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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兩個人。“嘿,你就是顧青祎吧?”一個只穿著育英籃球隊服的青年扒著他的椅背探過頭來和他打招呼。點點頭,顧青祎往旁邊避了避,溫和地回答:“是?!?/br>“啊,我是育英的羅曦,教體育的,初次見面?!眮砣藫P起一個巨大的笑容,蹲在他上方一排扒著他的椅背,似乎自來熟得很,“我聽說你的名字很久啦,今天才見到,果然很好看呢,跟漫畫里一樣?!?/br>…哈?顧青祎臉上的笑都快維持不住了,抽了抽嘴角:“哈..哈哈,你好?!?/br>“我能要你的聯系方式么,或者我給你我的也行?!绷_曦似乎并沒有注意到顧青祎冷淡的回應,自說自話地笑著掏出了手機打開屏幕,“電話號碼?微信?k也行的,能聯系到你都好?!彼ζ饋淼臅r候咧著一顆小虎牙,看起來分外陽光,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我…”顧青祎聳聳肩,努力措辭想著該怎么婉拒比較好。“喂,那邊看臺有人在找你?!鼻臒o聲息的,一只手從背后搭上了趴著的羅曦肩上。被突然嚇了一條,羅曦啪得一下轉過了頭去,仰著頭盯著自己上方的人冷漠的臉色,雙手還保持著小學生姿勢趴在椅背上,滿臉蒙圈兒。“啊…好?!蓖鶎γ鎻埻藦埻?,感覺似乎是真的,羅曦也只能離開,“顧老師我等會兒再來找你!”說著,蹦跶下了看臺飛速往對面躥去。顧青祎無奈地抬起頭,想說點什么開口卻只是嘆氣:“…江源?!?/br>“我不來,你是不是就要把手機號給他了?!苯创┲笠?,帶著滿身的寒氣,和體育館里的氣氛截然相反。顧青祎沒有回答,只是撇開了視線,背回身去繼續看比賽。“是不是,你是不是會給他?”江源仍舊站在他背后,頗有種不問出個答案就不罷休的架勢。“是?!?/br>第7章追妻這個比賽是看不下去了。顧青祎搭著外套起身,長腿跨過下排的凳子,直接從后門處出了場館。伴隨著后面幾個學生驚覺起來喊顧老師的聲音,江源毫不猶豫地追了出去。后邊出去,剛好是體育館最角落的樓梯。平常除了打掃的阿姨也是人跡罕至,更不消說是大家都在場館里的現在。樓梯上一時間只剩下兩個匆匆飛過的黑影。顧青祎搭著外套的手緊緊攥著衣角,挺括的毛呢料捂得他手心都發了汗,可他似乎并沒有察覺的樣子,另一只手扶著旁邊的欄桿,飛快地往樓下的出口跑去,體育館出去就是學校最長的林蔭道,外頭直接通著公交車站。江源坐了四年的辦公室,還在icu躺了那么久,體力肯定不見的好。抱著這么一點不太切合實際的幻想,顧青祎無比慫逼地選擇了逃跑——字面意思。江源跟在后面,看著顧青祎撒腿就跑的倉皇背影,咬牙追著,一把把外套扔在了旁邊草地上,穿著件灰色的v領毛衣千里追妻。顧青祎的猜測的確不錯,江源坐了四年的辦公室的體力和他大學時候當然不能同日而語,可他卻忘記了,現在的江源對那四年的養膘生活,記憶為零。換句話說,他撒開腿的時候,仍舊以為自己還是那個大□□動會包攬一百四百三千三塊金牌的歐巴。啟行是走讀制,放學后的校園除了現在呆著看籃球賽的一眾學生,其他人早就走得干干凈凈。兩排巨大的梧桐下方,百米長的林蔭道上只有一前一后兩個人影。從下午開始聚集的雨云支撐不住,開始往下飄著小雨,顧青祎的皮鞋,江源的工裝靴踩過被雨浸濕的梧桐落葉,發出沙沙的響聲。顧青祎一度被江源逼近,咬著牙才生生拉出一段距離。大學江源腿長體力好,被運動會逼瘋了的班長簡直是跪著求他攬下了三千的項目。整個年級除了他們班,其他一起參加的人全部都是體育特長生,往那兒隨便一戳腿上勻稱的肌rou都無比引人注目。班里的所有人都跟江源說跑下來就行了別硬撐,實在不行走著走完也行,反正拿的分都一樣,群眾的利益雖然高于一切但是群眾們都不想犧牲他們的男神江源。當然了,這些安慰全部被江源一個白眼瞥了回去。他不服輸,苦的就是顧青祎。天天清晨起來陪跑,自習下課之后陪跑,晚上散步之后順便再陪跑,讓他期末的體育成績直線上升到了九十八。最后江源拿下了金牌,而他卻莫名其妙地喜歡上了長跑。不知道是跑起來的空氣比較新鮮還是追著愛人的背影比較甜蜜,總之之后的時間里,他一直沒有停下來這項運動。即使自己旁邊跟只大型犬似的一邊吭哧抱怨一邊卻跟的無比心甘情愿的家伙已經不見了。跑進車站的時候,停在車站就要開走的那班公交被他趕上了。他前腳上的車,后腳司機就關了車門一腳油門開出了一段路程——然后被堵在了紅綠燈口。顧青祎坐在靠窗的位置上,看著外面開始漸漸變大的雨,輕輕嘆了口氣。秋天真特么是個讓人傷感的季節。玻璃窗上不斷地有水珠聚集,落下,覆蓋,匯聚成小小的一道墜落在車窗的橫檔上。溫差導致車窗的里邊兒開始泛起薄薄的一層霧氣,隔著朦朦朧朧的水點和霧,顧青祎能看見窗外各色車燈和路邊亮起來霓虹燈的模糊顏色。天早就黑了一半,昏黃昏黃的,襯著路邊五顏六色的暖色燈光顯得更加冷清。顧青祎的旁邊坐著個年輕mama,一邊抱怨糟糕的路況一邊安慰自己的小寶寶,笑得滿臉幸福。前座有兩個大概是放學回家的高中生,嘴里說著不盡如人意的考試排名都怪對方,手卻別扭地緊緊牽著。低著頭理了理抱在懷里的外套,顧青祎覺得有點冷。“誒我去,你看外面!”前座的小女生突然推看旁邊的男朋友一把,指著窗外的一處驚訝道。那男生也好脾氣,任女朋友大力地推著也只是笑著抹了抹窗上的霧氣,低頭看了看:“天吶,誰啊?!?/br>顧青祎心里生出點不好的預感,用手掌大力地抹開了窗上的水汽,看向外面。雨幕中站著的人除了江源還能是誰。大概是追上來的時候發現他已經上了車,江源一路追著公交車跑到了這兒。雖說車被堵著不動,但司機不可能再開車門了,所以他就站在外面。衣服早就貼在了身上,從發尖上滴下來的水簡直匯聚成了道小溪。貼著窗的指尖有點涼,顧青祎眉頭攢著,第一次生出了不知所措的感覺。他對江源沒辦法也不是一年兩年的事兒了。鹵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他就跟天生一樣地被江源死死克著。即使到現在這個地步,他都不得不承認該死的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