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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倒夜香的。四雙最近火氣大,看了她的馬桶直覺觸霉頭,更是來氣,沖著那女人狠狠罵了一通。那女人倒也不是個潑辣的,找到了她的東西只是回過身來欠了欠,“對不住?!?/br>這么一個急剎,景灝天也是整個人往前沖了沖,只是意興闌珊地隔著玻璃看了那人一眼。然而一眼之下,卻突然像是被什么毒物蟄了一下,竟是整個人一怵。隨即碰一聲踹門下車,兩步走到那女人面前去,不可置信地盯著她。女人低著頭,先是看到眼皮底下的一雙皮鞋,以為有錢人耍酒瘋又要鬧事,不自覺便抬頭去看對方。哪知一看之下,也是雙眼大睜,驚訝地囁嚅,“是——你?!倍蟊阌X得羞愧拘束起來,一手拎著馬桶一手捏住了圍兜,手足無措。四雙一眼看清了人,張著嘴再也罵不出口,只恨不能抽自己兩個嘴巴。眼前這個差點撞在他車上的女人,竟然是在景灝天九歲就跟管事私奔的景家正夫人,也就是他家少爺的親娘!景灝天站在女人面前,只是點了點頭,神態有些僵硬,“你怎么會在這里?”從九歲開始對這個人失去印象,到如今十七年了,還是能一眼認出來。盡管最初記憶里那個氣度雍容的女人,如今不過是深巷里的夜香婆。以前也曾想過如果再見到,心里想必是恨的。卻不料真的見到了,只是這樣為現實所捋平的淡然。其實這樣的現實,早就已經在心底接受了。所以,再不想去做任何強求的努力。女人臉上神情復雜,最終也只是淡淡笑著,嘆道,“我來這里很久了。從那時離開以后,就一直住在這里?!?/br>“是嗎?”景灝天順勢看了看巷子里的情況,大都是蓬門暗娼之類的破落戶,想必日子也是辛苦的。卻仍是點頭,“你要自己出來做活,那個人呢?他后來對你不好嗎?”“他身子不好,一直臥床吃藥。過得慣了,也沒什么的?!迸四樕衔⑷恍χ?,看得出早年的容貌秀雅美麗,如今風華不再,卻仍是好看的?!澳隳??你過得好不好?”“我好吃好住好穿,當然沒什么不好?!?/br>“是啊。那就好,那就好?!?/br>人和人之間是這樣奇怪,即便再濃厚的血緣,真的已經確定陌路以后,也會變得跟許久不見的熟人一樣,能說能講的話語,就剩了那么幾句問候。兩人有一句沒一句地敷衍,最終只剩下了那么一個字,好。實際上生命里個中辛酸,也不過變為了不足為外人道。仿佛一個簡單的好字,就可涵蓋一切過往,足以真的讓雙方都放心不再牽掛。原本錯過了的,永遠只是錯過了。女人最終細細打量了景灝天一眼,便笑著轉身走開,“那么,我先走了?!?/br>景灝天站在原地,看著她微駝著背,拎著那只大號的馬桶一拐一拐地走開,心里竟不知是什么感覺。直到女人走出去四五米,才突然問道:“你那時,后悔過嗎?”女人聽到了,頓住了腳步。她微微側轉身來,并沒有看景灝天,只是笑嘆,“我自己選擇的路,再難再苦,也必須自己走。后悔不后悔,沒有意義的?!?/br>而后,便轉身走遠了。景灝天久久站在原地,心底里腦海里突然一片空白虛無,仿佛整個人都放空了,什么感覺也沒有。直到四雙將他推進了車里,車子開出巷子,也什么都沒有。又兜過了兩條街巷,四雙忽然聽到他說,“去圣約翰大學?!?/br>四雙趕緊調頭拐彎,暗暗思忖這樣敢情好,過去找云初哥說開了,不就什么事都沒了?開著開著,又聽見景灝天疲憊地問話,“四兒,你說徐云初他,跟我在一起,開心不開心?”這么多天終于聽他提起云初哥了,四雙趕緊拉著話匣就說,“當然開心了。少爺,云初哥跟您在一起那高興,是從心里頭出來的,那絕對騙不了人!”“是嗎?”景灝天微嘲地一笑,像是自言自語,“那我非要他跟我在一起,不算是強求吧?四兒,那你說徐云初他,心里有我沒?”“啊喲我的少爺,云初哥他心里沒你,憑什么跟您攪這么些時間呀!他又不要您的錢您的地位。您說您這情場上什么風浪沒見過,怎么一碰著云初哥,您就蔫了呢?您就是太顧及云初哥了,總擔心強求了他。少爺,我四雙還真敢說,這世上除了您,那還真就沒人能讓云初哥開心了!”四雙總算得了回機會,還不趁機把話都倒清楚了,也就不管景灝天是要擰他耳朵還是要抽他嘴巴了。不想景灝天只是伸手拍了拍他的腦袋,輕笑道,“你這輩子講的話,就這句最中聽了!”四雙心里一喜,腳下就猛踩油門。車子呼啦呼啦一路開到圣約翰大門外,吱地一個急剎。門外停著另外一輛林肯車。景灝天從車窗里望去,校門廊柱上的球燈燈光照進那輛車里,可以看到人影晃動。其中一人似乎是坐在另一人腿上,正纏綿交吻。意識到后頭來了車,里頭的人忽然停了下來,不一會兒,就有人開門下車。四雙瞪著眼睛看到徐云初從車里下來,穿著一身錦素長衫。他身后即刻跟了另外一人,一把扯住了他的手臂,將他拉轉身來給他整理衣領衣襟。做得細膩而曖昧。一邊理著,也不顧及場合,那人又低頭綿綿地去吻他。那個人,不正是那天在貨倉那里的日本人嗎!難怪少爺如此失常,那云初哥,怎么就變成了這樣!四雙氣得手都發抖,正要說什么,卻聽景灝天幽幽自嘲地一笑,“走吧??赡芩@樣,更開心一些?!?/br>(五十一)匯豐銀行頂樓的彩燈亮起的時候,對面的弗萊緣總是最門庭若市的時候。幽藍的遠程射燈變換著角度,間斷性地投射到沿街的房間內。這一次水笙的房內水晶吊燈明晃晃地開著,屏風后面傳來窸窸窣窣穿衣服的聲音,還有男孩開心的話語:“景老板,您可有快一年沒來我這里了,是生意好忙呢還是另尋了新歡???”水笙手上忙著換衣,說話帶笑,還帶了幾分調情的嬌嗔。長衫在身上套好了,兩手扣著扣子從屏風后面走出來,走到景灝天面前。景灝天仰坐在沙發里,手里的酒杯晃了晃,卻沒有喝酒的興致。仰著頭沖水笙微微點了點頭,語氣竟是出乎意料的好?!拔夜鈶赌阋呀涀銐蛄?,哪來什么新歡?!?/br>這說話這做派這意趣,簡直叫水笙驚訝得下巴都快掉下來了。擰好了衣扣伸手幫他把酒杯放到了幾上,拉著他的手來抱自己的腰,“怎么樣,我穿這個長衫好看不好看?”到底還是個孩子,任景灝天兩手擱在腰間,團團在他面前轉了一圈,歡喜得不行,“好看不好看?”“好看?!本盀?/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