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偷看過韓焦，事情過去了兩年，如今小啞巴還是沒臉見人。

    誰知剛躍上屋頂，就撞上了王釗。

    王釗看了一眼底下的韓世子，再看了一眼小啞巴微紅的臉色，很不理解地道，“就那么好看？”

    小啞巴瞪了他一眼沒理他，正要轉身。

    王釗卻是一腳踩住了她衣帶，“我問你話呢?！?/br>
    小啞巴憤怒地回頭，“要你管?！?/br>
    王釗卻又道，“你們不適合?！?/br>
    小啞巴不說話。

    王釗望著底下同秦漓并肩走在一起的韓焦道，“你還看不出來嗎，他從一開始看上的就不是你，你們倆要有戲，早就該發生點什么了?！?/br>
    小啞巴沒有任何預兆，一拳揮了過去。

    王釗躲開，反手擒住了她。

    小啞巴正奮力掙扎，王釗突地道，“我覺得，咱們倆倒是可以湊成一對，殺手配殺手，天生一對?！?/br>
    小啞巴意外地看著他，王釗卻是一臉認真。

    小啞巴面色一紅，“你松手?！?/br>
    王釗沒放，“要不你好好考慮一下?！?/br>
    小啞巴惱羞成怒，兩人就在那屋頂上動起了手來。

    **

    底下侯府門前的那條巷子里，韓焦提著燈，兩人慢慢地往前走。

    秦家院子修復的那陣，韓焦日日都在秦府幫忙，要說他沒存什么心思，是假的。

    在她還是阿漓的時候，那道身影也確確實實地在他心口留下了很深的記憶，即便是知道不可能，一時半會兒又怎忘得掉。

    但也僅僅于此。

    他知道自己是誰，也知道秦漓是誰。

    今夜他來陪著她，也打定了主意，了斷心思。

    韓焦側目，黑色斗笠下的那張臉，還是當初的那個模樣，冷冷清清，很干凈。

    韓焦笑了笑，“當年抱歉，我不該逗你哭?！?/br>
    秦漓抬頭看著他，倒不知道他說的是哪一樁。

    韓焦便解釋道，“漓是漓江的漓，不是離別的離，也不是顛簸流離的離?！?/br>
    韓焦的聲音很輕，秦漓看著他，兩人一時都停下了腳步。

    秦漓偏過頭先笑。

    接著韓焦也盯著靴尖，笑了出來。

    半晌，秦漓才低聲同他道，“對不起?！?/br>
    韓焦看著她。

    秦漓道，“我對你隱瞞了自己的身份，給了你希望，但那時候，我并不知道你是誰，我也不知道，他還活著?！?/br>
    韓焦心口突地一疼，到底是掩飾了下去，大度地一笑，“你隱瞞身份乃情非得已，何來之錯？況且都過去了?！?/br>
    秦漓移開視線，“嗯?！?/br>
    韓焦提著燈，兩人繼續往前走。

    夜里的風掃過來，韓焦不緊不慢地走在她身側，替她擋住了風頭，那條巷子看似深，走過去卻格外得短。

    到了馬車前，韓焦駐步立在那。

    看著秦漓往馬車而去。

    韓焦吞咽了一下喉嚨，突地喚了她一聲，“阿漓?！?/br>
    秦漓回頭。

    韓焦道，“你是不是還欠我一樣東西?！?/br>
    秦漓愣愣地看著他。

    韓焦提醒她，“兔子?！?/br>
    秦漓終于想了起來，在久財崖她養的那兩只兔子不小心滑到了懸崖邊上，她著急得哭，恰好被韓焦看到，韓焦將其救了上來，秦漓便問他，想要什么酬勞。

    韓焦看著她懷里的兩只兔子，道，“要不你也抱我一下吧?！?/br>
    秦漓那時一雙手沒空，便許了愿，“下次吧，先欠著?！?/br>
    之后，韓焦突然離開，再見面，便是在皇宮。

    如今那一個擁抱，韓焦想討回來。

    還了，他便再也沒有任何東西，落在她那里。

    秦漓看了他一眼，終究是走了過去，立在他跟前，大方地給了他一個擁抱，秦漓的臉挨在他的錦緞上，輕聲同他道，“謝謝你，韓焦，我知道，這兩年你處處都在保護我?！?/br>
    韓焦的心猛地一抽，胳膊抬起，終究只是握住了她的肩。

    半晌，韓焦才低啞地道，“不客氣?！?/br>
    秦漓松開了他，“好好過，我走了?！?/br>
    韓焦應了一聲，“好?！?/br>
    秦漓轉身上了馬車，那嬌小的身影往馬車里一鉆，車轱轆滾動，韓焦立在那，看著馬車在跟前一點一點地消失。

    身上剛沾上的一點余溫，不過一瞬，便被夜風刮了個干凈。

    他知道。

    他和她，徹底地結束了。

    **

    秦漓回到皇宮，已過了子時。

    秦漓直接回的長春殿，到了門口，卻是意外地看到了高沾。

    高沾提著一盞燈籠，突地往自己臉上一照，就跟夜里突然竄出來的鬼怪一般，小啞巴都被他嚇了一跳。

    “娘娘，陛下正在等著您呢?！?/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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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寫到這里的時候，突然感覺人物不聽我的使喚，自己跑去做他們的事情了，本來想寫太上皇和侯爺的，結果女鵝又要去討債，狗子也想急著往外跳，躍躍子就順其自然了，下章咱們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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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6章

    秦漓愣了愣, 倒不是被高沾嚇到。

    今日秦漓出去，是收到韓焦的信，讓她跟著走一趟。

    秦家的案子雖已了結, 但在侯府倒之前, 秦漓確實想親自見一回朱老夫人。

    秦漓出宮時同周恒打過招呼，說想回一趟秦府，沒說歸期。

    周恒應了。

    還給了她一塊進宮門的令牌, “以后進出方便, 不必通傳?！?/br>
    秦漓接過, 適才回來剛好用上。

    但秦漓并未說今日就歸，更不知道周恒此時還在等她, 這會突地要見人, 秦漓不敢耽擱, 沒讓高沾多等，連件衣裳也沒換, 直接跟著他去了干武殿。

    王釗先一步回來，守在了干武殿門前。

    見到秦漓過來, 王釗行禮讓出了路, 卻沒讓小啞巴進去。

    小啞巴也沒惱，收回腳步，轉過身, 同王釗一左一右地立在了門前。

    王釗看了她一眼, 問，“你告訴娘娘的？”

    小啞巴偏過頭, 知道他問的是什么事, 懶得理他, “沒?！?/br>
    王釗一愣, 皺眉道，“那完了?！?/br>
    小啞巴盯著他。

    這回王釗避開了目光，怪不得他，他恐怕也是著了陛下的道。

    秦漓進去，周恒已經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