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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蓉蓉看著對方。 心里有一點難過。 再怎么樣,這個也是她的第一個同桌。 程亮把書包一清,低頭收拾課桌里面的時候,對她說:“要是張艷娉再敢欺負你,你就來找我?!?/br> 蓉蓉點點頭。 程亮理好書包,還眼神很兇地盯了張艷娉的后腦勺一眼。 雖然她沒看出張艷娉在欺負她。 張艷娉爸爸是車間主任,她爸爸也是車間主任,蓉蓉不覺得自己有什么好怕張艷娉的。 程亮走了。 張艷娉回過頭,丟給他們一個很艷麗很得意的眼神。 任誰一看這眼神,就知道是她向班主任打小報告把程亮換走的。 那一節課,蓉蓉空著半張課桌。 看著自己文具盒的橡皮,嘆息了一聲。 不久后,蓉蓉聽說張艷娉放學后被人打了。 張艷娉來學校,班上好多人都很好奇,張艷娉是不是真的被打了?語文課代表臉上更是藏不住的高興。 蓉蓉和章威相互看了一眼。 兩人也有點好奇。 但是張艷娉身上看不出傷,臉也好好的樣子,不像被人打了啊。上了一節課,章威轉過頭,對蓉蓉說:“你沒有聞到,她書包有點臭?” 蓉蓉頓時“嗯?” 一個女孩子書包臭臭的?怎么會呢。 但是她聽從章威的話一聞,還真的有點臭。 蓉蓉和章威交換了一個狐疑的眼神。 蓉蓉沒想到到了第2節 課后,章威竟然直接就問出來了:“你書包里裝什么了,怎么這么臭!” 女孩子是最怕人說臭的。 章威這么直白一說,張艷娉立刻慌里慌張。 但嘴上狡辯道。 “哪有哪有,一點都不臭,是你聞錯了?!?/br> 章威:“怎么可能不臭,我坐在旁邊,都快被臭死了?!?/br> 第二天張艷娉換了個包。 但是她一時沒買新書包,只是用一個布袋子,把課本和文具盒裝來了。 蓉蓉表示看不懂。 后來才聽說,張艷娉那天放學回家,被旁邊灣子里的幾個野孩子攔住了,那幾個孩子不上學,也不知受誰指使的,踢了張艷娉一腳,把她書包扔到臭水渠里了。 蓉蓉想了想。 難怪張艷娉后來看到程亮就躲。 一生活區的馬路邊都有一條臭水渠。 里面有枯敗的落葉、淤泥、有時還有死耗子。 好像對得上。 程亮離開了。 語文班主任調了一個干干凈凈、學習成績很好的小男生過來跟蓉蓉同桌。 對方叫余璟,成績排名比章威還高一些,在班上能排進前五前六。黑發整整齊齊的,衣服也總是整整齊齊的,眼睛看起來有點溫柔,小書包還配著一個小水杯。 那個小水杯質感很好,是那種小學生專用水杯,一轉,就可以旋出一個小吸管,可以對嘴喝。 班上沒有其他男生會這么講究。 張艷娉覺得是自己的功勞,一時之間又得意起來了。 蓉蓉第一眼看對方。 就覺得對方好白,皮膚白白的。 不過比鐘睿耀差一點。 鐘睿耀皮膚是奶白奶白的,像牛奶泡大的。這個小男生的皮膚有點宣紙一樣白。 蓉蓉不知道要怎么跟新同桌打招呼。 就沒怎么說話。 倒是張艷娉課間很熱情,一直拉著對方講個不停。 “聽說你mama是日本人?” “你們在家會講日語,你會回日本嗎?你要是回日本我就有一個日本同學了?!?/br> 作者有話要說: 小Rio:要想生活過得去,頭上總得有點綠。 難怪作者親媽昨天要送我這句話(笑瞇瞇 小扇總:別笑瞇瞇,孩子,你明天就出場了(主要是怕你一黑化把其他人給團滅了 這兩天營養液好少好少嗚嗚,但是昨天又得到了10瓶開心! 今晚會在微博送出兩本讀客引進出版的加拿大作家詩集,對這個感興趣的別錯過哦@青羅扇子 感謝在2020-09-11 12:05:512020-09-13 12:29:0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希斯卡 2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染柒 9瓶;吃貨聃 1瓶; 第89章 余璟 余璟同學看似溫溫柔柔。 但蓉蓉發現, 面對張艷娉一連串問題,他只是溫柔簡單地回答了兩個字。 “不會?!?/br> 就回答了機關槍一樣叭叭叭的張艷娉所有問題。 張艷娉一愣。 直到上課鈴響了,轉回桌子, 她還沒摸清腦袋:余璟到底是說自己不會說日語, 還是說他不會回日本,還是說她不會有一個日本同學? 她皺著眉想了半天,愣著沒想明白。 蓉蓉暗自咂舌。 她的新同桌竟是一個能克住張艷娉的小學生。 程亮走了,來了一個狠角色啊。 蓉蓉觀察著自己的新同桌。 新同桌面孔不是班上最帥的, 但個子比自己高, 在男生中算得上容貌、身高、學習成績都很不錯的。有幾個小女生總說,余璟就是班上最好看的。 大概是他身上有一半日本人血統, 跟本地孩子還是有些不同的??瓷先ビ幸环N日式沉靜的溫柔,這種柔和的美感給他長相加了不少分。 蓉蓉看到新同桌的課本也包著書皮。 她的書皮邊邊角角已經松散了,有的地方還磨臟了、磨破了。她跟程亮都不是那種太拘小節的人, 課本平日在課桌上擦來擦去, 放學后直直往書包里一塞,一來二去,磨損不少。 而余璟的書皮卻有一種日式端正的美, 文具盒放課桌上也從不歪的,鉛筆也端正居中放著,蓉蓉看著她的新同桌,覺得跟自己是兩個世界的人。 媽呀, 他的書皮到底是用的, 還是本身連書皮都愛惜著? 她還偷偷瞥過余璟的書,書上的拼音標注、作業更是端正好看。 她甚至還看到, 體育課后,章威像往常一樣, 一回教室就把校服一脫,外套往課桌上一甩,班上的男生基本上都是擼袖子擦汗的,而余璟雪白的皮膚上汗水并不多,他竟徑自掏出了一塊手帕擦汗。 那塊手帕疊得整整齊齊,藍色面料,略有一點點硬挺。 邊角上繡了雅致的蘭花。 蓉蓉徹底投降了。 感覺自己都做不到這些。 他是怎么做到比女孩子還柔和細致的?身為一個女孩子,蓉蓉感覺自己遭受了暴擊。 這么細致柔和,讀書又端端正正的人,雖然成績現在只在班上前五前六,但日后不進步是不可能的。 蓉蓉太清楚,班上哪一種人最有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