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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沒過城南的戒毒所。雖然沈煙一定不會同意,但他還是決定去跟沈煙見一面。跟劉白一起。他不想讓劉白對這件事兒產生什么誤會。*戒毒所的條件實際上都差不多。畢竟來這里的人,都不是來享福的。尚赤最終選定了城南的那間,還順勢進行了改造,變的相對舒服了一些,讓沈煙搬了進去。他聽見沈煙虛弱而又無力的跟醫生描述自己第一次碰那玩意兒的時間,竟然是沈煙得知自己要跟女人結婚而跑出去的那一晚,頓覺沈煙的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不顧與老爺子鬧翻,選擇了退婚。戒掉這東西,最少也需要三個月的時間,尚赤除非必要,幾乎不在公司出現,全程守著沈煙,不知道究竟是心疼沈煙,還是為了彌補自己的過錯。雖然他近一段時間過得仿佛與世隔絕,但B城發生了什么,還是會通過他身邊兒無數得力助手了然于胸。鄭一墨開始尋找沈煙的消息,自然也不會逃過他的耳朵,而且鄭一墨的速度比他想的要快許多,甚至不知道通過什么法子,也讓沈煙知道了這事兒。尚赤當然是不愿意現在這種狀態的沈煙去見鄭一墨的。而沈煙甫一聽到消息,就嚷嚷著要見鄭一墨。這段時間生不如死的他,以為鄭一墨會跟很久之前一樣,把他從黑暗之中拯救出來。兩個人爭執了一段時間,尚赤終于還是選擇了妥協。鄭一墨見到沈煙的時候,他正孱弱地掛著點滴,他蒼白的,露出幾條青色血管的手臂上還纏著紗布,一時有些震驚。不敢相信沈煙為了見他,竟然用輕生來逼迫尚赤。萬萬沒想到自己在他心目中,竟還如此重要。而沈煙帶著滿心的期待,盼來了鄭一墨,卻沒有那么開心了。因為鄭一墨的身邊兒還跟著一個劉白。沈煙本就虛弱到難以自控,此刻立刻失了理智,丟出枕頭砸向劉白:“滾!讓他滾!”鄭一墨慌忙替劉白擋了擋,想要說話,劉白卻按住了他的手,徑自出門兒去了。房間里只剩下鄭一墨與沈煙,安靜的對視了一陣。沈煙此刻的狀態與鄭一墨最后一次見到他在人群之中意氣風發的模樣兒完全不同。也跟自己印象中的那個不同。鄭一墨只覺得眼前這個人陌生的仿佛是今天才頭一次認識他。他緩緩地走近了些,看看沈煙有些凹陷的臉頰,內心糾結一瞬,最終還是問出了心中的疑問。“你過生日的那天晚上,做了什么?”鄭一墨會帶著劉白來看他的落魄姿態,已經讓沈煙難以忍受,此刻更是沒想到,鄭一墨開口的第一句話居然是質問他做了什么。沈煙心中泛起一陣惡意,甚至懶得在鄭一墨面前恢復到以前那個溫柔又善良的形象,冷笑一聲:“還能干什么,寒暄,喝酒,溜冰?!?/br>鄭一墨皺皺眉:“沈煙……你知道我問的不是這個?!?/br>沈煙當然清楚,但他已經不再相信鄭一墨還會無條件的站在自己這邊兒,仍是咬牙不松口:“寒暄,喝酒,溜冰?!?/br>鄭一墨嘆了口氣。病房的門兒完全不隔音,劉白僅站在門口,就將鄭一墨與沈煙的話聽得一清二楚。他沒有什么反應,畢竟吸毒這種事兒,都是沈煙咎由自取。沒什么好同情的。劉白靜靜聽了一陣,忽的聽見身后腳步聲傳來,他轉過頭去,看到一張閻王臉似的尚赤站在他的身后幾米之外的距離。他仔細思考了一瞬,原來自己以前臉色不好看的時候都這么嚇人的嗎。尚赤沒有想到這本來是他們三個人之間的事兒,鄭一墨居然會把這個劉白也帶來了,不知道是對他的格外信任,還是說——尚赤皺皺眉,想要開口:“鄭一墨怎么連你——”“鄭一墨!”門兒里突然暴發出的嘶吼聲打斷了尚赤的話。尚赤立刻緊張起來,想要推門,門卻早已經被反鎖上了。沈煙不再動聽,甚至是嘶啞的聲音還在響著:“鄭一墨,你之前答應過我的事,要食言了嗎!”房間里沉默片刻,鄭一墨的聲音才緩緩響起:“沈煙,你早就從那條小巷里出來了,你早就不是以前的你了,不要得到一切也能活下去,而且活的比大多數人都好,為什么非要鉆那個牛角尖呢?”沈煙忽的驚呼一聲:“你要走?你去哪里!”他掙扎著從床上坐了起來,一臉狠相的低頭去扒自己手腕上的紗布,鄭一墨嚇了一跳,眼疾手快撲過來按住了沈煙的手:“沈煙!你干什么!”沈煙動作更迅速,反手抓住了鄭一墨的手腕兒:“別走!那個劉白,明明哪里都不如我,你喜歡他?你喜歡他什么?因為他長得像我的那張臉嗎!你喜歡的是我!你清醒一點!”沈煙此刻骨瘦如柴,卻不知道為什么會發出那么大的力氣,一時叫鄭一墨掙脫不得,只好長出了一口氣,定定看了他片刻,張開了口,語氣格外的正式。“很久之前,我們還有共同的話題,可以聊個整晚的時候,我起床,看到你睡在我身邊,突然不想叫醒你,我以為是愛情,其實不是,因為后來的某一天,我睜開眼,看到劉白睡在我的身邊,我希望我后半生的每一天,都可以看到這樣的畫面,我突然發現,這才是愛情。我已經清醒過來了,現在是你該清醒清醒了?!?/br>鄭一墨說罷,再次嘗試從沈煙的手中奪回自己的手臂,這次很輕松,沈煙已經松了手勁兒,頹然的又倒回了床上。尚赤的手從門把手上落了下來,但很快,門就被鄭一墨打開了,他與尚赤對視一眼,也只是十分平淡的對視了一眼,沒有夾雜任何其他的感情。尚赤沒有再理會他們兩個,急急進門去了。鄭一墨飛速貼到劉白的身邊兒,有點嘆息:“沈煙還是不肯說他那天晚上——”鄭一墨的話被劉白顯然不自然的神情舉止打斷了。劉白的臉頰熱的發燙,幾乎不能抬眸與鄭一墨對視。聽到鄭一墨那番話的劉白與沈煙同樣的震驚,只是他驚訝的是鄭一墨竟然會當著沈煙的面說出口,是不是意味著他真的——不再記掛著沈煙這個人了。意味著他對劉白說的話,應當可以被相信。劉白的腳仿佛釘在地面上,不肯拔腿,心里幾個念頭反復橫跳,卻忽的手心一熱,被鄭一墨拉住了。鄭一墨看了一眼走廊里的攝像頭,微微俯身:“你不走,是在等我抱你走嗎?”劉白猛地回神兒,立刻邁開步子往前走,鄭一墨緊接跟在他身后,雙眼亮的驚人,嘿嘿一笑:“劉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