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0
書迷正在閱讀:帶著學霸老公重生、張玄的靈異筆記、穿書后我變成了Omega、背對背の約定、皇上,請三思??![重生]、孩子不可能是上將的、MB和ED男的春風一度(H)、孔雀王子(H)、歐陽公子(H)、GV《吞食》的拍攝全過程(H)
情分尚在,另一方面他們的性命如今都握在七王爺手里,若不曲意逢迎,恐怕就算李臻不會對他下手,也斷不能容陸晉賢活著了。“怎么,就這點斤兩也敢自稱神醫嗎?我看你跟那些坑蒙拐騙的江湖術士一般無二,這把年紀,再活著也不過沽名釣譽罷了?!崩钫槊疾话?,眼不眨,輕飄飄地一句話,習慣了殺人如同捏死一只螞蟻一般隨意的人,絲毫不覺得死了一個庸醫有什么可惜。老大夫趕緊跪下來,頭磕得啪啪響:“神醫都是別人夸大其詞封的,老夫學藝不精,萬萬不敢妄自尊大,請王爺明鑒?!?/br>小椿沒想到自己居然這么倒霉,早不來晚不來,一來就莫名其妙被殃及池魚,也趕緊跪下來求饒。“你這樣遷怒別人又有什么用?我的身體我自己清楚,不用你管?!碧K青竹心中其實也有些緊張,怕李臻真動了殺意憑他也攔不住,擅作主張把兩人拉了起來,催促道:“愣著干什么,還不快走?”“不用我管?”李臻嘴角的線條明顯結了一層寒霜,每一個字仿佛都帶著咬牙切齒的冰棱。老大夫瞧了一眼表情森冷的七王爺,到底不敢動。蘇青竹見他脾氣陰晴不定,只敢討好一笑:“我是說,不想你為我擔心?!?/br>李臻凝視著他,像是要把他瞧出一個窟窿來,一手如同撫摸一件絕世珍寶似的撫摸著他的側臉,指腹輕輕摩挲,表情無比溫柔,說出的話卻仿佛淬了暗黑而沉郁的毒液:“蘇遠安你聽著,你心里裝了誰我不管,你的命現在攥在我手里,你已經擅作主張死了一回了,從此以后,除了我,沒有人能殺了你,我不允許你死,你就不能死?!?/br>蘇青竹只覺得被他的目光注視的臉孔和被觸摸過的皮膚仿佛浸在通紅的鐵水之中,在一點點地融化。得一人癡情如此,或許對別人來說是一件幸事,只可惜,君心錯付便不美了。情深到這種地步,甚至于歇斯底里,遠過于感人,而變得可怖了。蘇青竹沉思片刻,拿出隨身的小包袱,小椿早就好奇他包袱里的東西,此刻也忘了性命危險,睜大眼睛想瞧個究竟。只見蘇青竹大開布包的折角,掏出一沓方方正正的紙,既不是銀票,也不是書信,而是一張張用蠅頭小楷抄寫的藥方:“神醫既然名聲在外,必然聽說過一種叫做離魂的毒,請您幫我看看,這么多藥方里頭,哪一種有可能解這離魂之毒?”老大夫雙眼流露出一種駭然,如同武林高手看見了一部絕世秘籍,用顫抖的雙手接過藥方,透過細小的布滿皺褶的眼縫吃力地看著,手心的汗一層層地滲出來,在紙上留下一個個水印子。小椿雖然看不懂藥方,卻也探頭探腦想要看個究竟。“哪里來的方子?”李臻問道,目光灼灼,“為什么不早拿出來?”“離魂是血靈圣教善用之毒,其毒性緩慢,卻聲名遠播,只是因為其解藥最為難得,這些年我四處探訪血靈圣教殘存在各地的勢力,想要尋找離魂的緩解方法,被我拼拼湊湊獲得了這些方子,只是每一張方子里,都有幾味極其罕見的藥材,即便是得了方子,沒有這些世間罕有的藥引也無濟于事?!?