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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闔:“……噗?!?/br>他沒忍住,笑出了聲。皇上躺在地上,四腳攤開,由下而上地看著他冰塊臉的將軍笑起來,臉色反而比吐血之前紅潤不少,看起來沒什么事——他這才松了口氣,感覺自己心都要化了。怎么就……那么喜歡他呢?夏摯從小到大,從沒如此執著熱烈的喜歡過什么東西:他是先皇唯一的兒子,又生得昳麗無雙,連習武的天資抖遠超常人,從小泡在榮華富貴一帆風順中長大,想要什么東西根本無須開口,早有察言觀色的奴才擺在他眼前了。唯有陸闔,一直以來唯有陸闔是不同的。夏摯覺得,任何人見到威遠侯這妖精的時候都難免被他灼艷的相貌所吸引,他也一樣,但他自信與那些凡夫俗子不同——他愛的是他家小野貓漂亮的靈魂。——不,并不是什么自吹自擂的意象化說法,他是認真的這么覺得的。本來確實不過是對美色有些垂涎,外加威遠侯的地位性子都無一讓人不喜,但夏摯也從沒想過真的將他拉到自己的龍床上。他是荒唐皇帝沒錯,但如今邊關未肅,若是把陸闔得罪了,他也清楚滿朝文武無人能接的下這個爛攤子,到時候北戎重整旗鼓一路報仇雪恨打進皇城,那可就不好玩兒了。然而突然之間的,他的感覺就不一樣了。那種玄妙的情感很難說得清楚,但忽然有一天開始,陸闔這個人在夏摯的心中就被拉進了一個特別的位置,那兒本來空無一人,他進去之后,也就占滿了。強烈的占有欲和渴望開始日夜燒灼起來,開始的時候甚至讓夏摯自己都感到心驚,他忍了沒有兩天,便決定干脆不忍了。正巧傅辰桓的事情送到了手頭,皇帝干脆借此大做文章,恩威并施外加耍小手段之下總算是得償所愿……但人總是越來越貪心的,得到的越多,想要的便也越多。夏摯本以為自己得到之后便會戰勝那種深切的執念,可如今不過是兩日未見,他便又思念到抓心撓肝,若不是理智尚在,恨不能直接將威遠侯綁進宮來,擺在面前日夜相對才好。此刻他被毫不留情地摔在地上,后背生疼,一國之君的顏面更是蕩然無存,可這完蛋玩意兒居然還覺得心里甜滋滋的,直勾勾看著瞇眼俯視自己的陸闔,沒忍住眨眨眼,露出一個羞澀中帶著點兒討好的笑容來。陸闔:“……”他忍不住去敲000:“這特么是S級的OOC了吧?他都不用受到懲罰的??”“我也不清楚哎,”000卡頓了片刻,聲音中也透著猶疑,“不過他……他情況和你不一樣,隨身也沒帶著系統……應當是沒有OOC判定的?!?/br>陸闔:“……所以你們就是可著我這一只羊玩兒命薅是吧?”“是……”000,“吧?!?/br>“……”好,很好。陸闔都要給氣笑了,他好懸忍住沒一腳對著地上傻笑的男人踹上去,也不管皇帝的身份問題了,拂袖轉身就走。躺在地上耍賴的夏摯頓時傻眼了,當下也顧不得面子,自己一躍而起又去攔:“等等,楓銘,一見我就走,不至于那么無情吧?”陸闔面無表情:“陛下深夜造訪臣子府中似乎不妥,若有軍機欲與臣商議,臣明日早朝奏報便是,陛下請回吧?!?/br>夏摯:“別別,沒什么要事,只是有點想你?!?/br>陸闔匪夷所思地看著他,對000道:“我竟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br>000:“……你每天都不照鏡子的嗎?”陸闔:“……”000:“并沒有說你厚顏無恥的意思呢親親?!?/br>陸闔深吸一口氣:“皇上,還是莫要如此說話了,臣……并無龍陽之好,還請皇上另、另覓知音的好?!?/br>說完又要走,可夏摯牛皮糖似的跟著一閃身,又擋在他前面:“可我是真的心悅你,楓銘……”見他說著說著又要動手動腳,陸闔眸光一冷,側身避開,立掌為刃毫不留情地劈過去,他滿以為這下夏摯不得不閃開,自己也能乘機離開,誰知對面的男人卻忽然露出一個得逞的笑來,竟不閃不避,愣生生站在那兒等著挨打。他畢竟是皇上,陸闔愣了愣,又猶豫著想要收掌。夏摯卻看出了他一瞬間的遲滯,眼中光芒忽而大盛,出手有如鬼魅般銜住他手腕,就要欺身而上。陸闔羞惱地咬住下唇舉手格擋,兩人飛快地過了幾招,院子里一地落花被打斗的氣流帶起來,紛紛揚揚地圍著兩人翻飛的袍角舞動,看上去童話一般美好。最后還是內功更為混厚的夏摯勝了一籌——這畢竟不是在戰場上,陸闔也沒法兒對著自己的主君下殺手,夏摯氣喘吁吁地捉住他雙腕別在背后,將人抵在那株廣玉蘭上,沖著微張的淡色雙唇吻了下去。陸闔悶哼一聲,扭身想要掙扎,卻被對方堅實的胸膛死死抵住,背后是堅硬的樹干,被震動的落花簌簌掉落在他們頭上肩上,仿佛下了一場清香撲鼻的雨。威遠侯狠狠攥起了拳頭,眼中卻有慌亂一閃而過,夏摯嫻熟賣力的技巧讓這個投身軍伍從來淡泊的將軍無法消受,那種陌生又奇異的感覺漸漸占據了他的腦子,整個人仿佛在溫熱湖光中沉浮的小舟,連意識都逐漸不清晰了。“我的貓兒……”夏摯終于放過了他快要喘不過氣來的將軍,卻仍用嘴唇蜻蜓點水般四下輕觸,陸闔昏昏沉沉地想要躲開,卻被雨點般落下的吻罩住,根本尋不到出路。“你……放、放手!”“我不,”皇帝低沉地笑了笑,隔著薄薄的衣衫,能清晰地感覺到他胸腔中心跳宛如擂鼓,“楓銘,你相信我,我已經看著你的背影太久太久了……別離開我,好不好?”“……”“沒了傅嘉那老匹夫,你還有我,”夏摯親昵地在他脖子上親了親,好似一只討好主人的大狗,“我聽到你剛才對那小崽子說的話了,怎么,你還擔心我拖欠你們糧餉?”陸闔忍無可忍:“你放手!”“不會的,我恨不得把天下最好的一切捧到你面前呢?!毕膿摧p笑一聲,竟然聽話地放開了手,“不過你要乖乖的,知道嗎?”陸闔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一言不發轉身進屋,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