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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法陣只有祭司……” “不可能?!?/br> 沈凌, 教團最偉大的祭司,世界的中心,幸運本身。 ……即便無意中造成了什么會對她不利的疏漏,這位幸運兒的運勢也會在冥冥之中扭轉局勢—— 黎敬學肯定道:“沈凌在C國的消息屬實。她沒道理出現在E國L市?!?/br> 【不會被發現的?!?/br> 果然如此。 傳遞消息的教徒靜下心想了想,也覺得這不合常理。 他正要一筆帶過,匯報下一個情報,就聽黎敬學話鋒一轉:“但是,在E國大范圍張開的記憶消除法陣……” 據他所知,還有一個玩意兒能做到這程度,不是嗎? 寂靜的房間里,猛地竄出桌椅翻倒的響聲。 黎敬學偏偏頭,看見了自己倉皇從桌邊站起的jiejie蒼白的臉。 “你不能?!?/br> 黎敬雪低聲說:“你不能。我們的目標是祭司。黎敬學, 你不能?!?/br> 是嗎? 總教長從她糟糕的臉色中得到了確認的答案。 ——很明顯, 他們想到的是同一個人。 幸運的祭司,便這樣用自己強大的運勢轉移了目標。 ——轉移后的目標理所當然,是最不幸的災禍之主。 這個時間, E國,L市,結界…… 啊, 還正好趕上他動的那些“小”手腳。 真不愧是伴隨著災禍的垃圾。 “我想廷議會主席不會介意?!?/br> 總教長兼廷議會副主席輕蔑道:“誰都知道本屆最尊貴的祭司大人是塊被養廢的骨頭, 即便不花心思去找,玩個幾年也會自己尋路回來?!?/br> 這是赤|裸裸的不敬,但黎敬雪此時沒有心思去呵斥對方。 她只是又重復了一遍,聲音低得近乎懇求:“別去?!?/br> 別打擾他。 “jiejie, 你難道不想見他?已經……嗤,已經這么多年了?!?/br> 黎敬學彈了彈手腕間的紅鈴鐺:“這么多年了,這枚鈴鐺,我早就想湊一對了?!?/br> “你——” “想說我殺不了他?可既然地點在那里,就未必需要我動手啊?!?/br> 那可是特意為公會準備的大禮——以那霉運垃圾的運氣,想必可以正正好好地撞在槍|口上。 ……啊。 不行。 光是設想一下那個場景…… “我就說吧?!?/br> 黎敬學忍不住咧開嘴,似哭似笑的古怪表情仿佛把他的臉扭在一起:“我就說吧,jiejie,那個惡心玩意兒早已墮落成了最低等的獵人——來吧,我們這就去接他?!?/br> 他想找到他。 他想報復他。 他想殺死他。 然后…… 【兩串糖葫蘆。來,你們一人一根?拿好?!?/br> 記憶里那層亮晶晶的糖衣,那個年紀明明不算大卻總是長輩般穩重的剪影。 ——惡心。 【與此同時】 “嘖。惡心?!?/br> 竟然夢到了那么久遠的事情。 用凌晨代艾倫班好不容易換來的休息時間,做個夢竟然還是不知多少年前的破事。 按照自己奇妙運勢的規律也……等等。 他稍稍坐起身,把胳膊從被子里抬了出來。 兩只前爪抱在他睡衣衣袖上,兩條后腿耷拉在床單上,一條睡得死沉死沉的金漸層呈15度角從被窩里被拖了出來,圓圓的臉和粉粉的鼻子都埋在他的手腕上。 薛先生:哦。 他默默甩了甩袖子,把死沉的這一條抖下來,重新癱在枕頭上癱好。 后者翻了個身,砸吧砸吧嘴,傻乎乎地露出了毛肚皮,重歸四仰八叉的豪放睡姿。 ……不,這條貓一點都不傻,昨晚主動跑過來撩火差點沒把他神經撩炸,回家的路上持之以恒地掛在他脖子上亂啃,大有把他帶兜帽的工作服當作那一件件可憐襯衫撕毀的架勢—— 扮演忍耐者角色的丈夫功力深厚,耐性超絕,在迅速洗澡清潔確認血跡消失傷疤遮掩完畢后,才允許自己放松了某根弦。 他走出浴室,正打算認真教導妻子“胡亂啃人非常危險”,就見對方半趴在床上,腦袋歪在一邊。 “阿謹?!?/br> 聽到他的腳步聲后,對方睡眼惺忪地哼哼:“好困啊?,F在已經是凌晨了哎?!?/br> 薛先生:“……” “但是我還想做……” 薛先生:“……” “哎,你來摸摸我吧。摸幾下就睡……哈欠……” 薛先生:“……” 直接握過這姑娘的腳踝把她從床上拖下來教訓“什么要求最過分”不符合他(清醒時)的規則,直接捏住她的后頸rou把她翻過來打屁|股什么的也只能存在幻想中。 正當薛先生打算暫時放過這只,讓她好好睡覺,床上昏昏沉沉的姑娘就滾了幾圈,又滾到他懷里亂蹭。 “但我要和這個樣子的阿謹做?!?/br> 她用“我要點兒童套餐拿里面塑料玩具”的口氣宣布,“不管了不管了,哈欠……我不困了!我精神了!做吧做吧!” ——然后果然在快開始的時候睡著了。 睡得很死很死。 睡之前還露出了很滿意的笑容,咬著他的發尾哼哼唧唧,用鼻音夸獎“好舒服哦”。 所以果然是來嫖|我的對吧.jpg 而且還是個心不在焉嫖|了一半就睡昏的嫖|客.jpg 在沉默中被氣到爆發的薛先生頓了頓,便秉承著“以牙還牙以眼還眼”的等價規則,決定履行之前在腦子里幻想的事。 他直接拽過她的腳踝,把她拖下了床。 可幸運的祭司睜開沉重的眼皮,只咕噥了一句“阿謹你看上去好嚇人”,就“喵”地一聲打了個滾,直接變成了巴掌大的小貓,爬回了床上。 ……于是薛謹不得不繼續回去洗澡,這次開的是冷水。 想到睡前悲慘的種種,薛先生揉揉太陽xue,看了眼掛鐘。 早晨六點整,他才睡了不到三小時。 但是睡意已經消散,之前那個夢帶給他的惡心感和被老婆撩炸還硬生生憋回去的抑郁感,都如鯁在喉。 做點什么打發時間吧。 社畜愣了一會兒,捧出了筆記本電腦和獵魔地圖,拽過資料冊。 ——三十秒后幡然醒悟給了社畜成性的自己一巴掌,把工作文件丟到一邊,拿過手機。 娛樂娛樂。 這可是好不容易擠出來的幾小時休假。 如同每個閑下來就不知道做什么的老齡社畜,他在手機上瞎點了一會兒,首先打開了聊天軟件。 好友頭像全是灰暗,這個點打擾他們也不好。 于是薛爺爺又點開了獵魔公會的APP,刷新新聞,瀏覽最新公告,關注教團動向…… ——三十秒后他又給了社畜成性的自己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