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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弓箭,去生拉硬拽腰上的軟扣。突然,一聲唿哨,三朵煙花在他們身后爆開。姜澈一驚,回頭看去,只見夜空中清楚地打出來紅黃綠三朵煙花:“不要,等等……”姜澈驚呼著,手下的動作更著急起來。聶云川沉聲道:“別慌,殿下,我馬上送你回去?!闭f著真的調轉了船頭,往夜宴那邊劃回去。姜澈滿臉疑惑,他不明白聶云川葫蘆里賣的什么藥。抬頭看到水面上已經掀起波動,那波動只一瞬間,便突然“蹭蹭蹭”地從水面下竄上來無數個黑影。黑影們身手敏捷地撲向湖岸邊的人群,人們猝不及防,瞬間亂作一團。主座上的姜沐坤在煙花爆起的時候,便已經抽出腰間佩劍,厲聲對身邊緹騎侍衛道:“圍住龍椅,保護皇上!”姜成瑞一愣,厲聲道:“你要做什么,朕有御林軍保護……”沒等他說完,卻見丘赫已經帶領了百十來緹騎,快速地將主座團團圍住,把那些妄圖圍上來的御林軍層層隔開。姜成瑞目瞪口呆:“你,你什么時候調遣了這么多緹騎來汐月宮?”“皇上移駕汐月宮,安保怎能疏忽?!苯謇M劍在胸,冰冷的聲音將秋夜的寒意更加重了一層:“皇上放心,有臣在,沒人能靠近皇上一分一毫?!?/br>姜澈遠遠看著姜成瑞身邊仿佛赤潮一樣瞬間圍滿了身著紅衣的緹騎,心中慌張更甚。御林軍那銀色鎧甲明顯被故意跟姜成瑞分割開來,顯然姜沐坤竟然已經有了準備。此時,小艇已經快速地劃到了靠近夜宴處的湖案。姜澈一眼看見岸邊焦急的小平子,正要招呼,卻聽到旁邊聶云川突然疾呼一聲:“殿下小心!”姜澈一愣,卻見兩個從水里躍起的黑衣人竟然向自己撲來。其中一個在空中雙手飛速地揮動兩下,兩個裝滿了液體的豬尿脬“砰砰”地在姜澈腿上和旁邊的桅桿上爆開。一股濃烈的味道立刻四散開來,姜澈大驚失色,幾乎跟聶云川同時驚呼道:“火油!”話音沒落,便見那些竄上岸的黑衣人中間有人手中一亮,一顆顆燃燒著的棉彈扔向宴會現場。人們頓時亂作一團,密密麻麻的御林軍和皇親國戚們擠成一堆。姜澈焦急地尋找著姜麟,卻見姜麟帶著幾十個黑衣人在混亂中悄悄遁入汐月宮的茂密樹叢中不見了。姜澈心中的驚恐難以言表,正焦急中,不知道哪兒飛來一顆燃燒的棉彈,一下子落在他的腳下。火星沾上火油,“轟”的一下子全都著了起來。姜澈驚恐地嘶聲大叫,卻見白光一閃,竟是聶云川砍斷了綁著他的軟扣,伸手一拉,兩人翻身落在湖水中。火油在湖面上飄散開來,兩人頭頂上便是一片火海。姜澈慌亂中失去了方向,只得由著聶云川拉住手臂,從水面下潛水游開。姜澈雖然熟識水性,但因為毫無準備,游出幾尺便憋不住呼吸了。待要上去,卻被聶云川緊緊按住。水面上的火光穿透湖水照射下來,姜澈清清楚楚地看到了聶云川眼中冰冷的神色。他咬牙拼命掙扎,聶云川卻像個秤砣似的墜著他。無論怎么掙扎也掙脫不開。姜澈內心恐懼又絕望,更多的是驚覺計劃失敗的不甘心。他拼命晃動著完全掙脫不開的身體,劃動著四肢。胸口瞬間便傳來劇痛,喉嚨里全是血腥味,姜澈瞪著眼睛死死盯著聶云川。