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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悟遠眉頭一沉,左手掏出幾枚丹藥,吞了下去,才暫時封住了劍意的擴散。 他深深地看了易衡一眼,眼神中寫滿了忌憚。 是他小瞧了這個年輕人了。 這一次,只怕是取不了他的性命了。 下一次,恐怕會更難。 林悟遠低頭看了眼自己的斷臂,冷哼一聲,身形一閃,消失在原地。 易衡并沒有追的打算。 他揮出的這一劍,其實已經快要耗盡他體內的全部靈力了。 臉上淡然,也只不過是詐一詐林悟遠而已。 如他所料,林悟遠被他一劍重傷之后,忌憚得很,果真不肯再冒險。 “易道友,你好厲害??!”郎越用敬佩的眼神看著易衡。 “不,某種意義上講,你比我要厲害一些?!币缀庑那橛行碗s。 方才他們戰斗的波動,都沒能傷到郎越分毫。 這個人,當真是運氣好到有些詭異了。 林悟遠退走,千機宗的人傀群龍無首,這危機也算是解除了。 不過經此一事,也沒幾個愿意繼續待在這里的了。 足足三四年的心驚膽戰,多深的歸屬感可能都已經被磨滅干凈了。 易衡問了問郎越有什么打算。 郎越其實也比較迷茫:“我也不知道我該去哪里,要不然,易道友,我先跟著你吧?” 跟著他嗎? 易衡輕輕點了點頭。 雖然他的身邊可能比較危險,但是以郎越的實力,恐怕是很難受傷。 而且,說不定有 時候他也能帶來一些意想不到的驚喜呢? 易衡回想起千機宗的那個所謂的鎮宗大陣,心中突然有些期待。 郎越乘坐法器,易衡御劍飛行,兩人很快就趕回了靈劍宗。 “易道友,你的宗門會接納我這種煉器的嗎?”郎越稍稍有些擔心。 易衡沖他笑笑:“如果知道你去,他們應該很高興才是?!?/br> 煉器一道可是發家致富的好法子,劍修的日子向來清苦,郎越的到來,應該能為靈劍宗增添很多趣味。 但看到殘破的山門的時候,易衡的臉色瞬間就變了。 邁進靈劍宗,入目之處,盡是斷壁殘垣。 易衡的眼眶有些發紅了。 雖然他是因為蘇騁的私心被帶回來的,可他人生中至少有十幾年,都在這里度過,他與師父,長老們,各位同門的情誼都無比身后。 可為什么,靈劍宗會變成這個模樣? 他不在的這七年,到底都發生了什么? 郎越的表情也有些難看:“易道友,抱歉,我不知道靈劍宗現在是這個樣子?!?/br> 易衡知道,他在千機宗被困了那么多年,消息閉塞,不知道也很正常。 “郎道友,這不怪你?!彼麚u了搖頭,神情中的悲慟難掩。 林慕變回了人形,輕輕拍了拍易衡的肩膀:“先找找吧,萬一,大家都沒事呢?” “好?!币缀饴曇粲行╊澏?,站起身來。 郎越也幫著尋找了起來,他走著走著,突然腳下踩空,摔進了一個地窖之中。 “好痛!”他捂著屁股站起身來,“易道友,你們靈劍宗還挖地窖嗎?” 易衡在坑邊,搖了搖頭:“我從來沒有見過?!?/br> 靈劍宗窮得都沒有什么東西可以儲藏的,怎么會有地窖呢? 難道…… 這個地窖的另一側突然傳來了一點聲響。 一個人小心翼翼地推開門,出來看了一眼。 “易衡!你回來了!” “師父!” 易衡直接跳進了洞里,緊緊地擁抱住鐘無期:“師父,我以為你們都……” 鐘無期長嘆了一聲:“沒事,大家都沒事?!?/br> “那為何宗門會變成這樣?”易衡困惑地問著。 “那日有一從未見過面的強者出現,只是一揮手,靈劍宗就變成了這副模樣,但不知道為什么,他并沒有傷害我們?!碧崞疬@件事,鐘無期也十分不解。 重建一個宗門需要的人力和物力實在是太多,鐘無期與幾位長老商議了一番,決定在這里挖一個地下的密室,安置弟子們。 聞言,易衡心中微沉:“師父,那強者,我大概知道是什么人派來的了,此處不宜久留,你們先找一處安全的地方,躲藏起來,千萬不要出來?!?/br> 想必是他消失的七年,讓那幕后之人有些急了,想要用這種手段逼迫他出現。 只是沒想到,他們竟然已經囂張到了這種程度。 前有千機宗,現在又是靈劍宗,正道的三宗六派,竟然沒有任何一個宗門施出援手,這情況絕對不正常。 除非是大家都遇到了麻煩…… 想到這種可能,易衡的眉心蹙起,想要用傳音令聯系一下靳陰靳陽還有尹天青他們,卻發現手中的傳音令就像是壞掉了一樣,完全不起作用。 “要不要先回易城看看那里是什么情況?不知道為什么,我現在感覺心里有點發慌?!绷帜轿孀×诵乜?。 易衡點頭:“是該回去看看了?!?/br> 他可沒有忘記苗孤晴說的那個“白”字。 若真的與魔族那邊有關,這么大的動作,只怕易城現在也處于危難之中了。 第65章 065 援手【一更】 就如易衡和林慕猜想的那樣, 此時的易城情況十分危急。 魔族大軍已經兵臨城下,對易城虎視眈眈。 郎越也跟著兩人來了,看到這副場景, 心中頗為震撼。 他們這一批的宗門弟子,從出生基本上就沒有經歷戰亂, 根本沒有見過如此場面。 就算是在千機宗內東躲西藏的這些年, 也遠遠比不上此時的情況危急。 進城之后, 更是人間慘境。 雖然近幾年的工夫易城休養生息,還算發展的不錯,可在魔族如此大規模的侵襲之下, 仍舊脆弱的不堪一擊。 城內四處都是傷兵,缺胳膊斷腿的,身子沒了一半的, 躺在簡陋的架子上痛呼著。 這里鮮少有醫修,每一條生命都是彌足珍貴的。 他們不能死, 至少在眼下這種情況下,不能。 血腥的氣味和傷口腐爛的氣味混合在一起, 郎越差一點都要忍不住捂住鼻子了。 “易道友……”他看向前方的易衡,聲音有些顫抖,“這就是易城嗎?” 易衡頷首:“對,這就是易城?!?/br> 與十幾年前的情況差不多的易城。 易衡深吸了一口氣。 令人作嘔的味道沖進他的鼻腔,刺得他的心神越發清明。 “易衡?”一道略帶疲憊的聲音在身后響起。 三人轉身, 看到了搖著折扇的岳止流。 “你沒走?” 岳止流收起扇子,不解地看他一眼:“我為何要走?” 易衡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