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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他感到臉上留下guntang的熱淚,心里卻寒冰萬丈:“我很后悔.......我錯了,真的錯了,我........對不起.......”沒有什么話能代表他現在的悔恨。沒有什么話能洗清他做出的那些事。那哽咽聲慢慢低了下去,有可能是逐漸平復了,也可能是心死了,漸漸的,粟正徹底沒了聲,傅秉英想伸手去夠他,甚至想拋棄自己的斷腿,只要能碰到他就好了。但他無能為力,只能眼睜睜的盼望著死亡快點來臨。如果可以,他希望還能再下一個世界見到粟正,他知道自己貪心,但如果能見到粟正,如果粟正愿意給他一個機會,他想做一切事情去彌補,去懺悔。身體上的疼痛漸漸感覺不到了,傅秉英熟悉這種感覺,他知道這代表著自己已經死了,他有可能會見到世界,然后他要質問他。粟正一切的苦難起源于他無知的恨,而他的恨意又被世界反復玩弄,傅秉英以為自己是聰明人,但其實他也不過是別人棋盤上的一顆棋子。一想到自己對粟正作出的那些事在另一個眼里可能只是一場戲,他就怒不可竭。懊悔焚燒著他的靈魂,如果他就此失去粟正.......不,不。他果不其然地出現在了純白房間,但出現的聲音卻不是世界的。新的聲音帶著執法者的冰冷和高傲向他傳遞了一個令人絕望的信息。“我是017,空間審判委員長,1002號空間管理員因濫用職權被罷免,現已開除管理籍流放死亡世界。為了補償您的損失,我們現有兩套方案?!?/br>“......空間管理員?你的意思是我和粟正在那些拼命世界掙扎是只因為一個人惡意而為?”“遺憾的告訴您,正是如此。自宇宙大爆炸,平行世界數量激增,您這樣的事件也曾經發生過,我們空間委員會正在嚴打這種現象,由于您的遭遇的情節格外嚴重,經過討論,我們決定給予補償?!?/br>“補償?你們毀了一切!”傅秉英簡直發笑:“......哦對了,這是你們的新游戲對嗎?”“容我提醒,如果不是您的怨氣過重,空間管理員是不會在12的12次平方個世界里注意到您,您死亡后的精神嚴重影響了平行世界的運行,所以請不要一味推卸責任。我們的補償是基于管理員的失職,并非基于對您遭遇的同情?!?/br>“如果您不愿意相信,我們只好暫且將您安置于隔離區,避免近一步破壞平行世界正常分裂,等您冷靜下來在做處理。如果您愿意接受我們的方案,那么現在由我向您進行解說?!?/br>“方案一,我們將您送至下一個隨機世界,您有一定的幾率再也見不到粟正,一旦死亡則死亡;方案二,我們將您送回原來的世界,您一定會見到粟正,但是時間軸歸零,一切從頭開始,為了防止您已知的信息影響整個世界的發展,您的記憶將會被抹去,一旦死亡則死亡?!?/br>“但是您還有可能面臨一個問題,粟正的選擇可能與您錯開,一旦錯開,您之后所見到的粟正就不再是與您來自同一個世界的粟正了。請您謹慎選擇?!?/br>“.......”傅秉英發現自己其實沒得選。如果見不到粟正.......這種概率他根本不會去賭。“我有條件?!?/br>“您不能破壞規則?!?/br>“你說過,我的怨氣會影響平行世界正常分裂。我能影響第一次就能影響第二次,如果你不答應,我會毫不留情地增加你的工作難度,把我扔進什么安置區也沒用,我絕不會放棄的。你們不能抹殺我的精神體對嗎?如果可以,大概率你們會在處理管理員的時候把我也處理掉,這是最節約執法成本的做法,但是你們做不到?!?/br>“你盡管試試吧,”傅秉英輕聲說:“我已經到這個地步,可能我的愛人永遠不會原諒我,我有什么可顧忌的呢?”017考慮了一會兒,聲音比之前更冷淡了,他說:“您有什么要求?”“我要保留記憶,并且我要比粟正大10歲?!?/br>“不可能?!?/br>“可不可能你說了算。如果我利用記憶謀取私利,你可以盡管消除結果,比粟正年齡大也不過是調整了我的時間軸,對你而言這兩件事的難度怎么比得上修正被破壞的世界呢?”“......那如果粟正的選擇跟您不是同一個世界呢?”“這是我的第三個要求,我希望給我的粟正身上留一個特殊的記號?!?/br>“這是無意義的條件,如果粟正也被抹去記憶,你的粟正和別的粟正是沒有差別的?!?/br>“對我來說有?!?/br>“如果你們的選擇錯開,你的這些要求也是無意義的?!?/br>“這是我的選擇?!?/br>“.......好吧?!绷季?,107說:“請您遵守約定?!?/br>第73章終章上“你怎么了?”“???沒事?!彼谡行┚执俚卣f,他捏緊了雙肩包的肩帶,沉重的書包裝滿了他各式各樣的比賽證書,讓他肩胛酸痛。“別緊張?!睂Ψ脚牧伺乃募绨?,眼神中透著一股令人安心的暖意:“就像我們昨天練習過的那樣就好?!?/br>粟正重重地點頭,有點緊張,又有點臉紅。他緊張的不是即將到來的科大少年班面試,他緊張的是這個男人離他這么近,還伸手碰他,跟他說話。男人叫傅秉英,比他大十歲。今年也不過二十四歲,卻渾身透著一股穩重的氣質,他是自己的恩人,準確地說,傅家全家都是他的恩人。十年前夏天的某一日,他母親突然失蹤,幾天后房東來收房租時見他一人在家就好心報了警,那時候他才四歲,記憶很模糊,現在回想起來唯一印象深刻的是自己慌亂之中在警局呆了一整夜,第二天他就被送去了孤兒院,因為警察說聯系不到他別的親人。粟正隱約記得自己有個奶奶,但是不記得聯系號碼。他跟警察說了,可是警察卻揉了揉他的腦袋,告訴他你沒有奶奶。孤兒院聽起來就是個悲傷的詞,粟正惴惴不安地隨著警車被送了過去,一路上默默流淚不止,結果剛一送到他就被人領養了,時機巧得仿佛是老天看到了他的委屈,心疼他可憐。收養他的人正是傅家夫婦。但是關于那一天的記憶,粟正印象最深的卻是傅秉英哥哥。在那個充斥著身穿舊衣服孩子的院子里,十四歲的傅秉英光彩奪目,像是一堆劣質塑料寶石里的一顆明珠,渾身上下散發著盈盈光輝。粟正盯著他看了好久,心里對這個人生出了無限的向往。他從不知道這世界上還有人是這樣的,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