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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洗澡,可能聽不見你的敲門聲,你回來了就自己開門進來。這張卡是我爸給的,隨便刷,今天算我請你吃飯,感謝俞哥你這兩天的照顧?!?/br>俞白拿著陳非譽給的鑰匙和購物卡,半晌才說:“你身上有傷口,最好不要吃辣?!?/br>“好好好?!标惙亲u笑著說,“你買什么,我就做什么,快去吧?!?/br>俞白進到購物中心都還是懵的,陳非譽這個人太奇怪了,他想。按照陳非譽的要求,俞白先買了四個茄子,他全挑了顏色漂亮、形狀飽滿的,看著就讓人很有食欲。然后他找了個超市的工作人員,認真地問:“阿姨,請問膝蓋摔傷了的話,吃點什么好?”超市的導購阿姨看見俞白這么個漂亮男孩,母性泛濫:“哎呀,是替mama買菜嗎,好懂事的崽。摔到膝蓋了,就買點骨頭燉湯吧,來來來,阿姨幫你挑。就拿這個筒子骨,今天上午剛來的,可好了,再拿兩根山藥,燉個山藥筒子骨湯?!?/br>俞白聽導購阿姨的話,買了筒子骨和山藥,又挑挑揀揀了半天,在阿姨的幫助下,選了一塊據說是最好的豬rou。導購阿姨說:“身上有傷口就不要吃牛rou,容易留疤?!?/br>俞白受教,再次向阿姨道謝。導購阿姨笑瞇瞇的:“好懂事的男孩子,別跟阿姨客氣,你還要買青菜是吧,拿這個生菜,這一把剛剛好?!?/br>俞白在導購阿姨的熱情招待下,最后兩只手都提的滿滿當當,回到陳非譽家。他拿鑰匙打開門的時候,陳非譽正在客廳里擦藥。聽到俞白回來的動靜,陳非譽抬起頭向門外看:“回來了,都買了什么?”俞白關上門,把手里的菜都放到廚房:“茄子,生菜,rou,筒子骨,山藥?!?/br>陳非譽涂藥涂到一半,想站起來去看看,還沒開始蹦,就被俞白按回了沙發。陳非譽并沒有因為一次穿短褲受傷就放棄他對短褲的愛,這會兒洗完澡,大概是為了方便涂藥,他又換了條運動短褲,是棉質的,穿著很舒服。俞白蹲在陳非譽跟前,檢查了一下他的傷口:“好像有點發炎,你是不是洗澡的時候碰到水了?”陳非譽沒敢看俞白,也沒敢看傷口,他眼睛四處瞟,也沒找著個合適的地方放:“沒有啊?!?/br>俞白猜測陳非譽是因為怕疼,所以沒怎么好好給傷口上藥:“我幫你涂藥?!?/br>陳非譽愣了一下,看向俞白。俞白已經拿起醫用酒精和棉簽,蘸酒精給他傷口周圍消毒。冰涼的酒精碰到皮膚上,陳非譽下意識就要往后躲。俞白一只手按住陳非譽的腿:“別動,疼嗎?”俞白的手掌也是涼涼的,不像陳非譽,總是像個熱乎乎的小太陽。陳非譽搖搖頭:“不疼?!?/br>俞白換了根棉簽,開始給陳非譽的傷口涂碘伏。涂完碘伏,俞白低著頭對著陳非譽的傷口輕輕吹氣:“吹一吹就不疼了?!?/br>陳非譽第一次發現,吹一吹就不疼了這句話是真的。陳非譽別過頭,沒看俞白,他努力擠出個笑,故意用玩笑的語氣說:“俞哥,你是把我當小朋友哄嗎?我長這么大,這還是第一次有人對我的傷口吹氣?!?/br>俞白不理會陳非譽,繼續對著陳非譽的傷口吹氣,直到碘伏徹底干了。“另一條腿?!庇岚渍f,陳非譽把另一條腿伸出來,俞白再次給他消毒上藥,然后輕輕在他的傷口處吹氣。俞白的呼吸是暖的,落在傷口上,像羽毛拂過,是陳非譽從來沒有體會過的溫柔,他一時忘記了怎么呼吸、怎么心跳,只能感覺胸膛里暖呼呼,像久旱的土地遇到了甘霖。俞白替陳非譽上好藥,把用過的棉簽扔到垃圾桶里:“不包紗布了,悶著紗布好像容易發炎?!标惙亲u的傷口已經有點發炎了。陳非譽在沙發上坐了一會兒,才站起來:“我去做飯?!?/br>俞白:“再休息一會兒?!?/br>陳非譽不想做了,他一瘸一拐地走到廚房,處理俞白買回來的食材。俞白頗有興趣地跟著陳非譽進了廚房,陳非譽正在挑挑揀揀:“以后買茄子,不要買這么大的,買小一點、分量輕一點,最好把上帶刺的,比較新鮮?!?/br>俞白看著自己買回來的又大又紫的漂亮茄子,不解地問:“為什么?”陳非譽想了想,給俞白解釋:“把上帶刺說明剛摘下來不久,太大的可能打了農藥,小一點、分量輕一點比較好做菜?!?/br>俞白嗯了一聲,表示了解。陳非譽又把那一根山藥拿出來,嘆了口氣:“我最討厭做山藥了?!?/br>“???”俞白好像變成了十萬個為什么,他又問:“為什么???”陳非譽掂了掂那根山藥:“不喜歡給山藥削皮,山藥削開了里頭黏糊糊的,沾到手上還手疼?!?/br>俞白從陳非譽手里拿過山藥:“那我來削吧,怎么削?”陳非譽樂得偷懶,把削皮的刀遞給他:“削黃瓜那么削就行?!?/br>俞白愣了一下,事實上,他也沒削過黃瓜。俞白不好再問陳非譽,只能依據自己的觀察和合理推測,大膽嘗試,開始給山藥削皮。陳非譽去處理筒子骨,等他把筒子骨處理完了,發現一根山藥已經被俞白削的不剩什么。陳非譽忙從俞白手里奪過來:“哎,你這哪里是削黃瓜,你這是削鉛筆,再削下去,都可以拿著去寫字了,我來吧?!?/br>俞白削個山藥已經削出汗來,他抬手想要擦一擦,立刻被陳非譽一巴掌拍過來:“手上還沾著東西,別撓臉,先去衛生間用洗手液洗手。這兒不用你幫忙了,你去客廳坐著,看會書吧?!?/br>俞白非常識時務的去洗手了。但洗完手,俞白坐在客廳里,就不知道做什么了。俞白不是陳非譽,沒有去別人家做客還要帶課本的覺悟,他只能無聊地在陳非譽的客廳里瞎轉悠。陳非譽的行李箱正橫在臥室門口,他也沒收拾,臟衣服全團到洗衣籃里,課本和試卷倒是單獨拿出來壘在一邊,俞白沖著廚房喊道:“我能看看你的筆記嗎?”陳非譽探出個頭來:“隨便看,你先看那本黑色大筆記本,里面有我圈的月考重點?!?/br>學霸從來不被動學習,他們還會主動押題。俞白拿起陳非譽說的黑色筆記,翻了翻,還沒注意到月考重點,先發現里頭夾了張疊成方形的畫紙。那畫紙頗為眼熟,俞白打開一看——是他在大興鄉的河邊畫的油菜花田。那時候他還沒畫完,周子林他們就熱熱鬧鬧地來燒烤了。當時周子林還想看畫,俞白憤怒地把沒畫完的畫撕了下來,后來……后來他好像把這幅畫揉成了個球,砸到陳非譽身上了。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