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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十八歲,最美好的這一年。 溫渺聽完講座出來,看到高三段執手相看淚眼的離別,不由得想起自己畢業那時候。 她好像沒哭,因為她和寧朝、季安然約定去同一所大學,他們也彼此默認不會分開。 這樣一想,好像很久沒有寧朝的消息了。 幾次給他打電話,因為時差原因都沒接,微信發消息,總是過大半天才能得到回復。 他應該是真的很忙吧。 溫渺正對著人群發呆,沒發覺身后多了個人,掌心溫柔地揉揉她頭頂。 “找我?” 回頭看到單手抱著一摞書的林淮北,溫渺把他的爪子撥開:“花了好久編的頭發,別弄亂了?!?/br> 林淮北笑笑,捏捏溫渺的小辮子,然后放下手說:“走嗎?” “你不跟你的同學們告別嗎?” “已經說過再見了?!?/br> “畢業哎,都不哭一下抱一下???” 林淮北蹙眉:“你想看我抱別人?” 溫渺:“……” 林淮北捏住她下顎,意有所指地說:“我只抱你?!?/br> 這家伙怎么又開始—— 今天sao氣爆表啊。 “走了,jiejie?!?/br> 溫渺撇撇唇,看著林淮北的背影,慢了一步跟上去。 今天是最后一次接林淮北回家,以后再也不用接送他上下學,溫渺還真有點舍不得。 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傍晚,阿姨準備好了晚餐。 既然是自己家,溫渺就不再顧忌,把身上襯衣簌簌脫下還給林淮北。 這么熱的天,她真的被悶壞了。 出了一身的汗。 “我先去洗個澡?!?/br> 說著她就往樓上走。 林淮北幽深的視線跟隨著她肩胛大片的皮膚,蝴蝶骨的形狀凸顯,似乎隨著她的動作要展翅而去。 溫渺在準備關門的時候,順手扯下吊帶背心里的隱形文胸。 哪知門還沒關上就被推開,她嚇一跳,回頭去看,還沒看清來人,就被他給摟著抵在了門框上。 熟悉而陌生的男性氣息彌漫鼻尖,溫渺抬手去推林淮北的胸膛,別開頭,避著他的灼熱呼吸。 “你——你干什么——” 門還沒關,這小子想干什么—— 林淮北沒有多一分的侵略,只捏住溫渺下巴,讓她被迫仰脖看著自己。 目光對上,他忽的笑了下,跟小孩撒嬌似的說:“jiejie,我要去復習了?!?/br> “……” 溫渺眨眨眼,“那你去呀……” “你希望我高考考得好嗎?” “當然啊?!?/br> “那你給我一點鼓勵好不好?!?/br> 溫渺剛想說好,卻突然從林淮北狡黠深諳的目光里覺察出什么。 他說的鼓勵,肯定不是普通的鼓勵。 “小北,你是要考試的人,不能這樣?!?/br> 林淮北反而疑惑:“我怎么了?” “你這樣每天想著——想著少兒不宜的東西,你怎么考試??!” “哪有每天想。這幾個月,我都沒碰過你?!?/br> 聽起來好像還很委屈。 這學期開學前,溫渺又去參加了一次家長會,回來后就開始跟林淮北保持距離。 俗話說,美色誤人。 因為溫渺刻意避著親近,林淮北頂多就摸摸她的小手。 干涸許久的大地就等著約定好的一場春雨滋潤。 林淮北覺得自己等得起。 然后一等,就是現在。 “jiejie,給點鼓勵,給我加個油,我后天一定能考出好成績?!?/br> 林淮北真的就是太會了,這撒嬌的語氣,聽得溫渺腿軟。 而且他還說了這樣他才能考出好成績,這又像是個很大的誘惑…… 唐僧都拒絕不了這種白骨精。 溫渺考慮一下,跟林淮北約法三章。 “那,就親一下?!?/br> 林淮北眼眸微亮,故意問:“親哪里?” 溫渺嘟嘟涂著口紅的唇,“這里?!?/br> “好?!绷只幢钡玫皆S可似得應著,低頭靠近一點溫渺,又開始得寸進尺,“一下不夠。四舍五入,五下好不好?” 四舍五入是這么算的嗎?? 溫渺覺得林淮北簡直是在欺負他數學不好。 可反駁的話還沒說出來,林淮北就捧住溫渺的臉,低聲喃喃著:“我當你答應了?!?/br> 隨后渴望已久的吻落下。 呼吸被剝奪著。 溫渺幾乎要站不住,手指緊緊拽著林淮北肩膀的衣服,指尖用力到發虛。 林淮北不是淺嘗輒止,他在反復的試探。 甚至連換氣的機會都不給溫渺。 口紅花了。 退開時候,溫渺雙眼迷蒙瀲滟,大口喘著氣,卻在看到林淮北唇角沾著自己口紅時,忍不住笑。 偏橘的胡蘿卜色怎么好像更配他。 林淮北用拇指指腹暈染開溫渺唇邊的口紅,看她因為自己而狼狽的模樣,偏偏更加心動。 他再次偏頭吻過來,嘴唇碰上去落下一句:“這是第二下?!?/br> 溫渺:“……” 說好的親五下,一直從傍晚日落到夜幕降臨。 也從門口到了床上。 阿姨在樓下等了很久,心想怎么溫渺去洗澡洗了這么久。 林淮北也沒下來。 眼瞅著一桌的飯菜涼了,她想上樓去問問要不要熱一下,可抬頭看看寂靜無聲的樓上…… 還是再等等吧。 也許他們有事情在辦。 …… 溫渺房間,溫渺一身的汗一身的黏膩,從肩頭勾起剛剛差點被林淮北扯斷的吊帶,重新掛回原位。 林淮北這家伙,就算只是按說好的只親嘴巴,也能要她半條命。 她感覺自己的嘴唇都要腫了。 “哎,你出去,我要洗澡了?!?/br> 溫渺沒力地踢了一下林淮北,林淮北正摟著她,一雙充滿精光的眸子像是在表達欲求不滿。 林淮北看窗外已經暗沉下來,扶著溫渺的腦袋,在她額頭親了一下。 眼尾含笑,不說什么,松開她,翻身坐起來。 正欲下床時,林淮北仿佛發現了什么東西,從床邊撿起來,拿著問溫渺:“jiejie,這什么東西?” 溫渺定睛一看,是她進門前就取下來的那東西—— 花瓣狀,硅膠質地,在林淮北的指尖顯得尤為曖昧。 她立即沖過去,刷刷兩下搶過來,抓在手心里。 這東西怎么會跑到這來了??! 一定是剛剛不小心粘在衣服上,然后到床上后又不小心粘在了床單上…… 溫渺紅著臉不答,林淮北卻瞇著眼瞧她,而后視線掃到這東西曾經待過的地方,小小的兩點如此突兀。 他驀地笑了。 “怪不得剛剛抱jiejie的時候,感覺特別不一樣?!?/br> 溫渺氣急,一腳把林淮北踹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