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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著,“楚陽你很溫柔的很值得被愛的,你的粉絲們都很愛你的對不對,我也很愛你的?!?/br>楚陽點了點頭,讓自己微笑著對阮塵說,“塵塵是我的第一個朋友,這個除夕是我最喜歡的除夕?!?/br>“不知道為什么……我還是感情很充沛?!背柎蛉ぷ约?。如果他也可以冷漠一點就好了,他冷漠一點的話,就可以平淡的長大了,變成比父母更冷漠的人吧。可他沒有讓自己變得冷漠下去,他在嘲諷他的營銷號下面翻到一條中肯的評論就可以心滿意足地去繼續練舞,阮塵跟他說過什么話他會一直記著,日期他或許記不住了,但那天窗戶外的天氣,擺放在桌子上的小物件,他都記得很清楚,即使那些話在阮塵看來是“我就隨口一說,你居然能記這么久嗎?”初次見面時緊張卻乖順的小弟弟,嘴里說著“我十八了,我很大了”,卻是一副手足無措的樣子。似乎突然喚醒了他心中隱藏已久的,阮塵口中的“溫柔又周到”的樣子。“看出來了,的確感情很充沛,”阮塵笑著模仿楚陽的口吻,“想要溫暖的擁抱?!?/br>“來?!彼χ焓?,“第一個朋友抱抱你?!?/br>“算了。我知道你不喜歡這樣擁抱的?!背栒f,舀了個湯圓吹涼了喂給他。他們的過去他們第一個分享給的是彼此,但后來呢,也分享給隊友們,因為隊友之間不該有隱瞞。最后他們感嘆,生活很不容易,小孩子長大真的很不容易。他們感嘆楚陽太厲害了,在那樣的環境里長大,是受了傷害的,但一直是溫溫柔柔的會關心人會照顧人的,會努力收斂自己的情緒,但同時還會打架,讓前輩也害怕,讓他們過得好有安全感。李錚想說什么,欲言又止。程檬說,不用理李錚,李錚父母不能更寵他了。楚陽補充,其實阮塵也是。阮塵搖搖頭,父母很愛他,他也沒有能夠好好長大。家庭和血親,對于有的人而言,有時就是痛苦和互相傷害,但是還不能離開。后來有一次,他們去楚陽的家鄉開演唱會和簽名會。簽名會開到一半,楚陽隊伍里的最后一個粉絲走進來的時候,阮塵隊伍里的最后一個粉絲剛好走掉,他正在收拾桌子上的垃圾,然后他感覺楚陽似乎突然僵住了,楚陽本來要說出口的你好只說了一半。阮塵抬頭看了一眼,看到了一張輪廓和眉眼同楚陽一模一樣的臉。然后阮塵不知道該怎么辦好了。楚陽倒是很鎮定,沒有跟他爸爸說話,就是翻了翻他爸爸做的收集他新聞和照片的冊子,最后問了一句,簽哪?他爸爸那個時候正在跟阮塵搭話,說“你是陽陽的小朋友哈,要身體健康哈。多吃點東西哈?!?/br>阮塵沖他笑。楚陽沒好氣地說了一聲,別笑,又問了一遍,簽哪?他爸爸跟他說,最后一頁。用的又是普通話。他跟阮塵講話的時候,用的都是方言。楚陽翻到最后一頁,看見一張全家福,那個時候,父母還能把他抱在膝蓋上,膝蓋上的他看著鏡頭,一臉的疑惑。“來來來,來來來?!背柕陌职蛛x開以后,阮塵急忙沖楚陽張開手,“我給你一個溫暖的擁抱?!?/br>當時兩個人已經明白了心意,覺得自己可以承擔對方的一切情緒了,于是楚陽抓著阮塵后背的衣服,把頭埋在他肩膀上大哭。雖然說楚陽很容易被感動,動不動就流眼淚。但是那種歇斯底里的,快要喘不過氣來的哭泣,阮塵也就見過兩次。前一次楚陽是為了他哭,這次,楚陽是為了那個覺得生活的意義就是做錯誤的事的自己哭吧。簽名會結束之后,阮塵跟他說,你回家看看吧,別怕,我陪你。走到大樓的防盜門前,楚陽死活都不愿意進去,說,就看到這吧,拽著阮塵就想走。阮塵抬頭看了看那棟樓,他本來是想看看楚陽長大的地方,但他發現有一扇窗是打開的,有個女人正在從窗口向下看。楚陽下半張臉跟母親很像,阮塵想,他把自己父母外貌上的優勢占全了才生出這樣一張臉。當時楚陽正背著身子把他往后拽跟他說我們快走吧,阮塵看到那女人沖他擺了擺手,仿佛在跟他說,走吧走吧,讓他走吧。阮塵是一個很沖動的,很直接的人。阮塵跟楚陽說,楚陽,你看,你mama。楚陽回頭,之后跟他說:“干嘛讓我看,我已經哭不出來了?!?/br>他們都知道,她一直在等他。也許每一次他們來楚陽的家鄉演出,她可能都在等他。雖然那天,他們最后還是沒有進門。感傷是切實的,自己一路走來受到的傷害也是切實的,原諒是很難原諒的,血親更無法原諒。但是打那以后,楚陽就對工作狂阮塵每次到家鄉開演唱會都不回家住幾天再走的行為挺不滿意的。你當你大禹啊。楚陽好生氣地對他講。那天在車上,楚陽把耳機分給他一個,用手機放了很多歡快的歌,頭靠在他肩膀上,不說話。他把手放到了楚陽心臟的位置。他想給楚陽點安慰。☆、第二年的秋冬(19)阮塵并不是不喜歡別人碰他,相反,他對于用來表達心意的肢體語言,在內心深處是很需要的,但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他會因為陌生人的突然接近而不舒適,會覺得自己會犯錯,會做笨拙的事,會被盯著看。仿佛是自己的身體在跟他作對,他內心是歡愉的,身體卻不自覺地要把放到他身上的手都推開,像是他喪失了對身體的支配權。從那個除夕以后,楚陽每次話說開心了想要摟他,他都會抓住他的胳膊跟他很認真地說,別碰,我害羞。春節假期的第二天,兩個人本來想出去走走,走到公司的玻璃門前,他們發現一只小貓,蹲在正對玻璃門的不遠處,盯著他們看。小貓全身上下沒有一根雜毛,純黑的,身上有融化的雪水,跟小煤球一樣。楚陽看了半天,沒看到項圈。楚陽剛想推開門。阮塵說,小心人家的mama,人家的mama可能去找吃的了,好不容易找到了,兒子落別人手里了,mama多難過。mama是我。阮塵聽到這句話,覺得貓奴沒救了。楚陽快要走到小貓身邊的時候,聽到一聲貓叫,循聲看到一只大得多的黑貓,藏在凳子下看著他。楚陽喂過很多流浪貓,看到那只黑貓的表現,就知道它在給這只小貓找主人。交給我noproblem。楚陽想用行動告訴它。“你害怕嗎?你害怕黑貓嗎?”阮塵聽到楚陽問他。阮塵搖搖頭,他是會有點迷信,還會跟楚陽說,要求他忌諱一些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