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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闊,放假后校區封閉,整個場地空寂無人。鶴行風兩手兜在褲袋里,眉頭緊緊皺起,情緒顯然是有些激動?!敖M織里有女性的,會比你更方便——”站在他旁邊的云初卻仍舊如常日里那么淡定,目光不帶波瀾地望著場外校區混合了中西風的建筑,連輕輕一嘆都不曾有?!斑@是最快最簡捷的辦法了。那個日本人,不喜歡女人?!?/br>“那也不一定要你去!”鶴行風忽然就有些失控,一手重重握在云初肩頭,“除了接近那個人,一定還有別的辦法!一定!哪怕還需要時間做下安排?!?/br>“我知道?!痹瞥觞c點頭,目光移到他臉上,看著這個才十八歲的男孩子剛毅的臉上甚至顯露出了幾許憤怒,不禁嘴角淺淺漾起?!翱墒菍ξ覀儊碚f,時間真的不多了。滲透到政府里頭更容易接近他們,但是需要很多關系,而且,那也不絕對是安全的環境。一旦利益沖突起來很容易成為政敵暴露的對象,同是民國子民卻要相互殘殺,這樣的事我們看得還少嗎?”鶴行風默然聽著,神色里流露出一絲哀傷,“可是那個日本人,他對你——”云初淡漠的眉終于也微微一顫,卻只是一瞬,恍惚只是鶴行風的一個錯覺。他的喉結動了動,沉默了一下,才輕輕嘆了口氣?!拔叶?。正因為這樣,我才有更多的機會?,F在形勢很緊迫,我們必須盡快搜集情報,一旦開戰起來,才能爭取更多主動的出擊,盡量減少犧牲!”我懂。就這么簡單兩個字,眼前的這個人知道他要面臨什么情況嗎?他卻說得如此輕巧,仿佛兩人在談論的不過是一段風月,譬如游園驚夢。鶴行風突然說不出話來了,手掌緊緊地按在云初肩膀上,幾乎咬牙切齒。云初平靜如水的目光微微一轉,正正看在了鶴行風臉上,“日本人的目標已經太明顯,若真的開戰,民國每一種行業,每一種身份的人都會為救國而抗爭,何況你我身上,就背著這樣的使命。其實前幾天從畫鳳樓回來的路上——你已經有暗示我去接近他,因為你也覺得,這會是最少風險和最直接的辦法,不是嗎?”鶴行風一愣,而后便是臉上一熱。云初的目光淡得幾乎讓人感覺不到,卻不知為何,叫鶴行風感覺無比犀利,利得如一把刀,瞬間就能直直插到人心臟里去。想起那天回來的路上,他對云初的暗示和試探,“你知道,我們早晚有一天,會跟那些日本人打上交道的?!辈唤X得自己骯臟卑鄙。也突然覺得,原來他從沒真正認識過徐云初這個人——看似淡薄,心思卻細膩而銳利。云初卻仿佛看透了他的心思,只是嘴角淡淡一折,什么都沒說。頓了很久,鶴行風才頹喪地嘆了口氣,試圖轉移話題,“徐助教,你是怎么加入獵鷹的?”這個問題,云初并沒有很快回答。他目光一沉神色有些恍惚,最后眼睛望向天空里,嘴角隱去了淡淡的笑容?!安贿^是機緣巧合遇到了組織的人,在我剛到上海的那一天?!泵總€加入組織的人都有著不同的背景和目的,很多事過去以后,其實,也沒有了再提起的必要。“那么徐助教,你有喜歡的女子嗎?”鶴行風突然有些不死心,除了組織的事,他真的從沒找到過對的話題,來跟這個人做深入的溝通。云初這回卻真真切切笑了,好似這個問題倒讓他突然開懷了。很多人都不知道,徐云初從出生那天起,身體里就沒帶著喜歡女子的意識?!坝?。只是,他不是什么女子?!闭f著轉身往校舍的方向走,走了十來步又突然站定,回轉身略略偏著頭來看定鶴行風,嘴角粲然一笑,“而且他醋勁十足,他說,誰要敢喜歡我,他就把那個人綁回去練靶子,打成一灘血rou丟黃浦江喂魚?!?/br>這話意有所指,聽著像是云初在說他的愛人,實則卻是明明白白告訴鶴行風,那人不是他惹得起的,趁早歇了對云初的心思。同是組織的人,不要做無謂的事,動無謂的情。鶴行風看著云初走遠的背影,有些難堪有些自嘲地嘆了口氣,云初,你越是這樣聰明警醒,只會襯得越吸引人。你選擇不聽,我也只能把自己掩埋起來,尊重你的選擇。四雙在景灝天的房門上扣了兩聲,端著只瓷盅識趣地站在門外等。自有一次沒頭沒腦地闖了一回門,正撞上屋里兩人正天人交戰戰到酣處,景灝天隨手扔了只煙灰缸過來差點沒把他砸死,四雙便牢牢長了記性,這屋里比不得以往少爺一人獨居了,再緊急的事哪怕人命關天,那房間也是萬萬不可亂闖的。盅里裝的是醒酒湯,叫廚房給景灝天熬的。這幾天景灝天每晚出去應酬都要喝酒,雖說酒量好,卻也不是次次都能一身清爽地回來。所以醒酒湯也是每晚熬著,一天都不斷。門無聲開了,云初穿了一身素色柔軟的袍子,看來是剛洗過澡,出來應門。屋里傳來水聲,大約是少爺還在沐浴。四雙有些不自在地咽了口口水,“這,醒酒湯——”自從有了那次闖門事件,云初看見四雙便覺得尷尬。只是他跟景灝天的這個關系已是鐵板釘釘的事實,四雙也是從前在嘉善就知道了的,是以心里再羞赧,面上也做得大大方方。這時伸手接過醒酒湯對四雙微微一笑,“我來吧。謝謝你?!?/br>四雙被他笑得一懾,悶聲說了句不用謝,逃也似地往樓下躥。心里就納悶了,怎么平時他連少爺的玩笑也開得,卻偏覺得云初哥是惹不得的。這人面上看著柔軟如棉花,實則骨子里挺著一股剛氣。而少爺呢,正好跟云初哥相反,表面上他是脾氣暴戾動不動就翻桌跌凳的,可你要把他性子摸順了,那簡直就是百煉鋼化繞指柔,能把人寵得溺死??此麑υ瞥醺缒莻€樣,簡直不敢相信這人從前是西塘一霸的景灝天。于是捧著個托盤邊走邊笑,這兩個人,怎么就這么般配呢!果然人家說每只鍋都能找到合適的鍋蓋,是箴言??!繼而又想想自己,喃喃道,“唉,我什么時候能找到我的那只鍋蓋呢?”今晚景灝天倒沒喝醉,自己洗完了澡扎著大袍子出來??匆娫瞥跄弥丫茰?,直接接過來一口喝干。摟著云初的腰拉到懷里,拿鼻尖蹭了蹭他的,“之前跟你說的,過年跟我回西塘去,考慮得怎么樣?”“我還沒想好?!痹瞥鯀s提不起興致來,垂著頭悶悶地。“哦,那導致你要想這么久,這么困難的顧慮是什么呢?”鼻尖蹭到側頸,張嘴輕輕咬了一口。云初被他弄得癢極,伸手推了推他的臉。不料手指被他一口咬住,舌尖竟然卷了上來。云初幾乎是渾身一顫,還沒來得及縮手,身子已往后一仰被他壓在床上,狠狠地吻了一陣。那人臉上的表情是若無其事的,“嗯?告訴我,你在顧慮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