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1
民籍,做了親信和副將,便也整日為這二人效力,故而并沒什么親友。葉元深在葉府辦了宴席,他同方聞卿為二人做媒證,這婚就算成完了。葉元深想好事成雙,便也夜夜努力,倒是方聞卿有些吃不消了。苓語坐在椅子上給方聞卿號脈,微微蹙起眉。他心里知這二人心急,可是幾月下來,方聞卿的身體卻一點反應也無。不光葉元深急,連苓語也覺得不對勁了。按理說坤洚受孕率極高,本不應一點反應也沒有。“如何?”方聞卿問。苓語收了東西,抬眼看他,山與三夕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方聞卿了然,瞥了一眼坐在院子里望風的葉元深,拉過苓語,“可是我身體有什么隱疾?”“隱疾倒是算不上,”苓語思索了一會兒,道,“當初在南境就曾落下濕冷的病根,調理了幾番,稍微好些了,回京后就又擱置了?!?/br>“坤洚的身體會選擇在最適合的時候受孕,許是病根未除,身體便自動抵御受孕的情況?!?/br>苓語寫了個方子,是先前在南境時為方聞卿調理身體時開的方子。方聞卿遞給一旁的坤洚少年,那少年便要將方子收進懷中。“等等?!?/br>苓語想了想,取回那張方子,又添了一味藥,“加了百闋子效果可能更好些。先前在南境條件艱辛,這百闋子又對生長條件極為苛刻,實在難尋,便去掉了,如今回到京城,這百闋子便比南境好尋找得多?!?/br>方聞卿點頭,復又將方子遞給少年收下。百闋子生懸崖峭壁陰暗之處,卻向陽而生,株莖細小,葉片肥大,碾壓成碎末可入藥。宋行君留下的手稿中記載過百闋子曾出現的地方,苓語便想親自去尋找。若是可以,便也想找到手稿中記載的藥圃。苓語告別方憲章,背了只竹編的籃子,便獨自一人去了懸崖。腳踩著陡峭的山石,一手扶著墻壁,慢慢向下爬去。這條路較其他地方要緩一些,但因著下過雨,石面濕滑,縱使苓語走得小心翼翼,卻還是腳下打滑,身子一歪,便往那看不見盡頭的懸崖掉去。第八十二章苓語的頭很沉,身體好像漂在水面上,起起伏伏,不得停息。有人按住他的腰,巨浪翻涌,剛恢復一些的神智,接著又潰散而去。后頸一陣刺痛,陌生的信息素完完全全的主宰著苓語的思緒,琥珀的氣味竄入咽喉,融入骨血。——————疼。渾身上下散架一樣的疼。苓語動了動手指,忍不住哼出了聲。背對著苓語坐在桌前的乾離男人似有所感,偏過頭去看他。男人一雙眉眼較常人更加深邃,一頭微卷的黑發用發帶束起,有幾縷散在臉頰兩側,一眼望去不似中原之人。苓語偏了偏頭,覺得后頸火辣辣的疼,不好的預感漫上心頭。“你醒了?”那人嗓音低沉,好聽極了。苓語卻覺得這聲音萬分熟悉,意識迷蒙之時,便好似總聽到這道聲音在他耳邊說話,喘息。莫名的對面前這個素未謀面的人產生一種強烈的依賴感。苓語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后頸,猛得睜大了眼睛,“你標記了我?!”那人好似極尷尬一樣,摸了摸鼻子,言語間滿是歉意,“抱歉,我撿到你的時候,你倒在懸崖下的石塊上,渾身是血,還……進入潮期了?!?/br>“我是一個正常的乾離,面對進入潮期的坤洚……”苓語趕緊抬手,后面的事情他已經不想去聽了。他自然知道進入潮期的坤洚對一個乾離的誘惑力有多么大,這事怪不得面前的這個男人,但他當時身受重傷,這個男人還能下得去口,頗有一些趁人之危之感。那人叫他一副累極了的模樣,連忙坐到窗邊,低頭看他,語氣懷著關心,“可是有什么地方不舒服?”苓語情不自禁地哼了一聲,“渾身都疼?!?/br>語氣中帶著嗔怪,帶著一絲嬌氣。這倒是苓語從來沒有過的一面。但他就是想對著面前這個男人露出柔軟的一面。那男人笑了一下,“你摔下懸崖時斷了兩根肋骨,其他地方都是些擦傷,應該沒什么大礙?!?/br>苓語閉上眼,將頭扭到一邊去,莫名聞到一股糊了的味道,又猛得轉回來,吸了吸鼻子,睜著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男人,“你是不是在煎藥?!”男人唰得站起來,嘴里邊道著糟了糟了,邊急匆匆的往屋子外面跑。沒過多久便端著一碗黑糊糊的湯藥進來。縱使苓語自小學醫見慣了味道奇怪的湯藥,面色也有些難看起來。一碗味道莫名的黑色糊糊真的很難讓人毫無芥蒂的喝掉。苓語閉上眼,裝作睡著的模樣。男人坐到窗邊,用手指捏住少年的鼻子,“我知道你醒著,來把藥喝了?!?/br>苓語皺了皺眉,眼睛閉得更緊,誓要與那碗黑糊糊做抗爭。男人笑了一下,捏住少年的臉頰,附上去,用舌渡了一口湯藥過去,驚得苓語猛得睜開眼,抬手去推男人。許是太過激動,苓語推了一下后,就覺得胸口疼得很,皺著眉咬住嘴唇。男人連忙按住他,“你還有傷,激動作甚?”苓語臉頰氣得通紅,抬手從男人手上搶那碗湯藥,憋著一口氣喝光了黑糊糊。男人笑了一下,手指捻了一塊蜜餞擱在少年的嘴唇旁。苓語忍不住伸出舌頭舔了舔,趁男人不注意,便一口卷進了口中。指尖還殘留著溫熱的觸感,男人收回手,忍不住磨蹭了幾下。苓語含了蜜餞,又不想理男人了,閉上眼睛,一副勿擾的模樣。男人也沒說什么,收了碗,便出了去。宋行君的得意弟子,淮陽王的養子,本以為是個醫術精湛的和元,卻沒想到是個還未被標記過的坤洚。男人小心關上房門,背過身瞇起眼忍不住舔了舔嘴角。當真是個意外之喜。琰陽初掉下懸崖時也同樣身受重傷,偶然尋得這樣一處無人居住的院子,便留了下來,每日獨自外出采藥養傷,休養了好些日子,待他想離開時,卻又撿到了昏迷不醒的苓語。他將苓語帶回了院子,趁人之危標記了這個少年,又偽裝成純良無害的模樣去欺騙,騙取信任。琰陽從未在夏國眾人面前暴露過真容,倒是不擔心苓語會認出他,只化名宋陽糾纏在苓語身邊。苓語傷好些了,便能下地到處走走。這處院子建在懸崖之下,年歲許久,已經有些破敗。苓語離開京城時背著的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