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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站口的方向,剛才她就是在那邊見到的白澤,他身邊還有個姑娘。 讓人不高興的事情,總會聚集在一起發生。 車站附近有公交站點,于是她上了直通學校的公交?,F在過了接站的點,公交里人不算太多,還有一半座位是空著的。 她一個人坐在后面,晃晃悠悠的公交車讓她昏昏欲睡。 突然響起的手機鈴聲讓她不由自主的皺了皺眉,拿出來一看,竟然是陸正。 兩人才分開好像還不到半天時間,宋慢接起電話,“別告訴我你要把錢要回去?!?/br> 正開車的陸正露出了個哭笑不得的表情,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蔣鑫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 “美院附近發生了殺人案,到過現場的刑警說情況不太對,讓我過去看看?!?/br> “那你就去看唄,找我干嘛?” “防止線索被遺漏,你也來看一眼吧?!标懻醚韵嗌?,見宋慢不肯應下,他再接再厲,“想想一千塊錢啊jiejie,看一眼就一千,天上掉錢都沒這么快?!?/br> 宋慢被他說的,心情稍微好了點。 錢的魅力畢竟很難有人能夠抵擋。 她在半路下車,等著陸正來接她,等的無聊就翻看朋友圈。 刷了一下,正好刷到了白澤發的一張照片,上面是秦城車站出站口。配字:接遠房親戚,小姑娘真不討人喜歡。 宋慢順手給他點了個贊,心情好了。 第26章 等了二十多分鐘,陸正的車才姍姍來遲。 見到宋慢,蔣鑫很自覺地跑到后座,讓她坐在副駕的位置上。 陸正調轉車頭往美院去,路上,宋慢問他:“到底是什么樣的殺人案值得你去調查?” 陸正滿臉糾結,“這案子其實在我看來就是感情問題引起的兇殺案,但是現場刑警調查后跟我說,殺人的那個女的,跟被殺的夫妻二人之前根本不認識?!?/br> “不認識哪里出來的感情問題?”宋慢覺得他這個說法有點繞口。 “這就是問題了,殺人的那個女人口口聲聲稱被殺的男性是她的丈夫,刑警一開始跟我想的一樣,覺得可能是以前這男的騙了對方感情,結果發現這男人根本沒有婚外情,甚至之前他都不認識這女人?!?/br> “精神有問題?” 陸正聳肩,“人送去醫院檢查過了,生理上絕對沒問題,保證是個正常人。所以后來又找來一個心理醫生,那個心理醫生說,她的情況有點像妄想癥,可是和妄想癥又不太一樣?!?/br> “哪里不一樣?”宋慢追問。 “她對她認知里的老公了如指掌,連那個人平時的一些小習慣都一清二楚。我們找被害人的兒子核實過,那個女人說的關于他父親的小習慣和他知道的一模一樣?!?/br> 宋慢被他說的提起了點興趣來,聽起來確實有點不同尋常。 車很快到了美院附近,眼看陸正的車停到了她熟悉的地方,宋慢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怎么了?”見宋慢下車后就站在那看著案發地,陸正忍不住問她。 “被害人是這家店的老板?”宋慢問他。 陸正點頭,“對,那女的先去老板家里殺了他老婆,然后回來店里捅了他兩刀?!?/br> 他回頭看宋慢,“你認識老板?” 宋慢緩緩搖頭,眉頭微皺,“我來這里吃過飯?!?/br> 她拿出手機,對陸正道:“我去打個電話,你們先進去?!?/br> 陸正沒什么異議,和蔣鑫一起往水煮魚店里走去。 宋慢則找了個沒人的地方,撥通了白澤的電話。 電話很快被接通,那頭白澤的聲音傳來,“宋慢?!?/br> 他叫她名字的時候,咬字緩慢,似乎在品味,也像是在咀嚼,讓她心中微微蕩起波瀾。 稍微平復了一下心情,宋慢才開口詢問他,“之前你帶我去的那家店,老板今天被殺了,你知道嗎?” 白澤眉頭微挑,“被什么人殺了?” “被一個他不認識,卻自稱他妻子的女人殺了,連他老婆也死了。你覺得,是什么東西做的?” 宋慢沒有試探他,而是直接了當與他攤牌。 之前的兩次案子,白澤都在里面扮演了一個幕后角色,他很可能是處于特辦處的對立面。 說對立倒也未必,畢竟在她看來,特辦處還不夠成熟,而白澤更像是在坐收漁人之利。 她并不希望這一次的案子依然與白澤有關,畢竟是第一次單獨吃飯的地方,哪怕只是個水煮魚店呢。她也不想以后回想起來,第一個想到的竟然是他們剛吃過飯,老板和老板娘就因為白澤被害了這種回憶。 “抱歉,這件事我不知道,我需要時間調查一下?!卑诐蓻]有推諉,他同樣也不太高興。 當日,他也不過是見到老板夫婦遇到了點小麻煩,沒想到他們最后竟然會死。 第一次約會的地方,就發生兇案,未免不太吉利。最好不要讓他知道,是誰讓他不痛快。 “……那就好?!?/br> 在心底,宋慢相信白澤不會在這點小事上說謊。 “別不高興,不會有下一次?!卑诐烧Z調溫柔,似乎是在安慰她。 “可惜只吃了一頓?!彼遣惶?,宋慢還沒那么不高興。 “下次你想吃,我給你做,好嗎?” 宋慢的耳根忽然就紅了,心里好像也有點麻。她揉了揉胸口的位置,撂下一句話,“再說吧,我有事先掛了?!?/br> 說完,也不等白澤反應,徑自切斷了電話。 白澤拿著手機,嘴角帶著一絲若有似無的笑。 “小叔,你在和女朋友聊天?”剛剛放好行禮走出臥室的白若半是玩笑,半是探究地問。 白澤看了她一眼,將手機收回,神色轉為冷淡,“說說你來的目的?!?/br> 白若扯出一個笑臉,“聽說小叔你找到了空心木,這種珍貴的東西,如果能移植到家里就最好不過了?!?/br> 白澤似笑非笑地看著白若,“是誰提議的?” 白若垂下眼,“你也知道,家里那么多長輩年紀也大了,如果找不到續命的法子,空心木也不失為一個很好的選擇?!?/br> “你來晚了,那還是個沒長成的空心木,他已經離開了?!?/br> 白若露出一個驚訝的表情,“他竟然能從小叔手里逃走?” 話是這么說,言語之間滿滿都是不信任。 白澤嘴角微挑,“是啊,畢竟我不需要續命?!?/br> 說完,白澤走向門口,關門之前對白若說:“這房子你暫時住著吧,離開之前把鑰匙還給我就行了。沒事的時候,別來打擾我,畢竟我們也不是什么正經親戚?!?/br> 說完,門一關,把白若關在了屋里。 白若被他一席話氣的一角踹倒了旁邊的凳子,她死死盯著門口,咬牙切齒,“白澤!你這個沒有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