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趣的樣子,但無非是外冷內熱,總還有一分親近,可現在……他小心翼翼地開口:“你是不是生氣了?”“什么?沒有啊,我為什么要生氣?!?/br>喲,看來是氣得很了。000有些明白過來,很是無奈:“明明是你自己設的局,現在一切按照你預想的上演了,你反而還不高興……主角也是難做,這么下去非得給你玩殘不可?!?/br>陸闔一屁股坐在桌邊:“我又沒有逼他?!?/br>“……”“這小白眼兒狼?!彼p聲嘀咕了一句,不想承認自己心里涌上點兒被背叛的不痛快。人總是很矛盾的,誠如000所說,事情進展到今天這個局面,大半是由于他推波助瀾,可同樣的手段使在上個世界,怎么人家陸川就還是那么偉光正的正能量好少年呢。嘖嘖,人和人還真是不一樣。果然還是他家老展最可心。000不想提醒他展副局才是這個世界最變態的終極大BOSS,而傅辰桓不過算是個長歪了的小怪,不過某些人心偏到沒邊兒,你跟他說也說不明白。然而說曹cao曹cao就到,陸闔在那兒思維才剛轉到人類物種多樣性上去,就見窗邊人影一閃,一張雌雄莫辨的俊臉露出來,隨即整個人好像輕巧的靈貓,單手一撐便翻了進來。000:“夏摯???”陸闔手指點了點杯沿:“噤聲?!?/br>第二朵白蓮花(21)陸闔冷眼看著坐在桌子對面悠閑喝茶的夏摯,打定主意不先出聲。果然還是夏摯先憋不住了:“陸大人,我說你到底圖什么?”陸闔推開他遞過來的茶盞:“與你無關?!?/br>“那就讓我猜猜?”夏摯不以為意地笑了笑,“開始接到伯恒的消息的時候,我還在想,你那么聰明,怎么會在同樣的把戲上栽倒兩次?!?/br>他所說的伯恒就是他安插在傅辰桓身邊的間諜——夏摯相信陸闔早已知曉了這個屬下的身份,可對方仍然活蹦亂跳地潛伏在傅辰桓身邊,從那時候開始,他就對陸闔的立場感到非常好奇了。“……”“待看到后院那些開到正好的覓曜牡丹的時候,我就有些明白了?!毕膿刺蛱蜃齑?湊上身來,在陸闔冷淡的神情當中輕而又輕地將手撫上他的臉,“那姓傅的小兔崽子教你失望了,是不是?”他說得一點兒不錯。陸闔輕輕吸了一口氣,避過那只不規矩的手:“這不關你的事?!?/br>“怎么不關我的事?”夏摯笑笑,干脆站起身來繞過桌子,溫柔地牽住他的手,半跪在桌邊,“我那么喜歡你,怎么能看著你給人家欺負呢?!?/br>“……”陸闔仍是受不住這種過于露骨的情話,他也不知是羞是氣地漲紅了臉,想要甩開男人的手,可自己身上藥效還在,使足了勁兒也沒能成功。夏摯半真半假地抱怨:“只是你這戲未免也做得太足——你既知道他有可能將你囚在這紫極殿,怎么也不知自己早做些準備,他若是瞧你無力時趁人之危,你待怎么辦?”陸闔狠狠瞪了他一眼:“你當誰都像你那么齷齪!”夏摯微微一怔,狐貍眼眨了眨,竟突然笑出了聲:“不是……你還沒看出來,那小子對你抱著什么心思?”陸闔忍無可忍:“他不過是疑心我的忠誠立場,怎么什么話到了你嘴里都……你也當過皇帝的,不明白他怎么想嗎?”夏摯眸光沉了沉:“正是因此,我才知道他怎么想?!彼麚Q了個姿勢,玩世不恭的表情顯得認真起來,“陸闔,這可不是要挑撥離間——但作為上位者,若只是懷疑你的忠心,皇宮內折磨人的密牢多的是,萬用不上這最奢華靡麗的宮殿,便算是他念著些舊情,難道他不知道當年發生了什么,不知道這里才是你在整個皇宮最討厭的地方?”“……”“我承認當年做錯了,”曾經的皇帝語調輕柔,仿佛輕人床笫間的呢喃,“可他沒比我好到哪兒去,我至少還拿出了誠心交換,他呢?這龜孫想著空手套白狼呢!”陸闔被他葷素不忌的話一噎,有點跟不上趟——好歹是皇家正經教育出來的人,怎么說起話來仿佛江湖上行走的土匪頭子,連他這個常年待在軍營中的人都有所不及。但他不得不承認夏摯說的話有些道理,盡管萬分不愿意往那個方向去想,可事實擺在眼前,似乎也逃避不來。陸國公又頭疼起來,他一手揉著額角,終于無奈問道:“你今天到底想來干嘛?”“不放心你啊,”夏摯悠悠嘆氣,“本來我想著,拼了命不要,也要帶著你從這龍潭虎xue里逃出去,不過現在看樣子你自己心里也有章程,倒是我自作多情了?!?/br>陸闔一愣。他有些不可置信:“你真是為了我來的?”“不然呢?”夏摯理所當然地反問,“對舊日繁華心存眷戀于是提著腦袋故地重游?”“可是……”“陸闔,”夏摯定定地望著他,“說過千百遍了,我喜歡你,你到底有沒有當真?”夏風輕輕吹著窗外的垂柳,蟬鳴聲不知疲倦地嗡嗡在響,撤去了厚重的簾幕和香爐的紫極殿內,陽光軟軟地照射下來,連空氣中的塵埃都看得清楚。陸闔臉色僵硬,倉促地避開了夏摯的眼睛。夏摯不以為意,他也沒想著這么快就能成功什么的:“不過既然你有計劃,有沒有什么需要我幫忙的?”陸闔清了清嗓子,忙不迭地跟上了對方遞過來的臺階:“不必……只是你那個臥底,到底是個什么角色?”“嗯?”“親信?”“不是,”夏摯聳聳肩,“錢財收買的酒色之徒罷了,先前我還想著他怎么能潛伏得那么容易,如今看來,原來是你在放水?!?/br>我確實放了水,可也半點沒幫他,歸根到底,確實還是傅辰桓身邊的防備意識太弱。陸闔嘆了口氣,心想著這反正也與我沒關系了。“那便好,你走吧?!?/br>“這就要趕我走?”夏摯不敢相信地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陸大人,你知道我這進一次宮有多難嗎,不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