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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黨羽?!?/br>“前塞王帶著殘部向中原逃跑,卻在逃跑時中了暗算受了傷?!?/br>“我就是那個時候,才逃到了中原?!?/br>柏云素來對自己的過去守口如瓶,倒是第一次如此主動地同方聞卿講述。方聞卿抬眼看著那雙淺綠色的眼眸,青年的眼眸清澈,像一潭平靜的湖水,任誰一眼望過去,都不會相信一名男寵會擁有這樣一雙清透美麗的眼眸。但是方聞卿卻并不懷疑柏云話里的真假,微微抬了抬下巴,示意柏云繼續講。“半月前,前塞王身邊的親信找到了我?!?/br>“他提出了條件,叫我暗中幫助他奪回王位,并且會向我提供現任塞王的動向,希望我透露給將軍,以擊潰現任塞王,使其失信于族人?!?/br>方聞卿直起身,道:“你可有答應?”柏云搖了搖頭,“并無?!?/br>他素來忠義,成為塞王的男寵前,也是塞王手下赫赫有名的小將,后來被塞王看中,逼迫他做了那事,塞王才逐漸失信于他,當他有機會逃離塞王身邊時,他便也毫不猶豫地離開了。后來逃入京城,被醫館中人所救,心中自也是感激不盡,后又入了葉府,方聞卿待下人素來體貼,柏云自然也不例外,他在葉府過得自在,心里便認了方聞卿為主,忠義自要兩全。那親信找到他時,他不敢擅作主張,生怕落入陷阱,便一口回絕了。可不知塞王如何知曉方聞卿帶了兵向西北支援,這幾日竟有人一路跟隨,頻頻送信,柏云心慌得不行,揣著那幾張信紙,終是向方聞卿坦白了去。方聞卿草草地看了信,沉吟了片刻,“你覺得塞王品行如何?可是值得信賴之人?”“陰險狡詐,但卻遠不及現任塞王,若是相互利用,倒也可以勉強合作?!?/br>方聞卿不做沒把握的交易,那信的最后一頁,留了塞王如今的藏身之地,方聞卿便想著親自會一會這位前任塞王。地點離這里并不遠,方聞卿臨時改了路線,向最近的一座小鎮移去。幾萬將士隱秘地駐扎在小鎮之外,又有十幾人偽裝成過路的商人,混進了小鎮。若是塞王當真圖謀不軌,幾萬將士便會一擁而上,將塞王殘存的黨羽盡數剿滅。眉眼深邃,鼻梁高挺的男人闔著眼眸,衣襟大敞,手腳岔開,姿態極其不雅地躺在床鋪上。有人猛得闖了進來,男人被擾了美夢,狠狠皺了皺眉,睜開淡褐色的眼眸,不悅地看著來人。“王,鎮里突然進了許多偽裝成商人的士兵,我們是不是,是不是……”男人嗤笑一聲,翻過身背對那人,手慢慢撫摸著自己的欲望,聲音有些愉悅的喑啞,“慌什么?”男人說完,也不去管身后那人,閉著眼慢慢在腦海中回憶那個人的眼眸,他的嘴唇,他柔韌的腰肢,和被他壓在身下時隱忍又曖昧的喘息,一切的一切,都那么令他懷念,讓他每日每夜,都只能想著他入睡。是他的寶物要回來了。他終于還是離不開他。第九十六章方聞卿帶著柏云在一家小茶樓落了腳。小二上了一壺糙茶便走了,方聞卿端起破舊的茶杯,微微抿了一口,茶水味苦,入口酸澀,方聞卿皺了皺眉,不動聲色地放到了一邊。柏云同前塞王派出的線人接了頭。那人用露骨無禮的眼神上下打量了方聞卿幾番,又用極其蠻橫的語氣嘀咕了些什么。柏云的臉色便猛得沉了下來,側身擋在方聞卿身前,淺綠色的眼眸冷冷盯著面前那人。那人梗了一下,色厲內荏地回瞪了柏云一眼,嘴里嘀嘀咕咕地說著方聞卿聽不懂地話,氣沖沖地走了。二人待了半個時辰也不見塞王前來,方聞卿的臉色便更不好了,一把打翻桌子上的茶杯,深黃色混著茶渣的液體便飛濺了出去。“塞王好大的派頭,如此作為,莫不是在給本殿下馬威?!”方聞卿怒發沖冠,一甩衣袖,便起身準備離開。躲在一旁偷看的小二見形勢不對,立刻沖出來準備攔住方聞卿。“不……不能走!”方聞卿目光中帶著冷意,抬眼瞪了那小二一眼,“怎么?”那小二拿了人錢財,是務必要把這人留下的,梗著漲紅的脖子,結結巴巴地編了個理由,“你,你沒結賬!”方聞卿嗤笑一聲,摸出兩塊碎銀放在桌子上,“讓開?!?/br>“哎呀,本王來得不巧,這是怎么了?”一名身高足有八尺的男人悠閑步入小茶樓,見著對峙的幾人,玩味地挑了挑眉。方聞卿遵著聲音看過去,男人面容深邃,一雙淡褐色的眼眸盛著笑意,身上雖穿著夏國普通百姓的服飾,脖頸上卻帶著野獸牙齒做成的項鏈,手腕上也串著一串不知用什么骨頭制成的鏈子,發頂束起一縷,打成辮子垂在身后。這人便是前任塞王——呼延耶。呼延耶先酣足地盯著站在后面的柏云看了一會,直待方聞卿開口時,才收回目光,上下打量著面前的青年。“閣下便是塞王?”方聞卿冷笑一聲,語氣頗為不善。跟在呼延耶身后的人登時便被方聞卿的態度惹怒了,“蠻人!無禮!”素來敬重禮儀的方聞卿驟然被人稱作蠻人,忍不住被氣得笑了出來,眼中的蔑然更甚。“塞王如此作為,怕是已經有了獨自奪回王位的計策,那本殿就不打擾,來日關外再會,告辭!”方聞卿頭也不回地帶著柏云從呼延耶身邊經過,就在柏云即將同呼延耶擦身而過時,男人伸出手,猛得拉住了柏云的手腕,“等等!”“條件都可以談,世子殿下就不再考慮考慮?”——————“爹爹爹爹,那個人好奇怪??!他在看什么?”坤洚男人一手牽著男孩兒,一手將幾兩銅錢遞到燒餅鋪子的掌柜手上,垂著頭接過燒餅遞給那孩子,這才順著孩子的視線看了過去。男人一怔,心臟都好像被不遠處的那人揪了起來,不好的預感爬上心頭,猛得抱起男孩兒,閃身進了不遠處的小巷中。那燒餅鋪子的掌柜一愣,“這人當真莫名其妙,莫不是遇上了什么仇家?”又搖了搖頭,繼續做自己的燒餅。心臟瘋狂的跳動著,男人慌張地探出頭,那原本站著的人已經不見了蹤影。是他的幻覺嗎?琰陽,琰陽為何出現在夏國?!他剛剛……有沒有發現他們?男孩兒被男人抱在懷里,懵懂地抹了抹滿是油的嘴巴,又咬了一大口燒餅,囫圇不清地開口,“爹爹,你怎么了?”男人將男孩兒放了下來,垂眸看著男孩兒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