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術宅…… 他回家后刷著咸魚突然遇見了一塊錢大甩賣的任天堂古董游戲機,差點喝著肥宅快樂水興奮到心肌梗塞,就是后話了。 此時,機智有擔當的沈凌終于抵達了電子數碼區。 她望著琳瑯滿目的白色小寶藏(白色機身的一切電子產品),艱難咽了咽口水。 ……不!此行是來買阿謹的平板的!不要在這里浪費時間!忍住,沈凌,你是個有擔當的高等生物! “您好?有什么我能幫助您的嗎?” “你好!”沈凌正愁接下來該去哪里找,見到柜臺后出現了一個服務員打扮的人類,便湊了過去,把那半塊平板碎片拿給她看,“我想買一臺和這個一模一樣的平板電腦!” 服務員:“……” “非常抱歉哦?!彼S持著服務性微笑說,“我們這里沒有切割平板用的專業電鋸,也不能提供給您實驗電鋸切割平板的服務呢?!?/br> 沈凌:是指甲!指甲!我無敵帥氣的指甲!怎么能和電鋸相提并論! 她鼓起臉,又把剛才從那個路人技術宅嘴里聽到的信息報出來:“那我想買一臺xx寸,xx牌的第xx款平板電腦?!?/br> “啊,您是說這款。好眼光哦,這是xx牌的經典款,流線型的機身與極高的性價比……” 性價比?這個詞她聽阿謹說過,阿謹好像很喜歡性價比高的東西。 于是沈凌用力點頭:“對對對,就是這個,就是這個性價比!我要買一臺這個!” “性價比”不是平板電腦的名字,而且您真的不是從家長那里偷了錢跑出來買游戲機的不良少女嗎? 服務員望望她淺蔥色(明顯戴著美瞳)的眼睛,又望望她金色(明顯用化學藥劑漂染過)的卷毛。 美瞳,染發,卷燙,差個紋身就能打一桌“不良少女”麻將了。 ……害,但這奇異的搭配在她身上竟然特別好看,這就是顏值高的加成嗎。 算了算了,賺誰的錢不是賺。 服務員花了幾十秒腦補完“瞞著家長偷出資金買電腦打游戲的不良少女”,又花了幾秒鐘把“推銷電腦給她可能會導致青少年沉迷網癮”的顧慮拋之腦后。 資本主義服務員,毅然決定從好騙的不良少女身上賺錢。 “好的,您要買這個牌子的平板,我明白了。那么,我需要告知您一個內部促銷活動,是這樣的……” “內部促銷活動?” 不良少女一臉茫然,OK,加成獎金手到擒來:“對,內部促銷活動。您想要購買的這款平板正好加入了我們的一個‘幸運大轉盤’活動,只要您花費二十元轉動一次轉盤……” 服務員說著說著就從柜臺后掏出了一個巨大的紙質轉盤,“就有7%的概率免費獲得一臺價值5888元的平板電腦哦!” 沈凌嚇了一跳。這是她第一次在外界獨自直面“金錢交易”。 “這臺電腦原價5888?”她難以置信地說,“5888元?人民幣?” 服務員熱情點頭:“對的對的,所以您用二十元就有機會換得這臺平板,實在物美價廉,性價比高……” “好便宜?!?/br> 沈凌驚嘆地說,“這么便宜?” ——這大概是教團的祭司,貓生第一次有意識地接觸到,六位數以下的東西。 服務員的笑容僵了僵:“您說什么?” “這個好便宜!”沈凌又重復了一遍,并直接倒出了小零錢包,“我直接買啦,就要一臺平板電腦,原價……” 她抖抖零錢包,看著里面掉出來的鋼镚與紙幣,再次茫然地愣了一下。 貨幣……付錢……以前她好像從來沒用外界的貨幣付過錢?這個是怎么算的?這些紙片片意味著多少錢?花錢難道不是電腦上的阿拉伯數字,隨便用爪子一劃就消失幾個零嗎?或者是以前的仆人手里統一的黑色小卡片……奇怪的機器“滴”地亮起綠燈,就是花錢? 服務員順著她的目光看到了從零錢包里滾出來的錢幣。 她花了好一番功夫才忍住了自己的嘲笑。 本以為是什么深藏不露的深閨大小姐……結果只是個傻子來裝逼? “客人,您這里只有208元?!狈諉T強調,“208元人民幣,無法用原價購買您要的這款平板電腦——也買不起這里的任何電子設備?!?/br> 208元。 208元? 208元人民幣,能買什么東西? 沈凌苦苦思索,發現竟然無法在自己一百多年的貓生里找到任何答案。 阿謹所謂的“拿點零錢以備不時之需”……就只有208元嗎? 瞬間,她后知后覺、甚至驚悚地意識到一件事—— 薛謹是個窮人。 薛謹是個她此生從未遇見、也從不可能產生交集的、底層中的底層窮人。 他甚至連能刷小黑卡的低等生物都算不上。 那么,本喵……我之前……吃他的小黃魚,住在他的窩里,讓他伺候我…… 是花費了他多少錢,又給他背上了多重的債務??? 阿謹他……會在我看不見的地方啃冷饅頭嗎?會用涼水填肚子嗎?會去刨樹皮啃嗎?會走著走著就突然暈倒在地,像個僵尸一樣喘半天的氣,再咳嗽著重新站起來嗎? ↑以上來自教團內部向沈凌強調“金錢”概念時播放的有關“貧窮”的影視作品。 沈凌越想越難受,越想越揪心,看著面前一臉莫名的女服務員,她抽抽鼻子,用破釜沉舟的氣勢把所有零錢都推過去。 “我要抽獎!208元,能抽十次對吧!” 【兩小時后】 薛謹背著小提琴盒打開家門,同時對之前投影乖乖夾著尾羽消失的行為感到略微奇怪。 今天那只全憑本能行動的幼稚園雞既沒有給他叼來母貓,也沒有去招惹沈凌(畢竟以沈凌的個性見到一只紫色的小雞一定會興奮給他發上八十條短信)……這里面一定有什么古怪。 他把手里的東西放在玄關,關門換鞋,走進客廳。 妻子特別乖、特別乖地待在他走之前看到的沙發的那小塊位置上,圓圓的眼睛滴溜溜轉過來。 薛謹:“……” 他看看這姑娘一向不安分的手,發現手手安分地分別搭在膝蓋上。 他又看看這姑娘一向不安分的腳,發現她乖巧待好的姿勢是鴨子坐,而腳背蜷成了彎彎的小月亮。 他再仔細看看這兩個不安分的不穩,發現她的手手在無意識地揪著寬松家居褲上膝蓋的那塊布料瞎扯,腳趾頭縮得太用力以至于夾住了沙發的棉質坐墊。 他…… 他毫不留情地把想摸人家姑娘手和腳的念頭打回自制力的深淵,扶扶眼鏡,平靜走過去。 “沈小姐。你一直坐在這等我回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