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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很是到位,完全可以跟得上竇文章。劉白記得他拍的古裝戲不多,但動作穩準狠,十分有力度,只跟著武指順上兩三遍就學會了,也算是很有靈氣了。他想到這里,又再次看了看有靈氣的反面教材——徐亦,卻發現有人從棚里走了出來,兩只金線繡的飛燕在太陽光下亮眼。通稿排的滿滿當當的沈煙終于抽出時間回到劇組拍攝剩下的鏡頭了。他像是一早就瞧見正在“刻苦”聯系的徐亦,慢慢走到徐亦身邊兒笑了笑:“這么辛苦?!?/br>在這個世界里,幾乎沒有人不喜歡“萬人迷”設定的沈煙,可能劉白是個意外。迷弟徐亦立馬停了手里的動作,陰狠的剜了一眼不遠處的劉白:“還不是因為——”劉白投過來的視線止住了徐亦的話頭,徐亦厭惡地扭過了頭。沈煙倒是好像沒察覺到什么似的又對著劉白笑了笑。劉白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象征性地勾了勾唇角。沈煙張口,還欲說什么,忽的平地刮起一陣大風來,拂過一整片的竹林,嘩啦啦地響,劉白的衣袍被驀的卷起,他伸手按了按,就聽見片場那邊兒傳來一身驚呼。他們仨人同時望過去,看到幾個武行的兄弟高喝了一聲兒,齊齊跑向還飛在低空的鄭一墨,鄭一墨在往下降,但明顯準頭不對,眼看要撞上前面的障礙了,終于被幾個武行兄弟拉住了。“怎么了這是?”徐亦嚇了一跳,驚呼脫口而出。沈煙臉上掠過一瞬的緊張又很快的平復了,不愧是常年待在劇組里的人,見多識廣,立刻跟徐亦解釋:“應當是風太大,吹歪了吊臂?!?/br>而后他看了一眼劉白,眼眸垂垂,好像在思忖什么,又很快地抬起頭來,露出個微笑:“今天的風這么大,硬上吊威亞可有點兒危險呢?!?/br>劉白的心頭猛地一跳。他記得這句話,那書里的劇情,就是從沈煙這句話開始的。說者也許無心,但聽者必定有意。原主就是這樣兒買通了武行里的某個人,在沈煙吊威亞的時候,害他摔折了胳膊。但他不是曾經的那個劉白,更不會干這種蠢事兒來摻和到他們幾個人的狗血愛情故事里。劉白沒有回答,一言不發地離開了。沈煙討了個沒趣,只好扭頭對徐亦搭話:“雖然拍戲挺多了,吊威亞的時候還是挺緊張的?!?/br>徐亦立馬點頭附和:“對對,我也是,飛得那么高,好嚇人啊,真是受罪!”尤其是還要跟劉白搭戲,簡直是精神與rou體的雙重折磨!沈煙還是溫柔似水的樣兒,寬慰他:“習慣就會好多了?!?/br>他頓了頓,眼神兒動動,走近了幾步,一把拍上徐亦的肩膀:“我跟劇組武行里幾個師父還算挺熟的,要不我介紹給你認識認識吧,這樣你的心里總會輕松一點兒?!?/br>徐亦愣了一瞬,頓覺感動起來。想不到這么大咖位的影帝居然待自己如此親切,徐亦臉紅了紅,不由得往沈煙身邊兒蹭了蹭。沈煙仍舊友好的跟他微笑。徐亦沉浸在自己勾搭上了影帝的興奮中,全然沒有考慮到他倆撞了型號的問題。武行的幾個漢子果然如沈煙所說的那樣兒,跟沈煙十分熱絡的模樣兒,順帶也同徐亦寒暄了幾句。但很快拍攝工作又開始了,武行的幾個兄弟也只能快步回到了工作崗位上。他們幾個人拉著鋼絲的另一端,將鏡頭里的劉白與鄭一墨吊了起來,兩個人刀光劍影的比劃一番,大風吹起衣袍獵獵,比鼓風機的效果還要好。沈煙凝視著劉白的身影,若有似無地嘆了口氣,卻正好被徐亦聽到了。徐亦關切地問:“沈哥,你怎么了?”沈煙搖頭笑:“你覺得劉白跟我像嗎?”徐亦愣了,感覺這是一道送命題,斟酌著怎么回答的時候,聽見沈煙又輕飄飄地說了一句:“前浪死在沙灘上?!?/br>武行的哥兒幾個吆喝一聲,開始慢慢送出手中的鋼絲,讓鄭一墨與劉白緩緩降落。徐亦看了看沈煙垂著的眼簾的雙眼,忽的瞇了瞇眼,露出一絲微笑來。*早上的戲收工,徐亦也已經跟劉白完成了昨天沒有拍成功的那個鏡頭。劇組沒有專門的廚子,只能訂盒飯吃。除了需要保持身材,只能單獨吃飯的幾個女星之外,大家基本都是吃著同樣的盒飯。包括劉白。劇組的盒飯其實也十分簡單,就像網上說的那樣兒——最多加個雞腿。劉白比群演的待遇好點兒,最起碼有個椅子坐。唐妃再次瞅到了機會,挨著劉白坐下了:“昨天的事兒我聽說了?!?/br>劉白象征性地“嗯”了一聲兒,看見唐妃眼里冒星星:“可惜我昨天沒看到,不然我一定幫你教訓丫的?!?/br>“……”劉白停了嘴里的動作,再看了一眼唐妃,感覺唐妃人設崩壞,但再想想她替沈煙出頭的樣子,好像又挺正常,微微歪歪腦袋,又吃了起來。唐妃毫不覺得劉白懶得搭理她,用牙簽串了餐盒里的水果往劉白臉前兒塞,下一秒鐘就被人奪走了。鄭一墨高大的身影再一次形成巨大的陰影籠罩了唐妃,而后自己將水果吃掉了。唐妃抗議:“鄭哥,你干嘛呢,那是我——”鄭一墨二話不說又把手伸向了唐妃的餐盒,唐妃抱緊了自己所剩不多的午飯,奪路而逃。鄭一墨立刻坐在了唐妃的位置上,看了一眼劉白的盒飯:“你吃的太少了?!?/br>劉白不動如山:“因為沒錢?!?/br>鄭一墨眉頭皺皺:“你那個賭鬼爹還在糾纏你?”劉白的手頓頓:“我那個便宜爹還會經常來找我的嗎?”——親親爹前段時間被鄭一墨找人打骨折了呢!最近沒有來找過親親哦!劉白搖搖頭:“最近沒有了?!?/br>鄭一墨又干巴巴地“哼”了一聲兒,揚著下巴,緊緊盯著劉白吃飯。劉白咽了幾口,只覺得被盯得渾身不自在,莫名其妙:“你要是沒吃飽,就再要一份,老看我干嘛?”鄭一墨高揚起下巴來:“劉白,想什么呢?”劉白知道鄭一墨又來勁了,看了一眼不遠處的沈煙,正和尚赤呆在一處,大庭廣眾之下拉拉扯扯似乎在爭論什么。劉白有些明白過來,估摸著鄭一墨是心里不爽,故意來找茬了,不打算跟他糾纏,繼續低頭吃飯。而后就聽見了程橙的聲音。程橙正捧著兩份盒飯左顧右盼的往前走,跟劇組的人打聽“徐亦去哪兒了”,劇組的人尋思尋思,指了個方向。正是劉白這邊兒的方向,程橙只好小心翼翼端著飯走了過來,怯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