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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覺早已欠了他一身人情。他一直以為不必再與他牽扯,可前因后事,原來他跟陶然早已牽扯得這么亂。云初目光低垂看著桌上的碗碟,心里卻是狠狠一搐。很多東西,早已不是說著兩清就可以兩清的。嘴角微微一扯,想笑,卻終于沒能夠:“對不起?!?/br>“不要說對不起,云初,我不要?!碧杖焕^他的手將他手掌貼握在自己臉上,長長一嘆而笑,“我不需要你如何如何對我,云初,往后只要讓我能時時看見你,偶爾跟你吃頓飯散散步我就很高興??梢詥?,云初?”這樣的詢問卻非真的在征詢他的同意。他若說不,他就會放棄嗎?云初沒有直接回答,微微抽回自己的手,拿筷子給陶然夾菜:“你在日本,都做些什么?”話題一轉,云初原先那個念頭,就此被說服放棄。陶然霍然一陣輕松,便也跟著他的話題愉快回答:“我在日本求學,除了上課之外,多余的時間都要去日本人的工廠里面做工,他們那里電力運用廣泛,我在的芝浦電器工廠有生產一種冷藏器,可以延長食物的保藏時間……”陶然說著那些做工的經歷,原來他在日本也不是一味享受,也跟他一樣嘗了很多辛酸。云初聽他說那些新奇的物事,心的防護在未經意間漸漸消弭,陶然說到精彩處,甚至都無意間露出淡淡笑容來。一頓飯吃到了九點鐘,陶然意猶未盡,考慮到云初明日要開工,便招小二來付錢。兩人走出門外時天愈發冷了,風卻消弭無聲,雨雪將至。陶然騎車送云初回家,剛過兩條街果然狂風冰雨大作,冰雹冷雨打在身上臉上,又凍又痛。正好大利錢莊門口漢白玉的兩根柱子頂起一座拱斗可以遮風避雨,陶然便帶云初在斗檐下躲雨。停好腳踏車,陶然把云初拉到粗壯的柱子旁躲風,替他裹緊了圍巾把他圈在臂彎里,為他擋去寒風。這樣近的接觸云初到底還是不慣,背脊往后讓了讓卻是貼到了柱體,輕輕皺了眉道:“我還好,不用這樣。別人看到了不好?!?/br>陶然低低笑起來,手臂一緊更圈近了些:“這么晚了哪里還有人,即便看到了,又有什么不好了?嗯?”說著低了頭將嘴唇湊近了云初,近得彼此吞吐的熱氣全都呼在對方唇鼻之間,寒冷的空氣突然變得曖昧起來。記憶里某個片段再次與現實重合,一股陌生而又熟悉的戰栗從云初心里躥出,令他無來由地微微一顫。陶然沒有再開口,兩人似乎是靜靜感受著彼此的溫熱,誰也沒有一動。一陣烈風呼嘯而過,陰濕的冷如冰涼的蛇鉆入衣襟,令人渾身一顫。云初仿佛驚醒,身子直覺地往后退讓。哪知陶然動作更快,一手撐住他背后的柱子腳下欺近一步壓制住他的腿,唇已牢牢封住了他的。景灝天從酒樓應酬出來,跟著老爺子和一群生意人挽手作別。等人都散去,景灝天叫四雙開車先送老爺子回景園,自己則兩手兜在褲袋里,沿著路邊往前走。四雙車子開到他身邊,搖下玻璃問他:“那等會兒我到哪兒接少爺您?”“你直接回城里,今晚我就住那兒了。反正很近,我自己走回去?!表槺懵飞闲研丫?。四雙答應了一聲,便開車走了。景灝天伸手松了松領帶,敞開大衣只覺酒氣上涌整個人熱得很。慢慢走了兩條街,突然起風,隨即便下起冰雨來。景灝天皺眉想怎么沒讓四雙留把傘,卻也沒多在意,仍舊冒著雨往前走。反正再兩條街就到家了,冷雨淋著正好把一身酒氣散了。走到大利錢莊門外景灝天眼角瞥見柱子的陰影里有兩個交疊的人影,想是在上演著激情戲碼。景灝天冷嘲無聲地笑,這么冷的天,還真是好興致??!然而嘴角的笑還沒消,卻忽然聽得一聲低低的微吟,仿佛是深陷情//欲之中無法抑制的那一種:“不要……唔……”這聲音如一道雷猛然從他耳朵里劈進去,激得他頓時酒都醒了。還來不及反應,又聽得另有一把男人的聲音夾雜著低喘,嘶啞喚著那個他再熟悉不過的名字:“云初,別躲……”前頭那人的聲音便被堵住了,只剩下徒勞掙扎悶在喉間的輕哼。幾乎連絲毫的考慮都沒有,景灝天腳步一折直直沖著那兩人大步邁過去,伸手一把揪住被困住的那人肩臂,狠狠用力將他扯了出來,右手朝著那正在輕薄徐云初的人一記老拳揮了上去!身子被一股巨力拉偏,突然重獲的寒冷空氣全數倒流回到肺腔,云初尚來不及喘息,便看到陶然被人一拳揍得整個人往后跌趴出去。而后抓住自己的人又將他狠狠一把推開,力道之狠云初腳下踉蹌了兩步,亦重重摔在了地上。不及看清來人的臉,眼角只瞥見中午才見過的那件大衣一晃,景灝天兩步上去沖著陶然倒地的身體就是一陣猛踢。剛才那一擊陶然倒地后竟沒來得及爬起,云初看景灝天長腿狂踢不止軍靴厚重的鞋跟猛然跺在陶然胸腹間,嚇得他一聲慘叫:“住手!”(十七)景灝天對著陶然一頓死命狠踢,心里那無名怒火無處可消,燒得他理智盡喪。云初看陶然就那樣任憑他踢著竟連哼聲都沒發出,莫不是就那樣被景灝天打死了,嚇得渾身一陣顫抖。他從地上爬起來沖過去,撞在景灝天身上,兩手用力推了他一把,轉身試圖去扶陶然。景灝天讓他這一撞一腳踢空,愈是怒火狂燒,一手用力抓住云初上臂將他提了起來拉離陶然,噴火的雙目狠狠盯著他:“心疼了?”嘴角殘暴一笑,當著云初的面又是一腳踢向地上捧腹縮成一團的人,踢得他半聲慘叫卡在喉嚨,整個人猛然抽搐了一下。“快住手!你這個瘋子!”生怕陶然就此喪命在景灝天暴烈的舉動下,云初驚怒之余狠狠扭動著被抓住的手臂,另一手伸過去推在景灝天胸膛上,拼力要將他推開。景灝天見云初為護住那人對他反抗,更怒得不可遏制,一把抓住云初推著他的那只手,將他往后摔到柱子上抵?。骸斑@個王八蛋到底是你什么人?”剛才照面一拳上去景灝天已看清了這人就是上次在云初家里遇見的那一個,當時問過云初他是誰,但云初顯然不想讓他知道生疏地回絕了他,讓他憋氣憋了十來天差點憋到爆裂。不過半個月光景,徐云初卻背著他跟此人在這偷情,想來是認識已久的老相好。景灝天想到上回把他從澡堂救回來,莫名其妙跟他做了那事,該死的徐云初竟還裝著跟雛的一樣不經人事又是受傷又是生病,害他好生內疚。他狠狠逼問,氣勢兇狠直像要把云初一口吞了。云初見他不由分說打人,又毫無道理逼問仿佛他跟他有什么牽扯難清的關系,頓時心里亦生出一股莫名的惱怒來。手臂掙扎擰動勢要擺脫他的鉗制,口氣也尖利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