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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打錯,這是沈凌同學的家。不,我是她哥哥。對,沒錯。有事約她出去?好的,名字告訴我,我會通知沈凌的?!?/br> ——這樣的電話簡直接到他胃疼。 晚餐餐桌上,薛謹用“不能早戀”的正當理由,委婉地和對方提了一下。 沈凌表現得很詫異。 “當然啦!” 她沒心沒肺地揮揮手,“我才不想談戀愛呢,談戀愛很煩,男生也很煩,我現在的主要目標還是考大學!” 薛謹覺得自己越來越不懂現在的孩子了,如今五歲的年齡代溝已經到了天塹的程度嗎。 “那你之前說的那個舞蹈隊舞伴……” “嗯?他是追我追了一段時間,但發現我沒興趣后就放棄了?!?/br> “那男明星……” “他長得很帥和我不想和他談戀愛有什么沖突嗎?” “那街舞團……” “帥爆啦帥爆啦,但我完全不想談戀愛嘛!阿謹好煩,換個話題聊!你大學是怎么樣的呀?” 往天上夸男同學和男明星的顏值行為能力,結果說到談戀愛就一丁點興趣都沒有,嫌棄得跟什么似的? ……果然年齡代溝是天塹嗎? 飯后他略茫然地坐在電視機前,突然有了點“我是不是太古板”的老年人擔憂感。 見到沈凌蹦蹦跳跳著跑過來,他急忙補救,隨手指著電視機上的女演員說:“凌凌,我也覺得她特別特別漂亮。真的?!?/br> “哦?!?/br> 沈凌興趣缺缺地瞥了一眼,又蹦蹦跳跳地跑走了,只不過走之前想了想,折回來抬起拖鞋,重重踹了一下他倚靠的沙發背。 “阿謹耍流氓,阿謹不害臊,呸?!?/br> -23- 薛mama:??? -24- 得知沈凌對戀愛完全不感興趣,他也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不高興。 如果她感興趣,說明她終于開始懂得什么是喜歡。 如果她不感興趣,說明她還是那個小孩子,只對好玩的東西感興趣。 -25- 假期快結束的那天晚上,沈凌敲響了薛謹臥室的門。 她鬼鬼祟祟地捧著本書過來,親親熱熱地直接跳上他的床:“阿謹阿謹,看,好東西好東西!” ……真的還只是個孩子啊。 薛mama搖搖頭,走過去在她旁邊坐下。 沈凌“嘩啦啦”翻開書。 薛mama臉色變了。 ——那是本赤|裸|裸的18|禁小黃書。 “阿謹阿謹,看這里!” 沈凌樂滋滋地念:“‘他就像打樁機’……哈哈哈哈哈這是什么比喻!好惡心!” “哎,還有這里,哇,做|愛真是惡心又奇怪……” “舔……惡,嘔,什么啊,呸……” 薛謹一把奪過了她手里的書。 “誰借給你的?” 沈凌嚇了一跳。 “卡、卡斯……” “讓你一個人看?偷偷塞給你的?” “嗯,但是我想阿謹也會感興趣……阿謹?” 夠了。 -26- “沈凌,我是個異性。這種書不能深夜敲開一個異性的臥室趴在他的床上看,這種知識不能穿著睡衣和成年男人大大咧咧分享?!?/br> 薛謹沉聲:“我不是你的閨蜜,不是你的小伙伴,不是你的同學?,F在,回去,睡覺?!?/br> -27- 沈凌看著他,好像被嚇到了。 然后慢慢慢慢地,她眼睛里漫上了一層水霧。 “但是、但是,阿謹就是阿謹,阿謹就是……嗚……阿謹……” 惹哭她了。 ……明明最不想惹哭她。 -28- 夠了。 真是夠了。 亂七八糟的情緒,亂七八糟的我。 卑劣,低賤,不知廉恥。 從那天開始就莫名其妙。 -29- 他要做挽著沈凌的手把她好好送給新郎的那個人。 他要做會好好祝福她的那個人。 他應該這么做。 他本該這么做。 -30- “對不起,凌凌。我們繼續看吧,好嗎?你想看多久看多久。抱歉我兇了你?!?/br> -31- 那之后,他選擇了在國內進修讀研,因為出國只是一種逃避。 薛謹討厭呵斥沈凌的自己。 薛謹討厭想逼著她長大的自己。 薛謹討厭一遍遍重放她語言消息的自己。 ——薛謹討厭喜歡沈凌的自己。 討厭到了骨子里。 -32- “會不會只是待在一起的時間太長了,而你身邊的異性只有她一個?” 擔憂的朋友這么建議:“我說,你也是時候和同齡人試著發展發展了吧……” “話是這么說,怎么可能有女孩向我這種陰沉的書呆子告白?!?/br> -33- 當然沒有。 但是一段關系的開始很快就擺在了薛謹面前。 -34- “為什么他不喜歡我?” 女孩坐在教室角落抹眼淚:“為什么?我有哪里不好?已經說好了今年就回家見父母,他又消失得——” 他知道那個女生,同年級,不同系,性格溫婉,五官清秀,只是不知為何沒什么朋友。 又是一場失戀的悲劇啊。 老實說,最開始,他的理想型應該是溫婉大方的這類…… 薛謹從旁邊經過,卻感到衣袖被拉了拉。 “你幫幫我好不好?” 孟婉抬起頭,淚眼婆娑,“你從來沒談過女朋友吧?你還是個處吧?那你能幫幫我嗎?我父母已經什么都準備好了,對不起,對不起,我可以做你女朋友,我可以給你睡,我可以給你生孩子——” 薛謹皺皺眉,就要甩開她。 “——我可以試著喜歡你!我實在實在實在不想再喜歡那個人了!” -35- 啊。 -36- “……如果你能接受,讓我也試著喜歡你的話??梢??!?/br> -37- 后來他想想,那不過是段大腦發熱下一時沖動的,垂死掙扎而已。 -38- 紙一樣的婚約,很快也像紙一樣撕裂了。 因為似乎沒有辜負任何人,所以格外輕松。 只除了那女孩臨走時似乎為了她個人的聲譽在大學里散布了點謠言……性向什么的…… 薛謹懶得去管,人群厭惡與恐懼交織的目光與嘴里滾出來的話語,這個他從一歲起就浸泡在里面。 而且一個即將滿25的男人一次戀愛都沒談過,這也極端奇怪,被傳出流言也是遲早的事。 分手的那天晚上,他回到宿舍里,想了又想。 -39- 心底有只野獸,它說這么痛苦的話,也許我們可以去試著爭取一下她。 不行。我從小照顧她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