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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臉道:“今日只有冷淘,價錢是平日三倍,若要別的,便是十倍?!?/br> 十倍?小乙忍不住笑道:“我們能要些什么別的?” 黑壯漢子瞧了他一眼,似乎是覺得他有些眼熟,壓低了聲音冷笑道:“人rou做的玉尖面,你要不要?” 122、第三十四章 分道揚鑣 上 人rou做的玉尖面? 小乙好不吃驚, 抬頭瞧著店家那黑沉沉的面孔,一時有些回不過神來。 店家臉上的笑容驀地一收, 冷哼了一聲:“怎么?吃不起?那你們進來作甚!” 他的話音未落,肩上便被人重重一拍,卻是小魚躥了上來, 擠眉弄眼地沖著他低聲道:“你這里真有人rou餡的玉尖面賣?那給我幾個rou餡肥嫩的, 不能用老人的rou, 也不能是粗漢的, 最好是幼兒少女,若能讓我滿意,二十倍價錢給你,如何?我可是好久都沒吃過新鮮的人rou了!”說著還垂涎欲滴地吸溜了一聲。 這一下,輪到店主臉色大變, “噌”地一下跳出了老遠, 摸著被拍得生疼的肩膀,半日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你、你們……” 玄霸并沒聽到他們的這幾句低語, 見狀不由奇道:“小魚你在嘀咕什么,怎么把店家嚇成了這般模樣?” 小魚并未答話, 只是盯著店家嘿嘿一樂。店家愈發毛骨悚然,轉頭瞧了瞧他們正要開口, 就聽后頭有人高聲問道:“可是又有客人上門了?” 門簾一挑,從里頭快步走出了一個黑瘦的婦人,大約一直在里頭忙碌,臉上頗有汗跡。瞧見眾人, 她的眼睛頓時一亮,滿面都是笑容:“貴客們快請進來坐,里頭干凈,想吃什么慢慢點便是!” 玄霸笑道:“不是說只有冷淘么?” 婦人忙道:“不敢欺瞞各位貴客,今日小店開得有些倉促,好些東西都沒備齊,貴客們要吃現成的,的確只有冷淘和酪漿了,若是各位肯多等些時辰,那湯餅蒸餅玉尖面倒也都做得出來?!闭f完又轉頭瞪了黑臉店家一眼,低聲道:“你還不趕緊去準備東西?非要把人都嚇跑才甘心么?就算你不想過了,也得多想想咱們家那幾張嘴!” 店家的臉色頓時更黑了,卻顯然無話可回,陰沉著臉瞅了眾人一眼,一聲不吭地轉頭進了里屋。 玄霸忍不住奇道,“店家他怎么這般不樂意?” 婦人一臉歉疚道:“貴客們見諒,拙夫性子太擰,如今買賣難做,前些時日還遇到過幾回不愿付錢的,反叫我們折了本,他便不樂意開張了。卻也不想想,若沒這店鋪,日子只會更加艱難。因此今日小婦人便逼著他過來開門,他想來是心氣還有些不順,若是跟諸位貴客說了什么不中聽的,還望諸位莫怪?!?/br> 小乙這才恍然,難怪這店主今日竟是這樣一副債主臉,開口又是那么一句——殊不知江湖上的店鋪自有一套切口,就算賣的是人rou,也斷然不會這么直接說出來,倒讓他納罕了半日,卻原來是店家心里有氣,故意趕客,之前那兩個漢子就是這么被他氣走的吧? 他越想越覺得好笑,轉頭便對小魚問道:“你是怎么瞧出來的?”還故意那么嚇了店家一回。 小魚毫不在意地擺了擺手:“這還用瞧?一聞不就知道了?” 這話說得!小乙自是忍俊不禁,捧場道:“小魚姊姊好靈的鼻子!” 小七一聽也笑道:“她可不光是鼻子靈,耳朵眼睛舌頭就沒有不靈光的,也就是心眼子粗大了些,不然猴都比不過她!” 說笑之間,那婦人已殷殷勤勤地將大家引到了里頭的一間屋子,轉身便帶著個粗壯的伙計把冷淘和酪漿都端了上來。那伙計瞧著比黑臉店主還要魯莽幾分,粗手大腳,目光灼灼,好在手腳還算麻利,很快便將冷淘一碗碗地放在了眾人面前。 這種荒野小店,器具自然粗陋,十來個粗陶碗上倒有一半帶著斑駁或缺口,碗里的冷淘賣相也談不上精致,好在顏色還算清爽,又帶著股草木的清香,倒也有些野趣。眾人這兩三日都沒用過這樣的正經吃食,此時不免食指大動。 老板娘瞧著眾人的模樣,不由松了口氣,笑道:“各位請慢用?!?/br> 眾人都看向了何潘仁與凌云姐弟,等著他們先動筷,何潘仁卻是轉頭看了凌云一眼,卻見凌云也在瞧著他,微微地搖了搖頭。他不由嘆了口氣,伸出兩根手指,輕輕把陶碗往前面推了推:“這位大嫂,煩勞你先把這碗給吃了吧?!?/br> 這話一出,眾人心頭都是一跳,玄霸不由驚道:“這、這冷淘難道有什么不對?”小魚卻是瞧著那伙計哼了一聲,冷淘也就罷了,這個伙計定然是不對的。 老板娘頓時白了臉,哆嗦著嘴唇還要開口,那伙計卻是毫不猶豫地轉身往外就跑,只是還沒來得及出門,凌云手里的兩根筷子已是電射而出,不偏不倚正擊中他的膝蓋后窩。 那伙計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掙扎了兩下發現爬不起來,忙直起脖子就要大叫,結果剛剛張開嘴,小魚已一步搶了過去,一手揪住他的頭發,另一只手便把碗里的冷淘倒進了他的嘴里。 那伙計忙不迭地要往外吐,小魚卻揪著他的頭往后一扯,用碗底緊緊地按住了他的嘴,那伙計仰面朝天,張不開嘴,又不敢吞下嘴里的冷淘,只能嗚嗚亂哼,眼淚橫流。見此情形,老板娘嚇得腿都軟了,伸手扒住著身邊的柱子,慢慢坐倒在地。 小乙頓時也變了臉色:看著情形,這還真是一家黑店!可這家鋪子已開了好些年,店主夫婦并沒有換人,剛才店家的言行雖有些無禮,卻并沒有什么可疑的地方;至于這冷淘和酪漿,也都是味道清淡的東西,不似酒rou濁物,還能混進些蒙汗藥,更何況他們都還一口沒動,又是怎么發現事情不對的? 他滿心疑問,不知該從哪里問起,卻見凌云瞧著地上的兩個人,淡淡地問道:“你們是清河張家的人?” 老板娘慌忙搖頭:“不,不是,我們都是易城人,不是清河人,我們也不姓張?!痹捯怀隹?,她的人似乎也多了幾分清明,翻身便跪在了地上,磕頭不絕:“貴人饒命,貴人饒命。我等只是遇到了牛山的好漢,不得不聽從他們吩咐,不然他們就會帶走我們家的三個孩子!我們、我們也是沒辦法了!”說著便失聲痛哭了起來。 她生得瘦骨伶仃,哭得又實在凄慘,小魚在一旁看著,都不禁皺了皺眉,玄霸也忍不住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