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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前:“你也沒正常到哪里去?!?/br>對著陳燼這個人,賀前是真的無可奈何。他仰起脖子閉了閉眼,隨后回過頭來,看著陳燼說:“瘋就瘋吧?!?/br>“整座城市都瘋了,我們還何必保持清醒呢?!?/br>說完,他一把摟住陳燼吻了起來。電梯門打開,兩個人好像醉了一樣跌跌撞撞地出來。陳燼被賀前圈住肩膀,雙手緊緊纏著他的腰,與他一邊舌吻一邊往公寓門口去。進門以后,兩人連燈都不開,脫了鞋就往里面走。從門廳到餐廳,衣服脫了一地。寂靜中沒有孤獨,黑暗里不見迷失。陳燼被攏在賀前兩條手臂之間,與他赤身裸體地抱著,干柴|烈火地愛著。那個臺風夜,他們在落地窗前,在地毯上,拼了命地,不知疲憊地做。地毯都濕了一大半,他們卻仍意猶未盡。每當颶風裹著雨點梆梆地敲在落地窗上時,都讓人有種窗戶要被震碎了的感覺。然而,它的威力好像沒那么懾人了。在愛與欲面前,它也只是不值一提,是沉溺與渴望的催化而已。22第22章陳燼醒來的時候,賀前并不在他的身邊。他在床上伸了伸懶腰,隨即坐起身來,深綠色的被單從他的肩前滑下,露出白皙的上身來。臺風在天亮時遠離了城市繼續沿海西行,這個時候外面幾乎聽不見什么刮風聲了,只有淅淅瀝瀝下雨的聲音。陳燼抓著頭發舒緩了一陣迷糊,然后起身下床,隨手從衣帽間里抽了件賀前的白襯衫穿上,一邊胡亂系紐扣,一邊赤著腳走出臥室。雖說在賀前的監督下,他的飲食習慣回到了正軌上,體重也有了明顯的回升,但他依舊瘦得很不健康。賀前那件白襯衫穿在他身上顯得特別的寬松,下擺都延到了大腿上,看起來倒像是一個急著想要長大的,偷穿爸爸襯衣的小男孩。他走進書房的時候,賀前依舊是自在地坐在那張黑胡桃木寫字臺上,纖長的手指輕緩撥拉著圖書的扉頁。他穿了一件湖水藍的綢緞睡袍,整個人被包裹在一圈松軟的鉑光里面,在窗光的浸染下,淺淡的發色幾乎成透明的了。與陳燼第一次進來時比,這里面的擺設基本上沒有大的變動。寫字臺上整潔干凈,書架里的書冊工整莊嚴,就連窗臺上的蕨類植物也是鮮綠依舊。唯一不同的,是寫字臺后面的人體工學椅被撤掉了,換成了一張很結實的辦公椅。原因很簡單,因為一張輕便的人體工學椅無法同時承受兩個人的重量。陳燼徐徐走到賀前身邊,在他腿上坐了下來。賀前在他坐下時,把書往旁邊推了推,自己又往里面挪了一下,讓他坐得更穩更愜意一點。他把手從書上抽了回來,一只手輕輕地揉捏陳燼的后頸,另一只手圈著陳燼,愛溺地親他的臉頰和耳朵。陳燼閉著眼,靠在賀前身上,任由他將一個個柔軟的吻印在自己臉上。兩個人沒有言語,纏綿著依偎了好一陣后,賀前蹭著他的耳畔問:“怎么不多睡一會?”陳燼一條手臂搭著他的肩,手掌慢慢摩挲著他的背,閉著眼回答:“和以前比,我睡得已經夠多了?!?/br>賀前沒有繼續這個話題,圈著陳燼的手往下,撫上了他的大腿,用鼻梁輕輕刮他的臉頰,問道:“怎么不好好穿衣服,我把睡袍放在床頭柜上了?!?/br>陳燼被他摸得大腿有些癢,在他懷里動了一下,把他的手抓回來放在自己腰上,努努嘴說:“沒看見啊?!?/br>“我可不信,”賀前低聲笑了一下,貼著他的耳朵說,“你就是故意的?!?/br>話音剛落,陳燼忽地有些用力地拍了一下他的背,把賀前笑得挺了挺身。陳燼睜開眼,注意力轉移到了寫字臺上。“你好像很喜歡這本圖書啊,我都看你翻過好多遍了?!?/br>他轉過臉來,捏住賀前的下巴,佯裝不滿地說:“不會又跟你那一箱子的明信片一樣,是什么不能說的秘密吧?”之前,他無意間發現賀前存了一箱子沒寄出去的觀光明信片,每一張上面都貼了郵票,還標注了地點日期。明信片的開頭寫了一個“致”字,除此之外什么都沒有,既沒有收信人的名字地址,也沒有書信內容,奇怪得很。“我可沒有什么不能說的秘密,”賀前把他抱緊了些,提醒道,“我當時都要告訴你這些明信片是寄給誰的了,是你自己捂著耳朵不肯聽的?!?/br>“我才不聽呢,”陳燼把那本林奈的拿了起來,一邊翻一邊說,“跟我無關的事情我一件也不想聽?!?/br>賀前用寬大的手掌包住了陳燼的手,和他一起緩慢地翻動書頁,時不時停下來,指著上面的彩色插圖,像個專業的生物學家一樣告訴他:“這是亞馬遜長尾猴?!?/br>“這是沼澤草鷺?!?/br>“這是河馬?!?/br>“這是短吻鱷……”翻著翻著,他忽然停了下來,臉頰的溫度隨著輕柔的氣息傳到了陳燼的耳邊。陳燼偏過臉來,看了他一會兒,開口道:“想說什么?”賀前用左手輕輕摸他的臉,指腹的綿軟讓陳燼很依賴他。一陣過后,他沒有再摸陳燼的臉,手掌貼在陳燼的臉邊,環著他腰的右手使了點力氣,嘴角抿著微笑,橄欖色的眼瞳里透著淡淡的情緒,陳燼不知道,那算不算愛。“陳燼,”他開口了,嘴角的笑意更深了,“我們一起去探險好不好?”“嗯?”陳燼歪了歪頭。賀前的胸膛微微起伏了下,開口說話時陳燼能感受到他胸腔琴槌般的振鳴。“這本書是我很小的時候我父親送給我的,當時我一打開,就深深地被里面那些沒見過的動物和植物給吸引住了。對于我這個城市人來講,這些都是平日里觸不可及的自然生物?!?/br>他對陳燼彎了彎眼睛,笑得有些稚氣和天真。“我最早的夢想,是當一名探險家,想著去世界各地,去探索各種未知與不可想象?!?/br>陳燼用食指點了點他的下唇:“可是你當了歷史教授?!?/br>“是啊,”賀前扣住他的手,微微抻眉,“本來是要探索未知的,結果變成了研究已知?!?/br>說完,他有些好笑地搖了搖頭,再抬起頭來,看著陳燼說:“陳燼,你讓一個快要四十的男人變回了孩子,讓他有了重新夢想世界的童真?!?/br>話落,他靠近了陳燼,抵著陳燼的腦門笑道:“你怎么這么會不可思議呢?”陳燼看了他少時,將另一條手臂也搭上他的肩,默默抱緊了他。他們相互擁抱,臉挨著臉,呼吸跟著呼吸,用全部的身心來感受彼此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