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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面上曹仲宗似乎不偏不移,實際上他是采納了韋放的意見。陳慶之若是成功,曹仲宗沒有損失,還能分上不少功勞;陳慶之若是失敗,那是陳慶之自己冒進,陛下也怪罪不到他曹仲宗的頭上。陳慶之眼中失望之色一閃而過,“是?!?/br>他出了營帳,點撥了二百人馬,就向魏軍發起了進攻。魏軍果然被他打了個措手不及,士氣大落。但是,這僅僅是渦陽之戰的開始。渦陽之戰從春至冬,大大小小有數十百次戰斗。無論是魏軍,還是梁軍,都已接近強弩之末。“報告將軍,魏軍的援兵在我軍背后修筑工事?!?/br>曹仲宗面無人色,“再探!”“是?!背夂蝾I命退下。曹仲宗環顧神色不一的眾位將領,“諸位將軍,我軍現在已落入腹背受敵的局面,這可如何是好?”一位將軍越眾而出道:“我軍如今斗志全無,與其損兵折將,不如撤軍,保全兵力?!?/br>“這位將軍所言甚是?!辈苤僮谠缇陀辛顺奋姷哪铑^,只是他身為一軍主帥,不好開口。“荒唐!”陳慶之斥道。又是陳慶之。曹仲宗半驚半怒地想。陳慶之沒有繼續說下去,他去自己的營帳中拿出了蕭衍賜予他的節杖,然后站在了軍營門口,說:“我們一同來到此地,已經一年了,耗費了巨額的錢糧,經歷了無數的戰斗。你們毫無斗志,只想著撤軍,哪里是想建功立業,不過是聚在一起進行掠奪罷了。我聽說置之死地而后生,如果你們執意撤軍,我這里有一封陛下的密詔,我便依詔行事?!?/br>曹仲宗雖然沒看見密詔,但是心中信了大半,改口道:“撤軍之事,還需從長計議?!?/br>撤軍的事,就這么揭過了,而且陳慶之還憑借著所謂的密詔,拿到了指揮權。沒有人要求陳慶之把密詔拿出來,陳慶之也就沒有拿出來。這封密詔是否存在,只有陳慶之自己知道。魏軍在梁軍周圍筑起了十三座堡壘,互為犄角。陳慶之率領精銳,銜枚夜出,攻下了四座堡壘。敵軍久戰不退,渦陽守軍本來就士氣疲憊。而一夜陷四壘,成了壓垮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于是,渦陽城主王緯開城門投降。魏軍的其余九座堡壘,兵力仍然雄厚。陳慶之命人將敵人的首級掛在陣前,進攻之時,擂鼓助陣,鼓聲震天。魏軍潰敗,丟盔棄甲。被斬殺的魏軍俘虜的尸體,堆積如山,讓渦水都為之斷流。蕭衍對于陳慶之十分贊賞,賜給了他一封手詔——“本非將種,又非豪家,觖望風云,以至于此??缮钏计媛?,善克令終。開朱門而待賓,揚聲名于竹帛,豈非大丈夫哉!”……許希文發覺劇組多了幾張生面孔,他并沒有驚疑,他知道這是神圣中華派來的人,偽裝成劇組人員潛伏在劇組之中。雖然那柄達摩克利斯之劍懸在他的頭頂,不知什么時候會落下來。但他還是以他超乎常人的鎮定與演技,表現得好像不知道那件事一樣。文泉湊到了許希文身邊,說:“尹楠,我想介紹幾個朋友和你認識,他們對于投資電影挺有興趣的,不知道你想不想和他們做個朋友?”許希文心中厭惡,冷淡地說:“不好意思,我沒空?!?/br>“就是和他們吃個飯,喝點酒?!蔽娜冻鲇懞玫男θ?。“我真的沒有空?!痹S希文向著導演走去,準備看看自己剛拍的那幾個鏡頭。文泉跟上了許希文,不死心的說:“其中還有一位你的熟人呢,就是wings的車明倫,現在叫林倫,沒想到他居然是林大公子的兒子。如今,大家都客客氣氣叫他一聲林小公子呢?!?/br>聽到“林倫”的名字,許希文腳步一頓,“我可以抽個空出來?!?/br>“好好好,你什么時候有空?”文泉沒想到許希文會答應,喜出望外。“你和我的助理約個時間吧?!痹S希文指了指羅心悅,“另外,我不喝酒,我酒精過敏?!?/br>☆、第六十章羅心悅不能決定,于是把這件事上報了蔣平。許希文很快就接到了蔣平的電話,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接通了。“你是窮瘋了嗎?”“我有分寸?!痹S希文邊說邊看了羅心悅一眼。羅心悅吐吐舌頭,用筆記本擋住了臉。“我倒是希望你真的如你所說的有分寸?!笔Y平冷冷地說,“你如果真有分寸,就不會干這種自降身價的事?!?/br>許希文沉默了一會,說:“我有必須要做的事請?!?/br>他和林倫之間,可謂是一筆爛賬。他占據尹楠身體的初期,得到了林倫的許多幫助。林倫喜歡尹楠,又是沈從玉的兒子。他掛心林倫的近況,又不能約他見面。林倫明確表示過,不想再見他。文泉給了他這么一個機會,實在是意外之喜。“我和你一起去,否則免談?!笔Y平不容拒絕的說。“好的?!痹S希文不介意蔣平作陪。“這件事,我來跟文泉談?!?/br>“是,我的大經紀人?!痹S希文的語氣里多了調笑的意味。“把電話給你的助理?!?/br>許希文把手機遞給了羅心悅,“蔣平要和你談談?!?/br>羅心悅接過手機,附在耳邊,和蔣平小聲交談起來。……大通二年,北海王元顥以本朝大亂為理由,向南梁投降,并請求梁朝出兵助他稱帝。蕭衍任名陳慶之為假節以及飆勇將軍,率領七千人馬護送元顥北還。元顥在渙河稱帝,授予陳慶之使持節、鎮北將軍、護軍、前軍大都督。從銍縣到睢陽,陳慶之先降丘大千,后擒元暉業,戰果累累,敵軍望風而降。但是,敵軍的援兵越來越多了。他的七千人馬,好似狂風暴雨中一葉隨時可能傾覆的小舟。滎陽城前。“豈曰無衣?與子同袍。王于興師,修我戈矛。與子同仇!豈曰無衣?與子同澤。王于興師,修我矛戟。與子偕作!豈曰無衣?與子同裳。王于興師,修我甲兵。與子偕行!”蒼涼的歌聲不知從何處傳來,鞭辟入里,哀感頑艷。陳慶之順著歌聲傳來的地方走去,才知道歌者原來是一名普通的士兵。他身后的副將小聲的喚了一句“將軍”。陳慶之恍若從夢中醒來,“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