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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后勁兒這么大,“平安夜還沒過?!闭f著他從袋子里將蘋果拿了出去,一個一個擺在宋之楠面前的書桌上。宋之楠沒抬頭,攥著筆的手緊了緊,“你真的覺得酒吧是個適合你工作的地方?”第二十四章徐爍心里咯噔一下,像是有什么被打翻了。原來不僅他抱著帶宋之楠去看看自己工作環境的意圖,就連宋之楠也是這樣想的。“你是在擔心哪方面?”徐爍落坐他對面,進屋后沒了涼風迎面吹,背開始往外沁汗,耳朵也發熱,難怪有人說冬天喝酒可以暖身子。宋之楠覺得不好,但又沒辦法對徐爍說出到底哪兒不好。“喝酒?”徐爍決定一件件問,一件件解釋,“兼職沒喝過酒,以后工作也不會,今天是有熟人在一起玩才會喝?!毙鞝q見他沒反應繼續問:“或者是你覺得玩得太過了?”果不其然,宋之楠放下筆。“這個我也可以解釋,如果不是你在我不會玩這種游戲的?!毙鞝q越解釋越覺得憋屈,他并不認為自己今天犯了什么不可饒恕的錯誤,也不認為自己該承受宋之楠的冷淡,“宋之楠,你到底在擔心什么?”宋之楠覺得自己被他猜中了最在意的一個點,可又覺得不是,畢竟整個晚上徐爍都和自己待在一起,就算是游戲過分那也是在最后對自己過分。“沒你在我不會的?!?/br>“那你能把握以后也不會嗎?”宋之楠最終還是問出了口,他是在擔心,或者通俗點說是在害怕未知。以前是徐爍怕他走得太遠無法掌握動向,而在見識過今天的場面之后,他成了擔心的那個。在這樣的工作環境中,人真的能守住底線嗎?無論是感情上還是生活習慣上,慢慢都會發生改變吧,畢竟誘惑太多了。如果某一天徐爍迫不得已再次玩這樣的游戲,而湊對的不是他宋之楠,徐爍會愿賭服輸嗎?宋之楠沒勇氣告訴自己徐爍不會,因為未知的事總能打破人們心中所想的“不會”。徐爍怎么也沒能想到宋之楠一晚上的沉默是源自對自己的不信任,不可置信地問:“我對你怎樣你難道感受不到?”這么多年,在那些沒得到任何回應的日子里,他都會堅持選擇用疼痛去換取糖果,可神明居然不懂他意欲何為。這種懷疑和不信任就像是褻瀆,把他徐爍這么多年的情感付出踩到了腳底,他不允許有人這樣,宋之楠也不行他心一抽一抽的疼,話語里開始帶著指責,“你不信我?你居然不信我!宋之楠你根本就不清楚你在我心里到底代表什么!”宋之楠倏然打斷:“還有半年我就要離開了?!?/br>徐爍被如此直白的一句話嗆得僵住,眼眶立馬紅了,“所以呢?”“沒有不信你?!彼沃f,像是要將所有重擔全卸下,“可這么多年,為了你我才會在這個家待下去,如果有一天……”他不確定自己該不該坦白,最終還是下定了決心。“如果有那么一天你不要我了,那我該怎么辦徐爍你有沒有想過?”這是他從沒和徐爍提過的,在這個家他沒有絲毫安全感,奶奶給的愛僅僅只能與其他人的惡意抵消。徐爍在本質上和自己是不同的,徐爍有真正的親人,而他宋之楠什么也沒有,就連奶奶給的愛也是靠感情而不是靠血緣維持,沒人能懂他對血緣到底有多在乎,正因為從來沒得到過,所以才會偏執地想去擁有。可這么多年的成長,一個人總得尋找善意去支撐自己好好生活,所以他總是守著徐爍,像個只種了一株玫瑰苗的農民,不讓人碰的同時自己也不敢碰。這也就是為什么宋之楠會在很多時候任著徐爍胡來,無論是瘋狂甚至帶著傷害性質的親熱,或是在競爭者面前展現的強勢和不講理,這些在外人面前看來接受不了的事對他而言不僅能夠接受,甚至是他安全感的主要來源。那天,趙笑在指責徐爍是兄控時,病態這個字眼也進了他的腦子里。外人只看出徐爍的控制欲,卻沒人知道他比徐爍病得更嚴重。嚴重到什么程度呢?宋之楠每每見到徐爍情緒因自己而不受控時便會意外的平靜,滿足感和安全感會升騰起來,他從來不想讓徐爍受傷,可徐爍因自己而受傷同樣能讓他獲得滿足。尤其是在徐爍紅著眼叫自己名字時,他想抱上去讓他不要哭,告訴他,只要說句你在乎我,比在乎那些有著血緣關系的親人更在乎,我就不會離開。這是病嗎?是的。而且病得不輕,宋之楠很確定是自己親手將徐爍塑造成了現在的性格,從小到大,哭了痛了便去哄,于是徐爍學會了用哭痛作為條件束縛。這是雙向的。占有欲是個很好的東西,徐爍的占有欲代表著他對自己的在乎,宋之楠喜歡這種占有。為了你我才會在這個家待下去……如果你不要我了我該怎么辦……短短兩句話在徐爍腦子里繞來繞去,眼眶全紅透,他被擊得潰不成軍,“宋之楠,對不起?!彼麖臎]想過有些事是宋之楠心中永遠的疤,他居然敢壞到去指責。“我不會的,我真的不會,你信我?!毙鞝q起身走到宋之楠身旁,微微屈膝想抱他,突然想到了什么,轉身跑回了自己房間,手中的塑料袋里不僅有蘋果還有圣誕節的糖,嘩啦啦掉了一地,紅紅綠綠的像節日的彩紙,在為兩人的坦白歌頌。宋之楠意識到徐爍可能會做過激的事,立馬追了上去。即使他想得到安全感,但他并不希望徐爍受傷。好在趕到得及時,宋之楠在看到徐爍掌中的手工刀發出冷锃的光時一把奪過扔了出去,擒住他的肩胛安撫道:“我信,你看著我,我信?!?/br>徐爍眼瞼全是紅的,牢牢盯住面前的宋之楠,像是要將他的模樣深深印入骨子里。宋之楠撫過他的眉眼,“好了,你乖?!?/br>徐爍像是急需安慰的野獸般撲了上去,壓著宋之楠兩人滾倒在床上。“宋之楠?!狈路鹨涯д?,叫他名字,一遍又一遍,聲音越來越小。然后,吻落下。侵略……以及承受。“徐爍,你乖?!彼沃f的話像在下蠱。徐爍只短暫地頓了一秒,指甲蓋大的衣扣,在一個半醉酒且情緒過激的人手中成了橫亙著的難關,解了半天沒解開,他在整個解扣子的過程中逐漸冷靜下來,最終將臉靠過去貼在宋之楠暖意十足的側頸。徐爍抬了抬下巴,用鼻子去碰宋之楠耳垂,“……你可以在我身上裝定位?!边@是他想出的自己囚禁自己的方法。“項鏈、手鏈、腳鏈都隨你喜歡,或是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