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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萌!你又到處亂跑!一會兒跑丟了怎么辦!”劉白的身子僵了一瞬,后背瞬間緊繃起來,他沒有抬頭,看到小女孩兒被人拎著后衣領從劉白的腿上挪開了。“不好意思啊,我這里有紙巾,要不我給你擦擦吧?!?/br>大概是小女孩兒的mama發了話。劉白不想抬頭,此刻也沒辦法,只好抬起頭來,他面前站著個長發披肩的女人,模樣兒大概三十多歲,穿的一身休閑裝,抿抿嘴露出一對淺淺的梨渦來,依舊是劉白記憶中有點兒微胖的樣子。女人等了片刻,沒等到劉白的回答,以為是對方生氣了,忙從包里翻出紙巾來往劉白的手里遞:“生氣了吧,真是太不好意思了,一時沒看住,萌萌,快點兒給叔叔道歉!”叫萌萌的小女孩兒被mama推了一把,不僅沒道歉,反而再一次撲了上來,抱住了劉白的腿。女人驚訝起來:“你這個孩子怎么回事?”劉白這才猛然驚醒過來,有點兒艱難地微微一笑,摸了摸小女孩兒的腦袋:“沒關系,不是什么大事,讓她抱,你的女兒很可愛,好像跟我很投緣?!?/br>女人笑起來:“好像是哦,抱著你都不撒手的?!?/br>劉白看著女人,目光定定,又好像透過女人在看別的什么人。只是女人對劉白有點愣神兒的狀態沒什么感覺,對著劉白的臉看了片刻又爽朗的笑出聲來:“怪不得她親近你,乍一看,你還有點兒像她舅舅呢!”劉白脈搏有些慌亂,重復一遍:“舅舅?”女人的笑容淺了一些,隨即揮揮手:“嗨,怎么跟你說這個,不打擾你了,我們先走啦,萌萌,跟叔叔再見!”女人拉扯一把拽著劉白褲腿不撒手的小女孩兒,小女孩兒只好有些不舍又老實的跟劉白揮揮手,劉白張張嘴,還想說什么,但最后也沒說出口,閉上嘴又再次張口:“啊,再見,玩的開心點兒哦?!?/br>小女孩兒懵懂的點點頭,與mama手牽手,消失在了人群中。劉白一直目送著母女倆的背影到再也看不見,大概是今天的太陽有點兒刺眼,一直沒有眨眼不舍得漏掉一點兒細節的劉白突然覺得眼睛有些刺痛,干澀的仿佛要流淚,身后的音樂聲停下,又響起來,旋轉木馬已經跑了新的一圈兒了。劉白閉了閉眼,周圍嘈雜喧鬧的聲音又再次消失了,他知道自己回到了那一大片的黑暗之中。又只剩下了二百五跟他兩個人。二百五貌似心情不錯,居然還哼起了歌。劉白淡定從容地站在黑暗的中心,思忖一瞬,開口問:“剛剛我看到的是真的我的meimei嗎?”——是的呢親親!親親的外甥女真是好可愛呢[比心]劉白緊接著又問:“那獎勵又是怎么回事?”二百五的歌聲驟停,仿佛噎住了似的打了個嗝,而后又干咳兩聲兒。——咳咳,沒有什么獎勵哦,親親應該是聽錯了呢!劉白垂下頭,盯著腳下同樣黢黑的地板,明白從二百五那里也問不到什么,便不再開口。*半夜的醫院走廊很是安靜,鄭一墨一出場,就迅速打破了這種安靜的氛圍,他差點兒將斯斯文文的急診醫生按到了墻上:“他情況怎么樣?”醫生艱難地推推眼鏡安慰他:“鄭先生你冷靜一下,病人除了小臂骨折以外沒什么問題,就是情緒比較激動,但是現在已經平復了,傷筋動骨多注意休息保護?!?/br>鄭一墨這才慢慢松開了醫生,遙遙看了一眼房間里已經睡下的劉白,似乎正在做夢。身子動了動大概想要翻身,卻因為手臂被吊著而動彈不得,苦惱的將腦袋往枕頭里埋了埋。鄭一墨迅速放棄了跟醫生交流感情,轉身進了病房并把醫生關在了門外。醫生自然不會守在門口等鄭一墨新一輪的攻擊,如蒙大赦,飛一般的溜走了。鄭一墨腳步輕緩,走近了一點兒,將劉白的臉看的更清楚了些,房間里還剩床頭一盞小燈發散著橘色光芒,絲絲縷縷落在劉白的臉色,映出他還有點兒蒼白的臉色,微蹙的眉心,睫毛扇動仿佛落了一層光芒,而后是露出珠光色的翹挺鼻尖兒和他已經無比熟悉的讓人想要親吻的雙唇。鄭一墨忍不住湊了過來,斜靠在了床頭上,看見劉白睡的不安穩,仿佛想要再次翻身,眼皮顫顫就好像要醒過來了似的,只好伸手托住他的后背,輕輕安撫兩下。薄薄的病號服下能摸到劉白弓起脊背時有些明顯的骨節,還有鄭一墨非常喜歡的那對蝴蝶骨,動起來時仿佛憑空生出了一對翅膀,就要從他身邊飛走了。鄭一墨的手不由得加重了一絲力道,但又很快的驚覺,將手上的力道撤了,輕拍了幾下劉白的背,像是再哄做了噩夢的孩子一般。劉白被安撫了一陣終于安穩下來,慢慢趨于平靜,但鄭一墨的手卻好像不受召喚的停留在劉白的背上,不肯離開。他舍不得離開。一想到他不過幾天沒有見到劉白,就差點兒可能再也見不到他了,甚至兩個人還處于莫名其妙的冷戰之中,他就感覺到萬分的后怕。他的手從劉白的后背慢慢挪開,撫上了劉白的肩頭,落在劉白被吊起來的胳膊上。他拍戲的時候也是受過這種傷的,自然明白劉白受傷的時候有多么痛,一時間怒火又從心頭泛起,右手握拳,指尖扣進了掌心里。可惜徐亦和林雪青被警察帶走了,不然鄭一墨一定叫他們知道惹到自己是個什么后果。旋即鄭一墨神色凝重,徐亦和林雪青自然是不夠膽子單獨干這種事情的,更不可能會認識這種跟槍毒沾邊兒的危險分子,一定是有人指使他們這么干的,只是這個人居然會干這么惡毒的事情來對付劉白,說明他對劉白可謂是討厭至極。但劉白只是一個小小的藝人,甚至誰都不能保證他能否紅過三個月,怎么會有人恨他恨到如此地步。鄭一墨在腦中想了許久,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他能想到的唯一可能對劉白抱有敵意的,也只有沈煙一個人而已。只是沈煙為什么要這么做?他明明什么都有了,就算少年時期曾經經歷過那樣兒一段灰暗的難見天日的時光,也已經在自己的陪伴下走出來了,跟劉白是天差地別的兩種生活,總不會是嫉妒劉白會紅吧。鄭一墨想不明白,在他記憶中的沈煙不是這樣的人,而且他又怎么會認識這么危險的人物。他腦中思緒雜亂,驀的想起陳囡囡之前對他說過的話。或許——自己從來就沒有真正的了解過沈煙呢?鄭一墨輕輕吐出一口氣,希望不要是沈煙干的,不然他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原諒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