/br>老大夫將所有的藥方皆看了兩三遍不止,眉頭一皺再皺,終于從中挑出一張,顫顫巍巍地遞給蘇青竹:“依老夫拙見,這張方子,或可見效,只是這歸魄草,老夫游離天下,從未見過,聽說離魂花和歸魄草都喜生長于海拔極高的山頂之上,或許正在這一帶附近?!?/br>蘇青竹接過方子,露出一副早已猜到的表情,將方子遞給李臻——世間有一種花叫離魂,還有一種草叫歸魄,離魂花美艷非常,花瓣帶毒,一旦沾染便可在身體內長久地積淀,慢慢摧朽rou·身,耗盡精氣,逐漸神志盡失,最后全身僵硬,仿佛魂魄離體一般成為活死人,歸魄草毫不起眼,但總是生長在離魂花的附近,據說可作離魂解藥中最為重要的一味藥引。陸拾與他一樣,也中了離魂之毒,而且中毒更深,以致于很早便出現了神智混亂不清的表現,幸虧他常年練武體魄非同常人,因此身體上的癥狀遠遠不及心智上的減退。“既然沒有別的辦法,不如你陪我一同去尋歸魄草吧?!碧K青竹望著李臻,目光平靜而柔和,“在此之前,讓我見他一面,好不好?”李臻也回望著他,那眼神里分明有掩飾不住的怒氣,卻不舍得對著當事人發作。“滾出去?!崩钫閾]了揮手,老大夫如蒙大赦,趕忙拉著小椿屁滾尿流地出去了。李臻單手箍著蘇青竹細瘦的腰,將兩個人的距離拉近,氣息交織,語氣幾乎有些咬牙切齒,仿佛冰冷的毒蛇吐出蛇信觸舔·著他的臉:“蘇遠安,你的膽子真是太大了,信不信我在這兒就能辦了你?”蘇青竹側過臉:“我既然已經答應你了,就不會反悔?!?/br>世間根本就沒有歸魄草,離魂是無解的,他尋覓了這么多年,尋遍了名醫,只得到這么一個答案,他的性命丟掉并不可惜,可惜的是陸拾也同他一樣命不久矣。蘇青竹想,用此殘生來換一個人的錦繡前程,當然值得。☆、此情不渝2蘇青竹見到陸晉賢的時候,陸公子正穿著一身青白色的中衣,站在案前揮墨作畫,畫的是萬馬奔騰之烈,兵臨城下之肅,這一切都是活生生見過的,筆下有如行云流水,胸中自有千秋萬壑。他讀書作畫向來沉穩專注,心無旁騖。臉上幾道未曾愈合的擦傷全然無損他俊逸出塵的外貌,反而更顯出男兒的血氣方剛。倒是小椿先一步瞧見了進來的蘇青竹,露出一副詫異的表情。蘇青竹朝小椿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小椿便知趣地退了出去,料想兩人死別重逢,肯定有許多話要將,便順帶輕輕地帶上了門。一轉身正見七王爺陰鷙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毫無防備地被嚇出一層冷汗。李臻卻沒有走近,只是獨自一人立在空曠的院子里,攏在寬大袖口中的拳頭緊緊攥著,明明很關心里面的動靜,卻仍然不甚擅長地忍耐著,曾幾何時叱咤風云睥睨天下的身影,此時看起來無端竟有些蕭索和落寞。小椿對他全無好感,自然也不會對他有什么同情之心,站在門口一臉防備,只怕七王爺突然一個心血來·潮便再也忍耐不住,闖進門去。“畫的什么?”蘇青竹指著生宣的一角笑問,“這一匹看起來像留青,英氣不足,蠢笨有余?!?/br>陸晉賢抬起頭,眉間一抖泄露了掩飾不住的驚喜之意,來人站在柔和的光線之中,不似初見時那般逆光,依然纖瘦而蒼白,卻又有一種氤氳不實的美艷,仿佛一幅筆法細膩的水墨畫,每一筆都柔情繾綣,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