只見他面帶微笑,伸手過來,輕易地合上了自己的眼睛。聶云川拎著已經軟綿綿的姜澈,一個猛子便浮上水面。岸上的情形跟他預料的差不多,以大學士陳巨潮為首的幾個官員,帶著失望的焦慮在湖邊等待著。小平子幾乎是哭著撲上來的,聶云川卻并沒將姜澈交給小平子。他知道姜澈只是很短暫的昏迷,馬上就會醒來。聶云川掐著時間,只因為今晚的重頭戲馬上要登場。“皇上,皇上,二皇子被jian人燒傷溺水?!甭櫾拼ūе猴w快地跑向主座。這時候,姜麟也已經重新回來姜成瑞身邊,手中執著劍護駕。見聶云川突然抱了姜澈過來,吃了一驚。聶云川看著人已到齊,暗中伸手點了姜澈一處xue位。那xue位若是清醒時候被點,定會疼暈過去。但姜澈原本就暈厥著,xue位上徹骨的疼痛讓姜澈口中猛地噴出來一口水,一下子醒了。“咳咳……救命!火,著火了……”姜澈驚慌地蹦起來,雙手拍打著身上,顯然,他還沉浸在方才被火燒的恐懼中。“殿,殿下……”小平子的驚呼讓姜澈神情一震,突然意識到了什么,一下子僵在當場。只聽見姜麟充滿意外和震驚的聲音道:“二哥……你的腿沒事?!”第61章晉江獨發61姜澈一臉懵地看著四周的人,連平時冰冷到仿如冰山一樣的姜沐坤都是滿臉震驚,不過只是瞬間,震驚便化為一種恍然的醒悟。姜澈看到姜沐坤冰冷目光死死盯著自己,才恍然低頭去看自己一雙穩穩立在地上的腿。頓時腦子里“嗡”一下,本能地抬頭去看姜成瑞。姜成瑞的面孔變得異常蒼白,一雙深陷的眼窩充滿復雜神情看著姜澈。“這……”姜澈慌亂的面色突然沉靜下來,“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膝行著爬向姜成瑞:“父皇,孩兒只是想給父皇一個驚喜。其實,今天來汐月宮,也是想稟報父皇,孩兒的腿已經能走了?!?/br>姜成瑞動動嘴唇,半響才道:“是……什么時候的事?”“就是在這十年間,孩兒覺得是觀音娘娘感念孩兒的誠心禮佛,孩兒自己也沒有放棄的每日鍛煉?!苯号⒈砬閴撼善届o,卻掩飾不住一雙眼睛中的慌亂。“孩兒一點點康復,卻又……因為太子被害的事情怕再次被人陷害,所以一直不敢吭聲?!苯赫f著竟淚流滿面:“讓父皇日日為孩兒憂心,孩兒真的該死?!?/br>說罷叩頭如搗蒜,“蹦蹦”的將額頭竟磕出血來。一邊的小平子急忙撲上去扶著姜澈,對姜成瑞痛哭道:“皇上,殿下不是刻意隱瞞皇上,只是受傷之時便是被jian人所害,在靜心寺清修還被監視、懷疑,殿下這些年,過的真是太苦了……”主仆二人一時間哭聲沉慟,一邊立著的大學士陳巨潮等人也都落下淚來,齊齊跪下道:“皇上,殿下所做都是忍著心痛的極孝之舉,還請皇上原諒殿下的無奈?!?/br>聶云川在旁邊看著,目光對上姜沐坤,姜沐坤面色平靜,只是目光深邃地跟聶云川對視了一會兒,便挪開了。聶云川卻心知肚明,兩個人都已經在心里給姜澈的演戲大聲叫好了。這痛哭流涕,這磕頭出血,這旁邊的煽風點火?;罨顚⒁怀銎劬?/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