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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進杯子里滾了滾,倒扣后擱在另一邊。 “擲骰子,猜大小?!?/br> 不知為何,沈凌總覺得他介紹規則的口氣有點陰森:“以3為界限,擲到1、2、3是小,4、5、6則是大。我會保持著杯子倒扣的狀態,在杯里盲目搖動這枚骰子。你需要在我掀開杯子之前猜大猜小,我也會猜大小。揭開杯子,看點數,誰猜中誰就贏?!?/br> 哈? 比運氣? ——比運氣本喵有輸過嗎,開什么玩笑? 沈凌嗤笑一聲,直接抱起雙臂:“玩就玩,你趕緊搖骰子!第一局賭注是什么?” 薛先生幽幽看了她一眼。 ……依舊有點陰森,但沈凌經歷了那個極其恐怖的微笑洗禮,倒是不怎么害怕了。 她挺挺胸脯:“怎么?你不敢賭?哼,規則可是你訂的,本喵說到做到……” “第一局賭注是你今晚和我一起睡在臥室里的權利。如果贏了就可以取回去?!?/br> 薛先生扶扶泛起白光的眼鏡,“如果你輸了……” “不可能!” 沈凌爪子一揮:“快點快點快點!我把這些權利統統贏回來就可以對你施加妻子的懲罰對吧?” “嗯?!?/br> 久經風霜的幸運E沒再解釋規則,幸運E四平八穩地搖起骰子,進行這個似乎由純運氣主導的游戲。 骰子在不透光的塑料杯里發出“嘎啦嘎啦”的滾動聲。 猛地停住。 “好了?!?/br> 他又扶扶眼鏡,“凌凌,猜大猜???” 沈凌滿不在乎地隨便說了個字:“大?!?/br> 薛謹漫不經心地跟在后面猜道:“大?!?/br> 沈凌:……? “等等,為什么你能和我猜一樣的——” “來看看點數吧?!?/br> 薛謹掀開杯子,而被藏起來的骰子——它正好立在了桌面上,“3”和“4”分別是最朝上的兩個斜面。 ……面積均勻,夾角勻稱,不偏不倚,就那么卡在這個位置。 薛先生:“哦,這是平局?!?/br> 沈凌在瞪著這個奇葩的骰子發愣。 “平局……就算成共贏吧。恭喜你贏得了重新和我一起睡在臥室里的權利。來,凌凌,你在這張表格上記錄第一局輸贏情況,一定要寫清楚?!?/br> 薛謹站起身,留下還瞪著骰子震驚的沈凌,走進臥室:“我先去兌換你這局的賭注,稍等?!?/br> 究竟是為什么? 本喵竟然沒猜中? 這個中間態的骰子是怎么回事? 難道阿謹動過手腳?不,再怎么動手腳,搖出這個角度也…… 從未在運勢一路上嘗過敗績的祭司大人,不禁焦慮地把手指伸到嘴邊,她現在很想咬點什么—— “好了?!?/br> 重物被拖拽的聲音拉回了她的注意力。 沈凌不禁回過頭去,并用剛才看骰子的震驚眼神投向了走出臥室的薛謹——他單手拖著她的那床被子走出來,另一只手拎著金龍O油。 放開被子。 將其踢成一團。 把油倒了一點在被套上。 陰惻惻地笑了一下。 接著從口袋里掏出了打火機。 “嗶?!?/br> “——嘩!” 火焰迅速升騰起來,而始作俑者利索地將點著的被子卷成一團,轉手直接拋下窗戶。 “哐!” “嘩嘩嘩!” “……嘶?!?/br> ——以上是點著的被子精準被拋入塑料桶后砸到塑料桶蓋,又被反彈的桶蓋壓進桶里,繼而在無氧環境下迅速熄滅的過程。 沈凌:“……” 她呆滯地看著薛謹扶住窗框,對著被謀殺的她的可憐被子發出陰冷的笑聲。 然后他笑著回過頭來。 “好了,現在你贏得的賭注兌現了?!?/br> 鬼氣森森的家伙如是說:“我們來談談我贏得的賭注?!?/br> 沈凌:“……” 薛謹走回原位。 她情不自禁向后縮了縮。 “我、我……我贏得的不是重新和你睡在臥室里……” “嗯?!?/br> “那……那你燒我被子干嘛?” “關系和諧的夫妻不會在一張床上蓋兩床被子?!?/br> 對面的丈夫屈起手指,敲敲茶幾,并摘下了眼鏡。 他眼都不眨地盯著她,藤紫色的眼睛此時瞳仁微微拉長豎起。 ——那一點都不夢幻不美好,讓她想起了第一次見面時那種被大型猛禽窺伺的……恐怖感。 獵場。 獵人。 而她是被注視的獵物。 沈凌,終于在這一刻,直面了薛謹那讓所有朋友聞之色變的“醉酒反應機制”。 “怎么?!?/br> 他又用漂亮的手指敲了敲茶幾,說話一字一頓,咬字清晰緩慢。 “凌凌,你不想和我一起睡?” 作者有話要說: 特此注明:醉酒反應機制曾被查克解釋為“直接去干平常絕不會干但很想直接干的事”。 所以本章中獵人的所有行為都是久久積壓,直接爆發。 這家伙一直很想在給沈凌買吃的之前威脅對方‘不親我就不給你吃’,并且對沈凌那床被子的謀殺欲|望壓抑已久,從鋪油點火卷起投擲一氣呵成(。) 什么叫把妻子逼到不能再逃避好不容易承認喜歡后又步步緊逼?。☉鹦g后仰) 什么叫發酒瘋的終極水平?。☉鹦g后仰) 以及,貓貓,你覺得從未幸運過信奉凡事必須準備萬全的男人,會和你玩什么純運氣游戲嗎(悲憫) 第64章 第六十四只爪爪 第六十四只爪爪 “平局?!?/br> “平局?!?/br> “平局?!?/br> “平局?!?/br> “五……哦, 點數還停在正中間,是平局?!?/br> 沈凌:“……” 從未有過。 從未有過。 從未有過——堂堂祭司在這種純粹靠運氣定勝負的簡單游戲中——擲骰子這種連規則都寫不滿一行字的簡簡單單小游戲——接連輸了整整五局! ——雖然薛謹每次都表示是平局,但在一切關乎賭運的游戲里拿到平局對沈凌而言簡直就是前所未有的慘??! 對方絕對做了什么手腳!做了什么她的運氣也無法干擾的事! 本喵是不可能在這種游戲里——這絕不是出于輸了游戲后的意氣用事, 討厭的缽缽雞絕對是做了什么手腳—— “——因為這是不可能的!” 忍無可忍的沈凌拍案而起, 手臂一揮,直接指著桌上依舊停在“3”與“4”夾角中間的骰子——事實上她更想指對面這個出老千的混蛋的鼻子:“整整五次!整整五次!為什么搖出來的都是一樣的結果!你是在這顆骰子上扒了塊透明膠帶吧!你是把它固定黏在了這個位置吧!” 薛先生:“凌凌, 不要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