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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喜歡玩阿謹的手就不能拒絕阿謹玩自己的爪爪…… 但那也很討厭,超級討厭, 簡直沒什么比這更討厭了! ——這個討厭的行為直接導致偉大帥氣的祭司出了丑——她覺得自己被什么東西攻擊, 她覺得自己被什么東西動搖,她本能地想要藏起來, 藏到紙箱里或花盆后面, 最好是阿謹的手心—— 但帶給她這種空前震蕩、奇奇奇怪怪感受的,正是眼前被定位為“安全點”的仆人。 找不到地方藏, 也沒法抽出爪子的沈凌,走投無路—— 偉大的祭司在仆人的逼視下,當即“喵嗷”叫了一聲,無意識嚇回了金色的貓崽。 ……是的,祭司大人表現得像是正處于自己那不受控制的討厭換毛期。 她的爪子也終于得以從薛謹掌中逃脫,但等到沈凌意識到這件事,是她以低等貓類的形態沖著大膽仆人“喵嗷嗷”怒叫了三分鐘之后—— 她用貓語罵著罵著,發現仆人從仰視變成了俯視,便也順著仆人的眼神低頭看去。 ……無意識變回來了!丟臉了!非換毛期的時間中在阿謹面前丟臉了! 薛謹:“凌凌, 我知道你可能會生氣,但直接變回這個樣子不和我說話的懲罰……” 沈·單純被落在無名指上的親親嚇成貓崽·凌:“喵!喵嗷嗷!喵!” 沒錯!是懲罰!是偉大的我在履行偉大的懲罰!絕對不是我莫名失去了變化的控制,丟臉變成這個樣子的——沒錯!這就是本喵說過的“生氣”懲罰! ——故此,數個小時后,傍晚,沈凌依舊是一團趴在沙發墊子上撥弄毛線球的貓。 ……雖然搭不了積木,玩不了芭比娃娃,拿不起筷子戳布丁……但她是一只自持威嚴、言出必行的好貓貓!沒錯!堅持??! ↑其實離破功就差一點點 似乎是罪魁禍首的薛先生把炸好的小黃魚放在桌上,心態倒很平和。 他發現看沈凌發脾氣和看沈凌生悶氣都是種享受——沈凌發脾氣的錄像在他的單反相機里占了多少內存暫且不提—— 沈凌生悶氣,會拒絕和他說話,變成一團只有他巴掌大的毛球。 毛球有耳朵,有尾巴,心理狀態屬于一個多動癥兒童——這導致你能從她的肢體語言里看出一切。 薛謹走到客廳右邊澆花,瞥見沈凌三角形的耳朵轉到右邊。 薛謹走到客廳左邊整理櫥柜,瞥見沈凌三角形的耳朵轉到左邊。 薛謹走到廚房里扎緊垃圾袋,瞥見沈凌三角形的耳朵努力往后擺。 薛謹…… 薛先生想了想,放下手中的雜務,刻意加重了腳步。 他從左邊走到右邊,從右邊走到左邊,再從后面走到前面,繼續加快速度循環…… 沈凌三角形的耳朵焦躁地抖動了起來,沈凌耳朵里白色的絨毛隨著它的轉動也微微顫動,就連沈凌的尾巴也煩悶地加快了擺動的速度。 ——薛謹放緩了腳步,在玄關處定住,彎腰收拾她扔在那兒的漫畫書。 他一連收拾了好幾本摞在手中,再直起腰時瞥了眼毛球的情況: 沈凌的耳朵終于定位了關注對象的位置,白色的絨毛重新安靜下來,金色的尾巴微微上翹。 薛先生:…… 買針孔攝像機偷拍妻子是違法的嗎? 似乎是的。 嘖。 于是,這種情況一直僵持著。 一方因為身為偉大祭司不肯在仆人面前丟臉,一方因為看耳朵看尾巴看得興致勃勃,所以不怎么想哄(。) 直到,薛謹洗好手,結束了家務工作,端著炸小黃魚走過來。 ……不僅僅是炸小黃魚,從毛線球里偷偷窺視的沈凌發現薛謹還端來了兩杯茉莉花茶,一碟鹽煮花生,一碟咸鴨蛋,一碟桂花馬蹄糕,一小蝶炸蝦片。 這個男人把這些都在電視機前的茶幾上擺好,并再次彎腰,從已經清理干凈的茶幾下方空間里拉出了一只抽屜。 他從抽屜里拿出一個扁平的白盒子,打開白盒子,拿出圓形的機器擺在地板上,按動開關。 沈凌前幾個月中獎贏來的掃地機器人呈圓周軌跡轉了起來,發出溫和的嗡鳴聲。 “等它掃完我再去給地板上蠟?!?/br> 薛mama捧過茉莉花茶,往沙發上一靠,并打開了電視機。 “啊,休假真好?!?/br> 沈凌:…… 她想向什么東西投向兇狠而可怕的威脅視線。 ……卻不知道自己具體該盯哪個好,是食物、仆人、還是地上的掃地機器人……因為哪個都讓她莫名惱火! 薛先生并不知道沈凌在想什么,他坐到這里看電視絕沒什么故意逗弄、惹對方生氣的意思,純粹是一個社畜終于迎接閑暇時間的欣慰—— 如果你剛結束三個月的地獄級出差,回到家里后不得不經歷“做出關乎未來一切的決定”“疑似遭到喜歡的人告白”“發現喜歡的人連告白是什么東西都不知道”“主動嘗試讓她意識到自己的吻”“失敗”“花四小時整理家務”——等等一系列事件后,也不會想什么其他東西的。 佛系的薛先生目前只想坐在沙發上好好看電視,然后晚餐時繼續欣賞生悶氣的沈凌,并猜測她能堅持多久(。) 然而,薛謹的運氣表示它從來和主人的意愿反著來,不是你想休息就能休息。 “叩叩,叩叩?!?/br> 有人在外面敲門。 薛謹呷了口茶,沒有理睬。 艾倫與鐘海林絕不會在這個剛結束任務的時間點找自己,而查克與薩爾伽可能剛從脫衣舞俱樂部里勾肩搭背地晃出來。 “叩叩,叩叩?!?/br> 除了獵魔世界的朋友們,薛謹這里從來沒什么訪客。 他更不需要交物業費,因為物業自己都不知道薛謹的這套房子已經神不知鬼不覺離開小區固定在了郊區(。) 薛先生已經用遙控器找到了紀錄片,接下來是篩選掉關于貓咪的那幾集,找到專門講述小狗的。 “叩叩,叩叩……” “大概率是不速之客,直接啟動符文隔離應該也沒……” “喵嗷?!?/br> 薛謹放下了茶杯,皺起眉。 團在沙發另一邊,執意用屁|股和毛尾巴對著他的妻子,破天荒回過頭來。 ……喵喵叫不算“說話”嘛,這大概符合祭司的懲罰規定。 “喵嗷……喵!” 吵死了,做了錯事的仆人去把門打開,敲門聲讓本喵不舒服! 薛謹讀懂了她的意思。 “你希望我去開門嗎,凌凌?” “喵喵喵!” 啊,生悶氣的小孩在趕人走了。 薛謹點點頭,不得不重新站起身,走向玄關,打開家門。 門外站著一個姑娘,姑娘五官清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