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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肅靜?!鼻睾P聲道。眾人的聲音小了下去,漸漸變為無聲。秦海往人群里掃了掃,說:“我為正鸞,秦情為副鸞,秦波、秦濤為唱生,秦邊、秦遠為記錄?!?/br>☆、第五十五章秦波、秦濤、秦邊和秦遠從人群中走了出來,秦波是個白發蒼蒼的老人,秦濤是個面相精明的中年男子,秦邊和秦遠則都是青年。仆人抬來了一張沙盤,還拿來了一個插著一支木筆的筲箕。這木筆不是普通的木筆,而是用桃木和柳木合成。秦海和秦情各以食指扶著木筆的一端,齊聲道:“請祖先附降在身?!闭f完,兩人就閉上了眼睛。不等兩人動作,木筆自己就動了起來。等到木筆停下,秦波看向沙盤,將沙盤上的字跡念出,“仗劍斬鬼何不為?!?/br>秦濤略作思忖道:“這是祖先允許將‘勝邪’借給秦逸?!?/br>秦邊將沙盤上的字記錄了下來,秦遠則將鸞文校正了一遍。秦海睜開了眼睛,說:“既然是祖先的意思,想必無人有異議了吧?!彼鳆[之時,已感覺到了不對勁。這次扶鸞,請來的根本不是秦家祖先,而是不知道哪里來的小鬼。不過這件事,只有作為鸞生的他和秦情清楚。他不用思索,就知道是秦情和秦逸做的手腳。但是他若是當眾點破——本來因為鬼筑靈根之事,秦逸就失去了秦家的繼承權——扶鸞作假,秦情也要失去秦家的繼承權。他只好壓抑怒氣,等來日再和兩人算賬。“若是秦逸帶走‘勝邪’,鬼門大開,這該如何是好?”人群中的一位老者說道。“我自有辦法?!鼻睾@淅涞卣f。秦逸所站的位置,與沙盤不遠。他默念道:“仗劍斬鬼何不為……”……秦逸回到房間的時候,除了許希文,馬茂和艾德里安也在房中。祭祖聲勢浩大,秦家上下也沒有隱瞞。馬茂雖然不在場,但是通過仆役,也略知了事情一二。馬茂知道了,艾德里安自然也就知道了。三雙眼睛都看向了秦逸,期待他說出結果。“同意了?!鼻匾菅院喴赓W的說。許希文站起來抱住秦逸,“太好了?!?/br>艾德里安雖然不了解“勝邪”,但是也知道是一把極為厲害的兵刃,“這樣我們對上秦厲,就多一分勝算了?!?/br>“何止是多一分勝算,簡直可以吊打秦厲了?!瘪R茂在空中揮舞著拳頭。艾德里安既沒有反駁馬茂,也沒有肯定他。在他沒有見到“勝邪”的威力之前,他是不會下定論的。秦逸不理馬茂和艾德里安,一雙點漆似的眼睛只看著許希文,“拿到‘勝邪’,就回家?!彼幌矚g秦家大宅這個地方。“好?!痹S希文也更喜歡自己和秦逸住的那棟別墅,他以前有很多房子,可沒有一個地方,比那棟別墅更讓自己有歸屬感,好像一艘漂泊的船,終于找到了屬于自己的港灣。馬茂轉頭對艾德里安說:“我們也買棟房子吧?!?/br>“你那點工資,買得起嗎?”艾德里安一針見血地說。馬茂的一張臉皺的好似苦瓜,“買個小一點,我的存款應該能夠首付…吧?!?/br>艾德里安繼續補刀道:“你的存款只夠買一間廁所?!?/br>“其實租房子也挺好的?!瘪R茂無力地趴在桌子上,放棄了買房子的想法。……扶鸞結束后,秦情和秦海交談了一會,接著去自己房間取了佩劍,然后走到了秦逸房間的門口,“父親讓你們去書房,有一件和‘勝邪’有關的事要與你們商量?!?/br>馬茂舉手道:“我也包括在‘你們’之中嗎?”“我說的‘你們’,只包括小逸和小楠?!鼻厍樘籼裘?。馬茂不甘心地說:“我真的不能旁觀嗎?”“不能——”秦情拉長了聲調,笑著拒絕。秦情、秦逸和許希文去了書房。許希文敏銳地注意到了,書房與他上次來相比,書桌上多了一盞造型古樸的油燈,油燈中是一些紅色的液體。他之前還注意到了,秦情的背上多了一對雌雄雙劍。秦海舉起油燈,也不解釋,“走吧?!?/br>機關作響,書房中的書柜移開,露出背后的洞口。秦海一馬當先,走入了洞口之中。秦情從背后抽出一雙佩劍,跟了上去。秦逸也從掌心抽出了心劍,一手拿劍,一手握著許希文的手,走入了洞口。秦海沒有點燃手中的油燈,而是拿出了一個手電筒,打開了開關。他一身真武圣衣,拿著個手電筒,實在顯得不倫不類。許希文感到他們在漸漸往下走,同時也是往山的中心走。不知道走了多久,視線豁然開朗。三人走入了一個巨大的洞窟之中,面前是一扇紅色的大門,門環上橫插著一把劍。劍上黑氣繚繞,看不清本體。秦海聲如炸雷,“還不取劍!”秦逸把許希文推給了秦情,“保護好他?!闭f完,他手中一張風符已燃,清風繞體。他縱身一躍,將門環上的“勝邪”取了下來。“勝邪”一被取下,紅色的大門就裂開了一條縫隙,鬼哭之聲四起。秦海點燃了手上的油燈,油燈發出的紅光化為屏障,抵住了大門。他不由松了一口氣,“此法我是在古書上看到的,還是第一次用,幸好管用。要是不管用,你們就得把‘勝邪’重新放回門上,還要追殺從鬼門中逃逸的厲鬼?!彼D了頓,“不過這種方法我只能支持三個月,三個月后,你們還是要把‘勝邪’放回鬼門之上?!?/br>也就是說,他們必須在三個月之內用“勝邪”殺死秦厲,否則這番功夫就白費了。“我知道了?!鼻匾菝撓碌琅?,裹住了“勝邪”,然后他對許希文伸出手,“走吧?!?/br>許希文把手放到了秦逸的手中。……秦逸和許希文回到房間,馬茂和艾德里安已經不在了。秦逸換了件衣服,在桌子上留了張紙條,接著他和許希文去了馬茂和艾德里安所在的客房。秦逸敲了敲門,聲音不高不低地說:“走了?!?/br>馬茂打開門,吃驚地說:“這么快就要走了!”秦逸揚了揚手中被道袍包裹的“勝邪”,“只借三個月?!?/br>馬茂改口道:“那確實時間寶貴?!?/br>“稍等?!卑吕锇叉偠ㄗ匀舻卣f。艾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