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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多擔待?!?/br>000:“……”每一次的談話都是這樣,每一次,從真正有內容的討論開始,最后總要被當事人以各種匪夷所思的方式掰到完全想象不到的方向去,000嘗試了幾次,最后也就放棄了。他早就察覺到,對于剖析自己的內心,或展現出哪怕一點點的柔軟,自己的這個宿主都有著無法想象的抗拒,他就像是一顆在泥沙中沉浮萬載、卻始終不給外人窺得一點點內中珍珠的蚌殼,將自己守衛得緊緊密密嚴嚴實實,看似灑脫,其實連一丁點兒真正的內心想法都不給人知道。……一開始還覺得無所謂,可跟這樣的人相處久了,當終于意識到如此漫長的時間甚至沒有在對方心中留下一點點的痕跡的時候,還是會有些受傷的。000是個機器cao作的系統,他不知道什么叫做受傷和挫敗,可是跟這一任宿主一起經歷過如此漫長的時間,即使是機械冰冷的內心,也是會體會到一點點不安的。唉……任務完成率高,大概就是這一任宿主給予過作為系統的他唯一的溫暖了。000最后也放棄了,決心不再在這一類事情上費神,反正當一個跟著宿主坐收經驗值的掛件也挺好,最近幾次系統考評,他都穩居部門的業務能力榜首……這在以前可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別的系統羨慕都羨慕不來呢。至于陸闔自己,他并不知道自家系統已經在內心為自己貼上了一個“冷漠”的標簽,他最近迷上了煉丹,歸元宗內關于丹道的書籍幾乎被他洗劫一空,也就是作為首座弟子的權限夠大,他肆無忌憚地吸收知識的行為才沒有引起門派的警覺。——一個修了多年劍道的天才弟子突然改行煉丹,這是任何一個門派都不會等閑視之的事,若是被人察覺,恐怕他早就被帶去查驗是否被邪魔外道迷了心智,甚至被附體奪舍一類的事情了。就算是那個奪舍者當年,剛剛奪了原身的舍的時候,也是經過了漫長的鋪墊和改變,再加上原身當時年紀還小,尚未完全確定自己的修煉路線,這才給了他瞞天過海的機會,若非如此,恐怕早就被掌門識破、抓起來了。——這種細節問題,光風霽月的原身和越辰未必想得到,陸闔本人卻絕不會遺漏,而他之所以如此的肆無忌憚,甚至沒有費心掩飾自己的改變,也無非是在為了自己的未來的計劃做鋪墊罷了。日子就這么悄然無聲地過了幾天,陸闔日日溜到密室去看望他的小師弟,盡心盡力地刷著好感值——他既然已經發現了這個世界老展的精神碎片就在任務目標身上,自然不會吝嗇于魅力的散發。就跟原先幾個世界一樣,面對著碎片附體的人物,好感值和誤解值都變動得飛快,簡直像是在作弊。可他偏偏沒有違反任何一條任務規定,000在一旁看著總覺得有哪里不對,可到了最后,卻還是無話可說。時間就這么過得飛快,越辰的傷勢還沒來得及被調養得多好,他們出發的日子就已經到了。出發那天,陸闔精心打扮了自己一番——他將原主的身體收進了空間戒指,而用那具先天道體承載自己的元神,在這段日子里,先天道體也在他的調控下逐漸顯得“健康”了不少,至少相比起原先面色蒼白殘無人色的樣子來說,更多了幾分昔日歸元宗“大師兄”的風范。這正是陸闔想要達到的效果,他又指示000給身體添加了一些細節上的修飾,然后換了一身原身當年常穿的天青色罩紗廣袖長袍,將長發梳成松散而隨性的發髻,面上帶了幾分仿佛是習慣性的溫和笑意,遠遠望去,衣帶當風、溫文儒雅,不那么像是超然物外、不食人間煙火的修仙之人,反倒像個先天下之憂而憂的讀書人,大家公子的氣派刻到了骨子里。那輛準備給越辰乘坐的馬車也布置得盡善盡美:從外觀上看并不出奇,實際上卻用了天山青驄馬在前拉架,整座馬車車身用了深海楠木制成,其內空間還施了浩瀚法術,明明看上去不過是尋常馬車大小,實際上卻如同一座小房子,走在其間,三步一小陣,五步一大陣,堪稱是奢華繁復,坐進去絕對感覺不到任何顛簸,舒適至極。——不論是原身,還是那個奪舍者,在這一點上倒有些相同:他們都是對生活質量要求極高,也就是極重享受之人,只是原身出身不凡,與那魑魅魍魎的奪舍者自然不在一個等級上,奪舍者只是一貫喜愛鋪張浪費,與原身的精細比起來,實在是高下立現。出發當天,親自帶著鄒氏遺子到得清源峰上,送他們出行的沈掌門遠遠一看山巔上整裝待發的大弟子,心中便是深深一動。無比熟悉的直覺驟然涌上心頭。章節目錄第四朵白蓮花(16)“師尊,”陸闔抬眼看到牽著鄒世函走過來的沈疆,恭恭敬敬地躬身一禮,微笑著打招呼道,“勞煩您也來為徒兒送行了?!?/br>“為師剛剛出關,還未來得及好生考校你的功課,就又把你遠遠派到中原去,怎么,作為師尊,難道還不該來送一送嗎?”沈疆搖頭輕笑,目光轉到了旁邊那輛馬車上:“這馬車倒是準備得精妙,許久未見你如此講究了?!?/br>這倒是實情,不說他師徒二人已經因為沈掌門的閉關而多年未見,便是那奪舍者占了原身的身體以來,那些生活中自然而然流露出的清貴氣也早就不見了,若不是他還是個喜好大場面的奢華璀璨的性子,恐怕沈疆還要以為徒兒是受了什么刺激,或清源峰如何窮困潦倒,需要他一峰之主削減自己的吃穿用度來省錢呢。——雖說修仙之人不該貪戀俗世繁華,但事實上修真界攀比奢靡之風比之凡間更加盛行,尤其那些名門大派,有時候你表現得太過清凈,旁人還當你門派沒落、潦倒可欺。陸闔揚了揚眉,不動聲色地露出了些莫可奈何的苦笑,卻在沈疆察覺不對之前飛快地斂起了神色,溫言說笑幾句,便打算啟程了。沈疆卻又將他攔了下來,陸闔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師尊一把抓住了手腕。“等等……阿闔,我觀你氣息似乎有些虛浮,脈象也不若那日在大殿康健,可是近幾日行功又出了什么岔子?”陸闔驟然一僵。他想要自然而然地將手腕抽回來,誰知沈疆面上帶笑,瞪著他的目光卻是嚴厲,兩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