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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有些費力。 許是聽到了提箱子的哐當聲,袁令秋又走過來,看了看,幾步走上來,從她手里接了拉桿。 黃希言沒有推拒得過,只能由她了,木木然地說了句:“……謝謝?!?/br> 袁令秋生著病,體力也沒好到哪里去,黃希言幾回要自己提,她都恍如未聞,最后提到了一樓的階梯之下,額頭上已然一頭的虛汗。黃希言問她:“……感冒了么?看過醫生沒有?!?/br> “吃過藥了?!痹钋锷裆?,看她一眼,問:“現在就走?” “嗯……席樾還在小區門口等我?!?/br> 沉默一霎,袁令秋說:“喊他進來喝杯茶吧?!?/br> 黃希言為難的神色。 “我女兒的男朋友,都到家門口了,進來打聲招呼不為過吧?” 黃希言只得說:“如果您為難他的話,我跟他馬上就走?!?/br> 袁令秋神色怏怏。 黃希言到門口,換上鞋,又出門去,走往小區門口。 席樾等了不短的時間,看她兩手空空地出來,有些意外。 黃希言說:“我媽感冒了,今天沒出門。她知道你也來了,喊你進去喝杯茶,如果你愿意的話。我保證不會給機會讓她說什么難聽的話?!?/br> 席樾看著她,片刻,“走吧?!?/br> 等他們再進屋,袁令秋已經換上了一身可以待客的休閑裝束。 席樾打了聲招呼:“阿姨好?!?/br> 袁令秋指一指沙發,“坐吧?!?/br> 她提了燒開的小水壺來,往三只茶杯里丟了些茶葉,沖入沸水,遞給黃希言和席樾各一杯,然后到側旁的沙發上坐下。 茶是開的,黃希言想拿杯子,覺得燙,手伸出又收回。 氣氛很沉默。 袁令秋打量著她,半晌才開口,卻是問席樾的話:“你們現在住在哪兒?” 席樾平平的語氣,“南城?!?/br> “你的工作在那兒,還是……” “我是自由職業,希言在南城工作?!?/br> 袁令秋“哦”了一聲,一時間又陷入沉默。 她手肘撐在沙發扶手上,一只手支著一直悶痛的腦袋,打量著黃希言。她束著馬尾,左側臉上,那胎記的顏色,看著淡了不少。 往常這種場合,黃希言多半局促瑟縮,今天卻再淡定不過,她不討好地找話題硬要打破這略顯尷尬的局面,氣氛沉默就任其沉默下去。而偶爾與席樾的目光對上,她會情不自禁地露出一點淺淺的笑。 袁令秋頓感頹然,是生病,或者是上回黃希言的那一句誅心的指控,讓她提不起半點的意志,要去干涉她的生活。 離了黃家,她活得好好的。 不如說,這是個理論上的兩全其美,反正,原本,她對黃希言的態度就是眼不見為凈。 茶煙淡了些,再碰杯,那溫度已經可以入口。 黃希言端起來抿了一口,聽見袁令秋說:“我也乏了,你們回去吧?!?/br> 黃希言捉著席樾的手站起身來,跟袁令秋說了句“您好好休息”,就走過去,把樓梯那兒的行李箱提過來。 席樾接了箱子,向著袁令秋點了點頭,“我跟希言走了,您好好休息?!?/br> 快走到門口,袁令秋突然出聲,“小席,我單獨跟你說兩句話?!?/br> 黃希言立即轉身戒備地看著她。 席樾拍拍她的手背,“沒事。你去門外等我?!?/br> 席樾把行李箱提到門口臺階下的院子里,再轉身進去。 陽光透過落地玻璃窗,成平行四邊形地切進屋里,落在地上,袁令秋站的位置,卻是在這陽光的盡頭,微涼的陰影里。 袁令秋負著手,平靜極了的神色,對他說:“黃家橫豎就這樣了,希言出去過自己的日子也是好事。我這個人,一輩子就活一張皮,讓我低頭對希言道歉,我反正做不到。所以你們遠遠的,往后也別跟黃家扯上什么干系。真的遇到什么過不去的坎,小席你聯系我,別讓希言知道?!?/br> 她頓了一下,聲音再澀啞不過:“……好好待她?!?/br> 然后便轉身,一邊上樓,一邊喚住家的保姆:“趙姐,去送送希言?!?/br> 趙阿姨應了一聲。 席樾走出門,黃希言已經在院子里等得百般不耐煩,看到他出來,急忙說:“她說什么,有沒有說什么難聽的話?” 席樾看她,摸摸她的腦袋,“沒有?!?/br> 趙阿姨應袁令秋的要求,一定要將他們送到大門外,過去的路上,說希言長久地不在家,她覺的這家里比以前更冷清了,“等翻了今年,我可能也要辭職回老家了?!?/br> 黃希言自覺說不出什么有建設性的話,只是笑笑。 趙阿姨又說:“說是冷清,卻也不平靜。太太跟黃先生鬧離婚,前前后后來了好多的律師,兩個人成天到晚地吵架?!?/br> 黃希言怔了一下,“離婚?我媽提的么?” “那當然是?!?/br> “……能離得成嗎?” “你爸的性格,希言你是知道的,說除非太太放棄一切財產,不然絕對不會和平離婚,要么就法庭上見?!?/br> 黃希言不知道該說什么,沉默間不覺已經到了大門口,她還是不由自主地拜托了趙阿姨:“請您幫忙照顧我媽?!?/br> 趙阿姨說:“一定的?!?/br> 黃希言和席樾打了一輛車,往今天晚上下榻的酒店去。他們明天再走,晚上黃希言約了很久沒見的丁曉一起吃飯。 出租車上,黃希言問席樾:“……不知道為什么,我好像始終恨不起來我mama,只有一種無力感?!?/br> 席樾沉默了一會兒,平靜的語氣說:“都是一樣的?!?/br> 黃希言偏過頭來,把腦袋抵在他的肩膀上。 聽見他說:“你mama讓我好好待你?!?/br> 黃希言怔了一下,“……是么?!?/br> 但是,但是,不恨和諒解之間,還隔著很遠的距離。 她不想要回頭看,尋求與袁令秋或是黃安言的和解。 傷害永遠存在,會愈合,但絕不會消失。 或許父母與孩子的關系里,孩子天然處于劣勢――生和養,除非剔rou而還,否則父母天然正確。 她現在過得很幸福,有人愛她,而她也愛著自己。 更重要的,她愛著那個,愛著自己的自己。 - 圣誕前夕,南城下了一場很小的雪。 饒是落地就化,也讓朋友圈里掀起了拍照分享的熱潮。 這天恰好又是周五,大家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