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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當家的腰?!?/br>四兄弟聽著有理,干脆擺了個簡單的陣法,滿意地點點頭:“這下子,少當家可以慢慢地把穎王說服了?!?/br>屋里聶云川抓著姜麟的手,依然不肯松開。姜麟幾番掙扎無果,只得憤憤地:“皇叔是何等人,會輕易跟你合作?你必是答應了他什么條件?!苯胝f的激動,雙目閃出了淚花:“是賣了武陽王府還是賣了你自己!”聶云川愣了一下,道:“原來你是擔心這個,放心,兩樣都在。你皇叔不是傻子,自然是權衡了利弊才會答應我?!?/br>“可我不想繼承大統?!苯肱溃骸澳銥楹紊米蕴嫖易鲋??!?/br>“因為你配得到那個位置?!甭櫾拼ǖ溃骸澳阌啄瓯惚毁H到陜川,靠一己之力在那里落腳,還培養出自己的勢力,你能力不比任何人差,差的就是京中的支持?,F在若能拉攏淳王,便是萬事俱備了?!?/br>姜麟盯著聶云川,咬咬牙,一字一句地道:“聶云川,你給我聽清楚了,我不想做皇帝。做皇帝要盡國君義務,要有三宮六院,到時候你怎么辦?你讓我怎么辦!”聶云川頓了頓,突然笑了笑:“那我變女人,給你做皇妃,做宮女也行,放心,我會永遠陪著你……”話沒說完,嘴巴卻猛地被姜麟堵住了。他雙手還被聶云川抓著,只用嘴巴湊過來。聶云川也一時間懵了,忘了放開雙手,也忘了回吻。姜麟吻得激烈用力,是從來沒有過的。以前這都是聶云川的活兒,現在被回饋,聶云川只覺得腦子一片空白。他抓著姜麟的手慢慢順著姜麟的胳膊上來,捧住了姜麟的臉。觸手的柔滑肌膚,卻濕-滑一片。姜麟的眼淚,撲索索地流個不停。聶云川低頭看著姜麟,那雙深澈的眸子,被淚水洗的無比干凈,自己的影子清清楚楚映在里面,沒有一點模糊。聶云川輕輕偏過頭,吻上姜麟流淚的眼睛。從左向右,再到面頰。淚水稍稍的咸味,浸潤了聶云川的唇,又帶著這咸味吻上姜麟。“不要在乎這些……”聶云川的聲音喃喃卻又清晰:“只在乎活著就好,京城我已經看透,你若示弱,必死無葬身之地,我絕不會讓這件事發生?!?/br>“怎么能不在乎,是‘你’呀。我真的什么都不要,誰想做皇帝便去做?!苯霚I如雨下:“過了今晚,我就跟你走,鷹嘴山也好,天涯海角也好……我不要你變女人,我喜歡鷹嘴山的少當家……嗚……”聶云川有些慌了神,沒料到姜麟哭成這樣。急忙安慰道:“好的,聽你的,我帶你走,我也不變女人,你別哭了?!?/br>姜麟抽泣著,雙臂緊緊摟上聶云川的脖子,不肯放開,仿佛一松手,聶云川就消失不見了似的,聶云川便只由著他。黃昏的日光從窗欞慢慢地滑過,金黃色慢慢消失,變作昏暗的燈光,映出屋里兩個擁在一起,一動不動的影子。聶云川低頭看看差不多快要睡著的姜麟,終于笑笑道:“要不然哪兒也不去了,干脆睡在這里好了?!?/br>話音剛落,便聽得外面向右故意咳嗽了一聲道:“少……少當家,皇上那里來人傳穎王殿下了。那個……您要是不方便,我們就暫時不撤那布陣?!?/br>“布陣?”姜麟被這奇怪的詞驚醒過來,納悶地抬起頭看著聶云川。聶云川“噗呲”笑了:“他們兄弟四個也是盡力了,居然在外面布了陣,阻止別人靠近?!?/br>姜麟的臉“騰”一下子紅到了耳根,猛地站起來道:“父皇傳我,我便先走?!?/br>“等等?!甭櫾拼ㄗ飞蠋撞?,姜麟卻又害羞到不知所措,慌亂地拉開門沖到外面:“沒關系,我自己走就好,你不用送?!?/br>說著快步向著外面的回廊走去,卻一下子撞在什么上面。一雙手握住了他的肩膀,穩住他慌張的身姿。姜麟吃了一驚,抬頭一看,眼前人,分分明明還是聶云川。“哎?你……不是在……”姜麟轉頭,卻發現自己身后才是回廊,一下子愣住。聶云川無奈地笑笑:“都說布了陣,你慌什么?!?/br>姜麟恍然,尷尬地立在原地。還好向家兄弟很快去除了布陣,很簡單,但竟然那么實用。姜麟感嘆道:“如此陣法,若不想讓誰走出去,布下了也甚好?!?/br>“你這是在提醒我,下次在房中布陣么?”聶云川微微側歪著頭,垂眸看著身前的姜麟,姜麟瞪了他一眼:“又笑話我,我走了,你不許跟來?!?/br>姜麟的身影消失在回廊盡頭,向后過來低聲道:“少當家,丹娘那邊已經來了信號?!?/br>“那就是計劃未變?!甭櫾拼抗鉂u冷,唇邊淺笑冰寒:“姜澈,小爺就逼你露出底牌?!?/br>汐月宮內湖岸邊,觀湖涼亭和回廊已經站滿了人。守宮的錦衣衛一字排開,盡著禮服,銀光閃閃的甚是氣勢非凡。受邀的皇親國戚,文武大臣并不多。圍在鑾駕四周,倒是安靜。姜成瑞坐在龍椅上,雖然面色依然不太好,精神卻是不錯。對于大臣和親戚們的敬酒問候,也能回饋一二。只是滿場的氣氛著實有些不一樣,那些上前請安的皇親和大臣們,都借著夜色的掩護,暗暗交頭接耳地低聲議論。目光無不瞟向上座處的幾個人。上座今天十分微妙,淳王姜沐坤自然是陪伴皇上坐在一側,而另一側,除卻姜麟,竟然還有一個數年已經不曾出現在宮廷和朝中各場合的二皇子姜澈。更為奇妙的是,姜澈的座位居然比姜麟還靠上。人盡皆知姜澈已經自請為庶人,這種安排,立刻讓人們議論紛紛。但上座的四個人卻竟是毫無意外的表情,除了姜成瑞有些少有的精神之外,姜沐坤冰板一樣的臉跟往常一樣讓人看不出喜怒。而姜麟則跟姜澈微笑閑聊,仿佛之前的一切都從來沒有發生過一般。武陽王府的地位甚高,聶云川的座位在姜沐坤一側。他抬眼看著對面的姜麟,雙目深邃復雜。突然,旁邊的姜沐坤淡淡地道:“圍獵要開始了,世子的好戲,什么時候展示呢?”聶云川笑笑:“好戲自然是要壓軸,王爺只是別忘了戲票錢就好?!?/br>這時候,一個太監過來,宣布內湖圍獵正式開始。那些武將和擅長騎射的皇親貴族們立刻興奮起來,那些不擅長的也是好奇的想看看內湖圍獵到底怎么游戲,一時間,席上一陣sao動興奮。就見幾艘柳葉小艇箭一般的劃了出來,幾個身手好的已經抽出湖邊的弓箭,飛身躍上小艇。鼓手早就排在岸邊,小艇旁邊船上的太監舉起手,鼓聲立刻震天響的敲起來,幾艘小艇便箭一樣飛快地貼著水面劃出去。艇上的幾個人張弓射箭,在穿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