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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繼食指后他的無名指也被咬破了), 但之前留在他臉上脖子上的那些痕跡,直到今天也才淺淺褪了一層。 ……至于那些手臂后背上的抓痕,照樣鮮明如初。 想到這里,薛先生建議:“你該修剪一下指甲了,凌凌?!?/br> 沈·原本一爪子可以撕裂鋼板·原本牙齒可以咬穿一切·凌:“哼!” 她至今都搞不懂,為何自己的爪子牙齒在薛謹面前都弱得和真正的貓一樣。 之前偶爾想想會感到好奇,現在這個時候想想,只有惱怒而已。 ——如果那種事不能親他抓他標記他,那她還是決定討厭! 見這姑娘生氣的態度很堅決,薛先生只好咽回讓她修剪指甲的提議,轉而妥協:“好吧,明天清晨出差前我可能要涂點粉底遮,以后工作也……” 被窩里的沈凌拔高聲音:“你明天要出差?” 哦豁。 薛先生的眼神漂移了起來:“緊急出差……我也是剛剛接到通知……” “去多久?” “情況不太明朗,兩三個月以上是肯定……” 他才拿到一些基本資料,但有點不太好的預感。 最麻煩的懸賞就是目標未知的懸賞,去到E國后可能還要花不少時間在實地考察和鎖定目標上。 這和那次指定地點指定對象的剿殺行動可不同。 被窩拱了拱,金色的小卷毛又從里面探出來。 薛謹的角度,只能看見她豎起的兩只三角形小耳朵。 “哼,好吧。那你走之前記得多炸幾盒小黃魚。不,多炸幾鍋小黃魚給我,還要那種蒸的白白的桂花奶糕?!?/br> 這話說完后,兩只三角形的小耳朵就重新縮回了被窩。 薛先生:??? 這反應有點過于平淡,以至于他錯愕地眨了眨眼睛,等待對方的下文。 可被窩里的妻子就這么不動了,半晌后,她踢了踢腿,把臉伸出被窩呼了口氣,大大方方地又把身體轉過來——雙眼緊閉,呼吸勻凈,這是已經睡著的模樣。 薛先生又茫然地等了半晌。 等到沈凌把蜷起來的爪爪打開,展平,呈現出全然放松的四仰八叉睡姿。 薛先生:…… 原以為她多少會表達點不開心,或者鬧點脾氣…… 他還以為“不能長時間陪在女孩身邊度過初次的溫存”是件挺過分的事呢。 不,大概這的確是過分的事,只不過沈凌……不怎么在意? 我離開沒問題,炸好小黃魚、蒸好小點心就行? 就算發現這姑娘的確對我有點異性上的好感,但她的沒心沒肺還是…… 扎心.jpg “是,我知道了?!?/br> 薛謹看著四仰八叉睡著的妻子,最終還是壓下了過去捏她臉的沖動,轉而替她掖了掖被子。 接著,他重新拿過床下的工作資料,細細看起來。 【傍晚】 沈凌從幾天前就一直在床上躺著,累了就睡睡完還累,下午洗漱完畢、被薛謹套好衣服下床時,才發現自己快把骨頭睡散了。 于是她走到客廳蹦了蹦,左右活動活動胳膊,還做了幾個伸展運動,最終以掛在沙發靠背上向后仰為結尾。 后仰時她小小悶哼了一聲,發現自己現在腰的狀況不適合做這種鍛煉。 但同樣的——這姑娘在把克制刻進骨髓的獵人那兒沒怎么吃苦頭,腰腿只是感到酸軟無力,沒什么疼痛感。 于是她懶得再直起腰了,就保持著下腰的姿勢掛在沙發靠背上,垂在另一邊的小腿一翹一翹得踢著玩,嘴里還哼著小調。 旁邊收拾行李箱的薛謹:“……” 我是真的被她嫖|了對吧.jpg “凌凌?!彼钟舻貜娬{,“我明早就出差了。明天清晨的航班?!?/br> “嗯?”沒心沒肺的姑娘繼續踢腿玩,“知道,你上午說過了,阿謹?!?/br> “那……” “哎,比起那個比起那個,今晚去外面吃飯好不好?我想吃上次吃的炒牛河!” “……” 薛先生默默把少得可憐的行李疊好,掃了眼行李箱里還空余的那一大塊,便直接拉上了拉鏈。 老規矩,符文道具放在小提琴盒里,行李箱里只帶護照等必需品,而執行任務在當地買點換洗衣服,返程時更換自己的衣服,以免讓凌凌嗅到血腥氣。 他最重最多的行李是工作文件和電子設備,但薛謹打算放在隨身的背包里。 “阿謹阿謹,走吧走吧,我們去吃炒牛河,還有你要炸的小黃魚——” ……至于沒心沒肺的妻子,就縱著她吧,指望這姑娘懂得不舍與挽留還是難度太高了。 薛謹把行李箱靠在門邊,瞥了眼沈凌一翹一翹的小腿。 她的小腿肚子上有幾道紅色的指痕,只不過比起他身上那些,這些痕跡極淡,大抵揉揉就能散開。 他突然有點后悔。 也許應該再放縱一點,再捏重一點的。 畢竟,無論是怎樣克制的雄性,看到伴侶身上屬于自己的痕跡——還是會卑劣地感到欣喜。 沒誰能對這種畫面感到沮喪。 ……也沒誰能舍得對剛親熱過的伴侶生氣。 “好。先吃炒牛河,回來我炸小黃魚。要幾鍋,凌凌?” “兩鍋!還有桂花小奶糕!都要放進保鮮盒里給我吃!” “嗯?!?/br> 【第二天清晨】 離開的航班在一個半小時后,薛謹打算早點去候機廳,打探一下同事的情報。 畢竟這次出行太匆忙,這個獵魔團隊里的成員都是草草拼在一起。 所以他起床的時候,天色還是一片群青,星星和太陽隱隱出現在同一片天空的不同兩端。 旁邊的被窩鼓鼓囊囊的一團,昨晚沈凌主動提出要和他睡不同的被子,因為“不想被偷襲”。 薛謹沒什么意見,如果醒來時發現妻子和以往一樣拱到了他懷里睡覺,那離開會非常非常艱難。 此時,身邊的被窩很安靜,沈凌大抵還在睡,就連頭發絲都蒙得嚴嚴實實的。 薛謹收回視線,依舊是輕手輕腳地下床,沒發出一絲聲響。 洗漱,換衣,做早飯,清點行李。 獵魔人背好雙肩包,挎上小提琴盒,拖過行李箱。 他握上大門的門把手。 停頓半晌。 “……回去親一口,應該不耽誤時間?!?/br> 告別吻應該是婚姻規則里的東西吧? 一向克制的家伙給自己找了個看似完美無缺的借口,便復又放下琴盒與背包,把行李箱留在門口,折回臥室。 他坐在床邊,很注意沒有發出衣料摩挲的響聲。 良久,伸手去掖另一只被窩。 ——掖出了一把掃帚。 還有好幾個被堆成一團的枕頭。 薛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