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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侯府的產業?!?/br> 文王眼里又是一陣驚愕,“侯府之前經營過花樓?” 范伸在文王面前,也沒在意那么多規矩,翹起了二郎腿,一番搖擺后,道,“何止呢?!?/br> 文王好奇地看著他。 范伸看了一眼文王,見他來了興趣,便說了個詳細,“朱侯爺還曾養過瘦馬,不過他那瘦馬倒是很特別,聽說當年從江南那花樓里出來的姑娘,個個能歌善舞,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待時機成熟后,朱侯爺便各處撒網,專以官家為目標,只要是對方看上了,便將姑娘秘密地接出來,找一戶身份低賤的百姓,給她一個清白的身份,待事情暴露出來,那官家的人還能怎么樣,兒女都有了,反而替他遮掩了起來,事情都過去二十多年了,一直沒人知道,近日要不是被朱瑞給供了出來,誰知道侯府當年做過那等買賣?!?/br> 文王恍然大悟。 難怪呢,朱藻替他管理花樓時,為何會如此得心應手,原來是侯府早就有了經驗。 文王如今是恨透了侯府,沒什么好話,“朱侯爺還真是無孔不入?!?/br> 范伸笑了笑,又想起了一樁事,“對了,王爺上回在江南讓微臣去找的那位,二十幾年前美人兒,臣也打聽到了,正是朱侯爺那花樓里的姑娘,當年可是個頭牌,后來大抵也是因為被哪個人家看上了,突然就消失不見了蹤影,倒是朱侯爺那舉動有點夸張,想必定是送到了哪戶了不得的人家,才會暗地里將那些見過她的人,一個不留底全解決掉?!?/br> 范伸看著文王,神秘地道,“不過,當年朱侯爺處理花樓的時候,倒是漏了一件事,那花樓里的畫師如今還活著,我已經讓人去找了,等我查出來侯府當年養過哪些瘦馬,如今都在哪個府上,到時候,咱長安城可又要開始熱鬧了?!?/br> 文王就知道他壞點子多,不過他喜歡,當場大笑了幾聲,“到時,范兄可得第一個通知本王?!?/br> 范伸道,“那是自然?!?/br> ** 范伸酒量一向不如文王,文王見他喝的差不多了,才散了場。 范伸剛走,地牢就出了事。 范伸和文王喝酒前,范伸親自對侯府追殺的那兩人定了死罪,如今那兩人卻在地牢里直呼要見文王。 底下的人過來傳話,文王納悶了,“他們要見本王?”隨后又是一聲冷哼,“他們是什么東西,有資格見本王?” 那將士低著頭,一時不敢往下說。 文王見他還不退下,目光瞟了過去,“怎么,那兩人莫非還有旁的來頭?” 文王說完。 那將士突地跪在了地上,戰戰兢兢地稟報,“他們,他們說王爺是......” 文王懶得聽他支支吾吾,不耐煩地道,“說本王是什么?” 那將士硬著頭皮答,“說王爺是他們的親外孫?!?/br> 文王愣了一陣。 反應過來后,差點就沒跳起來,“誰給他們的狗膽子?!是嫌自己死的不夠慘?他們算個什么東西,竟敢褻瀆本王......” 那將士卻將一物品交給了他,“那兩人說,這是當年先皇后賞賜給他們的東西?!?/br> 文王憤怒地瞧過去,目光便頓住了。 是一塊玉佩,有先皇后的名字。 文王自是認識。 文王眸子一凝,咬牙問,“這東西怎么在他們身上?” 那將士也回答不出來。 過了一陣,文王終是憤袖出了院子,“本王倒要看看,他們有幾顆腦袋可以掉?!?/br> 文王去地牢的那陣,范伸還在屋里睡大覺,這幾日喝酒喝的有點多,乏困的很。 身邊的隨從過來稟報,“王爺已經去了地牢?!?/br> 范伸翻了個身,胳膊枕著頭,懶懶地道,“終于可以回去了?!?/br> 范伸實在是困,閉上眼睛繼續睡,“退下吧?!?/br> 那隨從走后,范伸當真睡了一場好覺,第二日起來,才問身邊的人,“還活著沒?” 隨從點頭,“還活著?!?/br> 范伸一笑,“文王比起他哥來,少了股狠勁,差遠了?!?/br> 說完,范伸才起床穿衣,收拾好行頭,去同文王道別,“王爺,臣的差事已辦完,也該回長安了,再這么呆下去,我這大理寺卿的位置,恐怕還沒捂熱,又得丟了?!?/br> 一夜過去,文王的臉色卻是變得蠟黃,再也沒有了往日的半點精神。 范伸說完文王也沒什么反應。 范伸抬頭看去,驚聲問他,“王爺臉色怎么這么差,可有請大夫瞧過......” 文王卻打斷了他,“本王隨你一同回一趟長安?!?/br> 范伸也沒問他為何回長安,似乎眼里就只有樂子,當下一拍大腿,高興地道,“那感情是好,臣路上有王爺相隨,求之不得?!?/br> 文王卻再也沒有了心情去同他鬧。 等快到長安城,天色也晚了,一行人歇在了驛站內。 半夜兩道慘叫聲傳來,接著就是文王接近撕裂的大吼,“你們都去死吧!” 待范伸聽到動靜,從床上出來,便見文王立在那院子里,就似是瘋了一般,手里的劍只往地上的兩人身上戳去,范伸喚了一聲王爺,文王回頭,那眼睛一團殺氣,嚇得范伸脖子一縮,哪里敢近身。 只得問身旁跟著文王的小廝。 那小廝早就嚇得半死,戰戰兢兢地說,“小的,小的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王爺說要出來解手,不讓小的跟著,等小的聽到動靜出來,王爺,王爺就已經成了這樣......” 那小廝還未說完,文王已經去了馬廄,牽了一匹馬,那馬一聲長“嘶”,文王已駕馬直奔向長安城皇宮。 范伸反應過來,喚了兩聲,“王爺?!泵Φ刈屓烁?,“快,跟上,保護好王爺?!?/br> 文王身邊的人這才反應過來。 等到幾波人馬走后,范伸才上前查看被文王戳成了蜂窩的兩人。 范伸他用腳將兩人的臉一翻過來,身后的隨從提燈照著。 可不就是侯府追殺的那兩位老人。 兩人身邊放著收拾好的包袱,想必是想逃,被文王抓了個正著。 范伸的靴子在那草皮上蹭了蹭,臉上再也沒有半點痞意,冷聲道,“搜?!?/br> 幾個隨從立馬蹲下身,從那包袱里尋出了幾封信件。 是當年同朱侯爺暗通的書信。 范伸收進了懷里,這才轉身,也去了馬廄,“給陛下傳信,事已辦妥?!?/br> “是?!?/br> ** 周恒收到信,第二日才從宮外回來。 那日從怡安殿回來,周恒并沒有回干武殿。 而是當真出宮去尋了兒子。 太上皇疑心自來重,關鍵時刻,周恒豈能不陪著他將最后這場戲演完。 惠貴妃本可以活,但她卻選擇了死。 那便是寧愿死也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