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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根本顧不了他。即使有指責,對姜麟來講,也不會真的有什么威脅?!?/br>“呵呵,王爺果然是幫親不幫理?!甭櫾拼ǖ溃骸疤愚皼],朝中儲君空虛,皇上又是那副鬼樣子……呃……口誤,口誤……又是病魔纏身?,F今最大的受益者,任誰來看都是姜麟?!?/br>“但皇上不知何故,始終不喜歡姜麟,若加上東宮縱火的罪名,姜麟別說儲位了,恐怕連王爺也做不成。搞不好還要象十幾年前一般,被貶到個兔子不拉屎的地方?!?/br>“也或者,皇上一個發神經,砍了姜麟也說不定……”“夠了!”姜沐坤冷聲斥道:“知道你是出身山野,但若再對皇上如此大不敬,本王決不饒你?!?/br>聶云川饒有趣味地看著姜沐坤道:“王爺對皇上如此忠貞,天下人可知道么?還有,王爺竟然對我方才那句‘幫親不幫理’沒有提出異議呢?!?/br>姜沐坤頓了頓,沒有說話。聶云川目光閃閃地盯著姜沐坤道:“王爺也許并不是不知道二皇子私下有何動靜,只不過因為二皇子既是您的皇侄,又是您的外甥,親上加親。所以王爺明里處處提防二皇子,暗里卻是對他的許多作為睜一眼閉一眼,偷偷放縱?!?/br>姜沐坤面色冰冷,神情恢復了平靜,淡淡地道:“這事姜麟都不知道,你又如何知道的?”聶云川走到書案旁邊的椅子上坐下,笑笑:“有個故事,我剛剛聽來的,想講給王爺,不知道王爺可有興趣聽?”姜沐坤垂下眼眸,往后坐進椅子里:“若沒趣,你的條件我會馬上拒絕?!?/br>聶云川笑的莫測:“放心,王爺定會覺得有趣?!?/br>十三年前,皇宮中,一個渾身貴氣的男子從長壽宮中走出來。他面色黯淡,憂心忡忡。長壽宮中的那個真龍天子,不知怎的,突然對一向寵愛有加的麗妃冷落起來。自己也每日里神情消沉,連朝政都大部分交予淳王姜沐坤打理。男子跟姜成瑞雖說是君臣關系,但因家族緣由,自幼便在宮中伴讀,關系比一般的臣子親密許多,因此想進宮安慰下姜成瑞,卻不想什么作用都沒起。“這不是武陽王么?”一個少年的聲音自身后傳來,武陽王聶暄轉身,看見一個翩翩少年向自己走來。那少年眉梢眼角,都像極了一個人——一個深埋在自己心里的,現在已經高高在上,觸不可及的人。“見過二皇子?!甭欔压Ь吹氐?。姜澈回禮,他彼時不過十一歲,卻已經是少年老成。言談舉止都透露著嚴苛的規范,聶暄知道這是那個人精心教導的結果。“她呀……就是太要強了?!甭欔言谛闹懈袊@著。太子少年健壯,不過十五就軍功卓著,現在又娶了權臣的女兒做太子妃,一切都已成定局。她再精心規劃,二皇子依然不過是二皇子。五歲的姜麟,都被封為穎王兩年,姜澈卻還只是個沒有封號的皇子。聶暄愛屋及烏,即使是在朝中,也常常跟文武大臣們夸贊姜澈。姜澈溫文爾雅,舉止得體,才學德行在朝中也是有口碑的。只不過他運氣不好,上面有個才華橫溢,能騎馬打仗的太子。下面有個聰穎過人,三歲便能吟詩作對,背誦論語的姜麟。兄弟之間的比較最為致命,瞬間姜澈便顯得平庸了。而且……雖然母親周明蘭也是妃位,卻全仗著家世和生下了皇子的恩寵,連個號都沒有。麗妃卻只用了六年,就位及皇妃,若不是突然發生了什么,聶暄聽姜成瑞說過,秋后就要晉封麗妃為麗貴妃了。可是到底發生了什么呢?“武陽王?”姜澈的聲音喚醒了聶暄的沉吟,他有些歉意自己的失神,忙道:“周妃娘娘近日可好?有一陣沒去看他了?!闭f著臉一紅:“臣府上最近事忙?!?/br>姜澈彬彬有禮地似乎沒察覺到聶暄話中的意思,而是安然的道:“府上的事情我有所耳聞,世子性情大變,定是有自己的想法。王爺別急,慢慢勸解,畢竟世上的名仕們也有喜穿女裝示人的,瀟灑不羈而已?!?/br>“呵呵,多謝殿下安慰微臣?!甭欔褜擂蔚毓肮笆值溃骸敖袢占热贿M宮,臣去看望一下周妃娘娘,殿下請?!?/br>姜澈儒雅地笑笑,邁步先行離開,聶暄只覺得后背一陣汗濕。咬牙道:“云翔這個不肖子,好好地說什么要當女人,害我到處被人恥笑?!?/br>暗自嘆著武陽王府要毀在自己手中,對于聶云翔要做女人這事又羞愧不已。想著也許見了周明蘭,也會被問起。即使不被嘲笑,聶暄也不想在她面前丟人。思來想去,聶暄看了看近在咫尺的周明蘭寢宮——悅熙宮,拐了腳步,進到旁邊的一處花園之中。花園中到處怪石林立,還有一座假山矗立在綠蔭間。聶暄悻悻然走到假山下面的一塊光滑石頭上,頹然坐下,心中的不安和懊惱卻絲毫沒有消失。正兀自嘆息,卻突然聽到一陣細碎微笑的談話聲。聶暄初時以為自己聽錯了,但那說話聲斷斷續續,不絕于耳。忍不住豎起耳朵,四處尋找著,卻發現說話聲是從假山后面發出來的。假山下有很多孔洞,有些都是一人高的。聶暄聽那說話聲,似乎是從假山背面的某個孔洞傳來。原本以為是哪宮的宮女在此偷懶聊閑天,但那女子的聲音卻越聽越熟悉。聶暄再細細聽來,竟是周明蘭的聲音,好奇之心頓起。站起身來,趴在假山的石頭上,豎耳聽起來。卻聽得周明蘭道:“怎么?你不愿意幫本宮?”一個男子的聲音立刻道:“幫娘娘,微臣自然愿意,只是……太子殿下……”“太子殿下為人魯莽狂躁,你覺得他將來能是個好皇帝么?”周明蘭聲音嬌糯,楚楚可憐的嗔道:“澈兒一向知書達理,儒雅豁達,朝中老臣都認為他才能勝任一代明君??上Ь鸵驗楸緦m地位不高,皇上又偏心,便落得個上不如大,下不如小。每每想到這些,本宮便寢食難安……”聽著周明蘭嬌滴滴的低聲抽泣,聶暄也不由地心中一緊。同時心中翻起一陣醋海嫉妒,這個能跟周明蘭私會假山的人到底誰?想著,胸口中的酸氣越來越重,腳下不由自主地往前邁了兩步,想看個清楚。卻不料石頭上苔蘚濕滑,一下子往前來了個趔趄。還好聶暄手疾眼快撐住了石頭,沒至于磕掉門牙。但畢竟突然受驚,禁不住發出了“哎呀”一聲驚叫。“誰?”周明蘭“忽”地從假山背后轉出來,面上的淚痕還沒干透,嬌媚的面孔上卻滿是陰寒,完全沒了方才聽見的嬌軟。聶暄尷尬的臉紅脖子粗,手足無措,忙道:“娘娘息怒,是微臣。方才從此路過,不想被苔蘚滑了一下。不知道娘娘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