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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叔當的可好啊,什么都知道卻只管裝聾作啞,口口聲聲叫著親侄兒,你的侄兒差點被人害死時你都在做什么!” “你敢說你沒有作壁上觀,那些謠言怎么來的!” “兒臣沒有......嗚嗚父皇您相信兒臣真的沒有害人之心啊......” 見順王哭饒的丑態,皇帝只覺得傷眼,痛斥過后連看都不愿意看他了。 順王是他的第三個兒子,資質平庸,但好在還算從順,從他這個封號順就能看出來他對這個兒子的評價。 如今這唯一的一個優點也沒有了。 皇帝抬手一揮叫來侍衛,毫無感情。 “把順王送去景陽宮?!?/br> 景陽宮在正殿西邊最偏僻的宮殿,是一座實打實的冷宮,皇帝這是要把他幽禁了! 順王大駭! “父皇!父皇您相信兒臣,兒臣真的只是收了一張字條,其他什么都沒有做,真的什么都沒有做!父皇!父皇??!” 順王被侍衛架了出去,哭饒聲漸遠,皇帝疲憊的按了按眉心,抬眼看著窗外,眉心收斂成一條深深的溝壑。 連順王都起了小心思,那其他的那些兒子呢? “咳...咳咳......” 養心殿內傳來沉悶的咳嗽聲。 廊下伺候的太監低垂著頭不敢張望,太陽懸在巍峨的宮殿上,卻照不透這百年皇城的冷肅。 --- 這件事最后的結果,皇帝在西北給順王封了一塊地,明升暗貶,實際上就是發配出去了,不日便離京啟程去封地。 皇帝顧及天家顏面,并沒有把順王“刺殺太孫”的事情推出去以示天下,最終給出的說法是說是一伙流寇作案,想要殺人越貨,結果好死不死劫到了太孫頭上,目前這伙流寇已全部緝拿處理了,午門菜市口七個死囚犯的血跡流了一地。 太孫遇刺一事看似是到一段落了,眾人在松一口氣的同時卻也心道,順王算是完了。 西北荒涼之地,與京城的錦玉繁華天差地別,光是那大漠一年刮兩次,一次刮半年的風沙就叫人受不了。封的那地方要啥沒啥,還有駐兵,順王到了那里是一點風浪都翻不起來的。 順王被從禁宮中放出去的那天,淚灑衣襟,得知被發配西北,更是哭得肝腸寸斷。 但事已至此,只能安慰自己沒掉腦袋就是好事。 皇帝對順王降責,但沒有波及到趙彥身上,他還可以繼續留在京城府邸中,可是經過此事趙彥已無顏再在皇太孫身邊待下去了,更無顏面對京城的伙伴,決定隨父親一同去西北。 啟程那日,聞歌幾人去給趙彥送行。 “趙彥,這是我們為你準備的吃食,前去西北路途遙遠,你...路上多保重...” “謝謝你們...” 趙彥看著那備了滿滿的兩大馬車眼眶發熱,喉嚨里像是堵了一塊鐵,自從圣旨下令后,這半余月來他日日躲在家中不敢出門,更不敢見到以前的朋友。午夜失眠甚至不止一次想著去西北也挺好的,那他就可以逃離不用再面對京城的一切了。 但...更多的時候,他是難過委屈不甘傷心...... 本以為今日他離京不會有人來送他了,沒想到,還是有幾個人記著他的。 李常樂拍了拍趙彥的肩膀,“你就當是去西北體驗我大國邊境之闊美了,過幾年之后我等入場恩科你再回來,圣上又沒有不讓你回京,到時我們還是可以一起縱馬長歌,別氣餒!咱們還年輕呢!” 陳慕河遞上一卷丹青:“子升,海內存知己,天涯若比鄰。等君歸來?!?/br> 趙彥看著面前熱忱的朋友們,終究是沒忍住熱淚。 還好,真好,還是有人記著他的。 他擦掉熱淚鄭重地接過友人贈物,隨后看向最后一個始終沉默的少年。 在今日前,他以為他最期盼也最怕看到的人是皇太孫,今日見到他,他發現自己最怕見到也最期待見到的人是聞歌。 可他終究也還是來了。 “聞歌,我......”趙彥看著聞歌。 眼前這個少年,皎若云月,耀似驕陽,他自小就認識,打心底的羨慕。 他突然升起一股沖動,這股沖動壓在他心底好久了,今日一別后幾年天各一方,如今當著本尊的面,再不問,以后他都開不了口了。 “你相信我嗎?” 聞歌輕輕的含笑點頭,沒有半分勉強,字字出自肺腑。 “我相信你不會害太孫的?!?/br> 聞歌送上一壺清酒。 “路上踐行。等你再回京城,請你喝好酒?!?/br> “保重?!?/br> 趙彥接過那壺酒,心里的那些惆悵隨著落入手中的重量轟然一散。像是推掉了壓在心口的一座山,他臉上終于露出了一抹放松的微笑。 “珍重?!?/br> 遙遠的宮門城樓上,一抹身影黯然離開。 另一邊高高的朝鹿山頂,一道身影俯瞰山河百態,山風簌簌,運籌于股掌之間。 ---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墻,順王發配西北,民間漸漸的還是流出了傳聞。 明目張膽的討論是不敢的,但私底下全都在傳。 順王是叫皇帝給流放啦! 為啥流放? 嗐,忘了前段時間打劫皇太孫的那貨小賊了? ??!原來是...... 噓! 百姓們聊個熱鬧,局內人則看的是形勢。 踢走一個順王。 一切都還只是個開始而已。 趙彥隨父去了西北,趙煜的身邊一時空了人。以前趙彥在時,他就是皇太孫身邊最親近的人,現在趙彥被其父親連累的一同去了西北,這輩子就是再回來京城也回不到皇太孫的身邊了。 經過此事之后,趙煜為首的小團隊算是正式步入了歷練,曾經單純的少年情誼中摻雜了政治利益,再也找不回往日的單純了。 走了一個趙彥,自然有千千萬萬的趙彥頂上去。 這其中卻不包括聞歌三人。 聞歌李常樂陳慕河還是同以往一樣在山頂野餐午休,而不一樣的是李常樂現在不大愿意主動往趙煜身邊湊了。 “你怎么不去同你的皇太孫哥哥一道?” 李常樂有點煩躁,“我不喜歡?!?/br> 他以前喜歡,是因為皇太孫哥哥對他這個表弟好,現在不喜歡,是因為皇太孫現在沒時間對他這個表弟好,他不喜歡他們兄弟的感情中摻雜了不純粹的東西,所以涉及到此類能避開就避開了。 “但我們還是好兄弟,皇太孫哥哥有事,我會幫他的?!?/br> 日子看似好像又平靜了下來。 大約一月之后,譽王在京外的莊園宴請京中世家少年子弟去打馬球。 --- “王爺,這是屬下等人搜集來的名單?!?/br> 譽王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