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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了原地。大概是劉白的開門姿勢,門口來人不是鄭一墨,也不是章姨,更不是張小民,而是一男一女兩個陌生的,他從來沒見過的面孔。男的年紀大些,鬢邊已經灰白,神情看起來頗為嚴肅,一瞬不瞬地看著劉白。而女的就看起來年輕些,不知道是真的年輕還是保養的好,穿的十分得體大方,化了個精致的妝容,渾身透出股子雍容的氣質來,上下打量劉白一眼。劉白看著男人有些熟悉的臉部輪廓,心里已經對兩個人的身份有了底。他暗暗問二百五:“這兩個人……應當是鄭一墨的爸媽吧?!?/br>——是的呢親親!想不到親親這么快就要見家長了,人家好激動呢!“閉嘴吧?!?/br>——QAQ由于書里的筆墨重在描寫尚赤與沈煙,并沒有對鄭一墨的家庭狀況提及太多,只說他背景深厚,連爹媽姓甚名誰都沒提過,搞得劉白一直覺得鄭一墨是從石頭縫兒里蹦出來的,完全忘記鄭一墨還是有親爸媽的,更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跟他們二老見面。更更沒想到是此情此景,他穿著睡衣,從這棟屬于鄭一墨的房子的某間客房里走出來,在房間門口與他們二老撞了個正著。劉白有些僵硬,對于鄭一墨的爹媽對自己知道不知道,知道多少沒有任何了解。而自從劇情猶如脫韁野狗一去不復返之后,二百五就仿佛宕機了一半,要么緘默不言要么一問三不知,只會嘿嘿傻笑。劉白早就放棄她了。但他清楚自己還在一篇古早狗血文里。按照這種書里的套路,說不定他很快就會被掃地出門。就是不知道會不會有支票砸在他臉上。劉白仔細看了一眼到現在也沒有露出一絲輕松愉快更別提笑容的鄭父,感覺很有可能。只是不同于原主,現在的劉白對于這種劇情發展簡直求之不得,立馬腦中電光石火,微微一笑打了個哈欠,瞄了二老一眼,對他們打招呼:“伯父伯母好?!?/br>眉峰上挑,唇角勾起,藏不住的妖艷賤貨氣質。果不其然,鄭父的臉色又沉了半分,劉白看在眼里,想要趁勝追擊,還未張口,突然一聲尖叫,被人抱了個滿懷。“啊呀!這不是那個劉白嗎!”伴隨著夸張的驚呼,鄭母沒有給劉白半分反應的機會,一步湊上前將劉白摟在了懷里。“……”劉白一張臉擠在顏色艷麗且價格不菲的羊絨大衣上,被鄭母熱情洋溢,將他勒到幾近窒息的擁抱搞得一臉懵逼。鄭母抱了劉白片刻,居然沒有撒手的意思,又抓著他兩條胳膊上下仔細觀察劉白一番,眼中的興奮、欣喜呼之欲出。若不是二百五確定這人真的是鄭一墨的媽,還以為是他的什么迷妹找上門兒了呢。劉白快要被鄭母熾烈的目光燒出倆洞來,臉上那副裝出來的表情完全掛不住了,“努力被掃地出門”的計劃好像還沒開始實施,就要夭折了。旁邊的鄭父不滿起來,大聲咳嗽兩下,制住鄭母:“抱一下就得了,抱這么久干嘛!”鄭母這才依依不舍地撒了手,眼睛還未離開劉白,紅唇輕啟:“哎呀,你不知道的,那個電影我看了好幾回了,最喜歡的就是你嘞呀,真是演得好,我都看哭了?!?/br>劉白邪魅狷狂的笑容才消失了一半兒,徹底僵在臉上。怎么肥事?!為什么跟他想象中的畫面不太一樣?鄭一墨無形中被父母撞破性取向,鄭父勃然大怒,斥責鄭一墨這個不孝子,玩什么不好非要玩男人,而后被包養的同性情人拿著五百萬的支票抬腿走人的劇情呢?怎么就發展成這樣兒了?劉白在心里質問二百五,收到了二百五“望天”兩個字的回復。鄭母表白心跡半天,見劉白似乎沒什么反應,甚至有點兒呆滯,又“啊”的叫了一聲:“怎么啦,你這個表情,是不是覺得我老啦,不能追星啦!你這樣我可要生氣的??!”劉白被鄭母的一聲抗議叫回了神智,看看鄭母臉上的表情,明明看起來已經是一位成熟的婦人,臉上卻踴躍著少女般的天真,仿佛心態保養的比她本人還要好,永遠十八歲一般。對著這樣的一張臉,難聽的話劉白實在說不出口,只好搖頭否認:“不是這樣的,我只是有點兒驚訝伯母居然記得我的角色?!?/br>“當然記得啦!”鄭母又輕輕的拍了劉白一巴掌,手中的鉑金包甩甩,撞在了劉白的身上,鄭母忙又收回了手道歉,“哎呀,撞到你了,有沒有事呀,哎呀,之前那個什么綜藝節目我也看了,你真人比電視機里可愛多啦!”劉白快要支撐不住鄭母這份完全不把他當外人的熱情了,露出虛偽笑容的臉部肌rou開始有點兒酸痛,從未像現在這樣熱切期盼鄭一墨趕緊回家。還好鄭父比他的臉部肌rou先一步受不了鄭母了,夸張的沖著鄭母來了一個十連咳,鄭母的目光這才從劉白的身上挪開,白了鄭父一眼,沒有再說其他的。這一分鐘的安靜終于給了劉白開口的機會,他又看看兩位長輩,用盡最后一絲力氣勉力微笑,往樓下指指:“不知道伯父伯母什么時候來的,站在這里說話怪累的,先下去坐回吧?!?/br>鄭父沒有跟劉白說什么話,行動倒是很迅速,劉白話音剛落,他立刻拉了一把鄭母,沖著樓梯而去。鄭母被拉的歪了一瞬,立刻抽手不滿:“哎你這個人好煩噥,我不就是跟喜歡的愛豆說了兩句,你至于這樣嘛!”鄭父的下巴一抬,脖子一梗,下意識回頭瞄了劉白一眼,又飛快的對著鄭母甕聲甕氣道:“你那是說了兩句了嗎?你不如說跟他表白好了!”“表白怎么了?我喜歡他我還不能表白了嗎!”鄭母盛氣凌人,完全不懼怕鄭父的態度,雙臂架起,停在了樓梯口,“昨天我跳去跳舞,你也要說我,你要老是這個樣子,我們就不過日子了,我要回娘家!”“你——!”鄭父才下了幾節臺階兒,回頭一瞅,夫人不動了,又邁了回去,跟她據理力爭,“你是什么身份?要跟那幫老太太一起跳廣場舞?”“廣場舞怎么了?還分出高低貴賤啦?”鄭父被噎了一瞬,又爭辯:“那你跟我跳也是一樣的!”鄭母垂眸,居高臨下看一眼鄭父:“跟你?哦喲你省省吧!我才不跟你跳,我早就把你看膩了!”鄭父的威亞表情迅速垮掉,嘴唇動動,氣的甩手嗎,“你你你”了半天,一句囫圇話也沒說出來,哼哼唧唧下樓去了。劉白仍然站在房間門口沒動,目睹了這兩人斗嘴的全過程,看著鄭父郁猝的背影,還配著哼哼唧唧的BGM,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