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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動了幾圈,就聽外面一陣大喊。“穆秀才,等一等——”穆彥往邱岳的身后看去,有不少人正朝這里跑來。車把式勒住馬,想要將馬車停下來。穆彥一撂車窗簾,道:“快點兒走,別讓他們追上,”車把式揚起馬鞭,伴隨著一聲聲吆喝,馬車越走越遠。那群人追不上,站在原地看了半晌只好回去了。現在的天氣還是有些冷,縱使車門和車窗已經關得嚴嚴實實的了,但冷氣還是能從外面灌進來。紀柴雙手把著兩旁的座椅,蹲在門口處。顛簸的馬車使他左搖右晃的。他不得不抓緊了,以免自己摔下去。“你這是做什么?”馬車似乎踩到了一塊大石頭,紀柴突然向后面仰去,幸好穆彥手疾眼快抓住了他的胳膊,“怎么不好好地坐著?”紀柴嚇了一腦袋的冷汗,他朝著穆彥笑笑:“這里漏風,我幫你擋擋風?!?/br>穆彥使勁將他往自己面前一拽:“你快坐上來,當心摔到了。我不冷,現在的天可比過年時暖和多了。再說,我要是冷的話,就把從家里帶來的那個薄被子蓋上了。哪還用你這一個大活人給我擋風呢,”紀柴仔細瞧瞧穆彥的臉龐,確實不像冷的樣子,也就不再堅持,坐到了他旁邊。穆彥掀開窗簾朝外面看去,地上的小草已吐出了嫩芽。他笑著搖了搖頭,都這個季節了,只有這傻子會怕他冷。穆彥將頭靠在紀柴的肩膀上,紀柴看了幾眼外面,確定那車把式不會突然進來,他才放心地用手攬住穆彥的腰。中午的時候三人把馬車停在一棵樹下,席地吃了些干糧喝了些水休息了一會兒。到了晚上,馬車停在了一家客棧門口。紀柴對小二道:“開三間房?!?/br>雖然很不想與穆彥分開睡,但為了避嫌,不得不這樣做。倒不是怕外人知道,只是這車把式是滿柳鎮的人,怕他回去亂說,穆彥剛考上秀才不久,多少雙眼睛盯著呢,萬萬不可傳出什么于他不利的事。“開兩間?!蹦聫┛粗o柴笑道,“咱們倆睡一間,出門在外,能省些就省些?!?/br>紀柴小心地看了車把式一眼,發現他看穆彥的目光中竟帶著些許的贊許。小二帶他們去客房里,二間房只是一墻之隔。穆彥對車把式道:“大哥,你先休息會兒,一會兒就出來吃飯?!?/br>房間不大,但很干凈,紀柴脫口而出:“原來客棧就是這個樣子?!?/br>紀柴沒出過門,自然也是第一次住店,看什么都覺得新奇。看夠了,突然想起今晚仍要與穆彥住在一起,心里不免有些擔憂:“咱們住在一起,他會不會亂說?”“你未免太草木皆兵了,西澤村的人家里來客人了,不也與客人同住一室嗎?也沒見得別人說什么?!蹦聫┬Φ?,“再者我考上秀才了,卻還是為了省錢和你同住一屋,你說別人又會怎么看我?”紀柴又想起了剛才那車把式贊許的目光,后知后覺地全明白了。不再多慮,安心地與穆彥住了一間房。吃過晚飯后,便早早地休息了。黑暗中,紀柴將穆彥緊緊地摟在懷中。手在他光滑地身體上來回地摩挲著。穆彥微微翹起唇角:“想做就做吧?!?/br>“可以嗎?”紀柴欣喜地問道,可隨即語氣中又有些一些擔憂,“坐了一天的車,不累嗎?”穆彥道:“現在這樣我也睡不著?!?/br>紀柴一個翻身壓在了穆彥身上,不大的小床因著他的動作咯吱咯吱響。紀柴懊惱地道:“還是算了吧,這床的動靜太大?!?/br>就算是傻子聽見這床的動靜也會知道他們在干什么。穆彥雙手環住他的脖子,將他的耳朵壓到自己嘴邊:“咱們去地上?!?/br>紀柴眼中流露出一絲驚喜,在地上還從未嘗試過。他先起身下了床,穆彥緊接著也起來了。地上有一個小桌子,穆彥晃了晃,桌子沒有發出響聲,他這才放心地把上身趴到那桌子上,回過頭來,朝紀柴笑道:“來吧?!?/br>紀柴一時倒不知如何動手了,沒與穆彥做夫妻時,紀柴只覺他是天邊的神明,可遠觀,卻不可觸摸。剛與他做夫妻之時,紀柴也總是覺得這一切像是在夢中發生的似的。那時他生怕自己會從這夢中醒來,夢醒了,這一切也就破滅了。再往后些的日子,紀柴漸漸地相信了這一切都是真實發生的,穆彥真的與他做了夫妻。同樣是男子之身,他卻不知穆彥這副身體為何對他有這種致命般的吸引力。總覺得總也要不夠,要了一次還想要。因為怕穆彥害羞,所以二人床|第之間的姿勢翻來覆去地無非只是那么幾種。今日,穆彥竟愿意與他做出這種姿勢。紀柴只覺得心里滿滿的都是感動,簡直都要溢出來了。穆彥背對著他,又回頭看著他,與他說話的姿勢是多么的誘人。紀柴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化身為狼,撲了上去。紀柴原想著穆彥累了一天,只做一次便讓他早些休息。但想歸想,做歸做,紀柴還是沒有克制住自己,一直到后半夜才擁著穆彥一同睡下了。次日在馬車上,紀柴心疼地擁抱著穆彥,穆彥的眼下出了一圈淡淡的黑色,閉著眼睛也不知睡沒睡著。一直到了中午,穆彥才緩緩地睜開了眼睛。瞧著紀柴的胳膊還被自己壓在腦后,心疼地道:“怎么不把胳膊拿出來,這么久了,不疼嗎?”紀柴道:“光顧著看你了,都忘記別的事了?!?/br>穆彥一笑,給他捏了捏胳膊,這才出了馬車。越往前走,天氣越熱。紀柴從來沒有出過遠門,最遠去過永川縣的次數用手指頭都能數出來。穆彥年幼時曾隨父親游歷過不少地方,且他好讀書,在書中也獲得過不少各地的情況。一路上,穆彥都滔滔不絕地給紀柴講述著各地的風土人情,紀柴聽得津津有味,原本枯燥的行程變得歡快起來。如此過了幾天,明天便會到了清河府,穆彥的話突然少了起來,神情上亦不如之前那幾天愉快。紀柴不是那么個會察言觀色的人,但穆彥的任何細微的變化他都能感覺得到。紀柴親了親他的頭發,擔憂地問:“小彥你怎么了?”穆彥伸手環住了他的腰:“我突然有些害怕?!?/br>“你在怕什么?”穆彥搖了搖頭:“我也不知,許是‘近鄉情更怯’吧?!?/br>穆彥這種情緒一直持續到進了清河府。一進入清河府,穆彥的情緒又好了起來。清河府一片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