個年輕人很感興趣,唐孟秋手下有一支在國內搖滾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