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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被一群人傳到空分,大伙紛紛贊揚:“大嫂厲害?!薄按笊┩??!彼麄儾皇桥?,為啥聽完也覺得神清氣爽、心朗神舒。 王小忠帶頭對楊毅道:“我們楊哥就是厲害,暗暗給大嫂找了皮子,讓大嫂找回場子?!?/br> 其他人紛紛點頭稱是。 楊毅剛檢查完液氮數值,朝他腦門彈了一個響指,“是你們大嫂厲害,她自己就能解決,跟我沒有關系?!?/br> 一群人被震驚。 但是隨著楊毅的思路這么一想,大嫂好像真的挺厲害,自己就搞定了,都沒叫他們出面。 空分的一群人又開始說莊淑芬厲害。 楊毅聽在心里,目朝凈化,唇角露出一抹笑。 他的女人,光憑自己,就很厲害。 但他還是想像寶藏一樣呵護。視若明珠、視若珍寶。 作者有話要說: “銀河以北,淑芬超美” 你們哪看到的口號,居然挺配 · 下個月湖南省展覽館有我的新書簽售會 長沙的讀者可以去我微博了解一下 長沙等你 第18章 千層套路 全廠掀起了做棉拖鞋熱潮,女同事再不濟針線活也是拿得出手的,大老爺們可就慘了,幾個男同事偷偷想學著給自己做,結果捉針跟捉雞似的,哭嚷嚷:“上次手這么多窟窿還是誤摸仙人掌!” “讓人金花給你做一雙?!?nbsp;有人想著金花給做的鞋,心癢難耐,暗戳戳地鼓動著別人。 “得,那還不如自己找個媳婦比較快?!?/br> 氨廠男人也想擁有棉拖鞋,大冬天凍腳,誰不想自己腳丫子暖烘烘的??辗周囬g的兄弟唉聲嘆氣,暖氣片都暖和不起來,老婆孩子熱炕頭,怎么一過冬他們就這么凄涼涼。 楊毅調完閥門檢查完氣壓。 他瞧了一眼無精打采,垂頭喪氣的小弟們。 “鞋底硬,她們女的力氣小。你們拿料子過去,幫她們刻刻底子。不讓人白做,興許人家姑娘就同意給你們做做鞋子?!?/br> 楊毅懶懶地靠著門,叼下手套,拿圓珠筆在記錄板上記下時間,順便給小弟們支招。說完,他揚了揚眉,看了大伙一眼。 原本唉聲一片的兄弟們一聽,立刻來了精神,崇拜地望著楊毅拍著膝蓋。 “好有道理!” “還是楊哥有腦子!”他們怎么沒想到,他們手笨,但是能讓讓氨廠的女同事們幫他們做啊。 空分的大小伙子們興沖沖,在自己柜子里翻著平時積下的邊角余料,他們搓著手就要立馬行動。棉拖鞋和老婆兩個仿佛都在向他們招手??刹荒茏寗e的分廠男搶先! 一堆人找好料子回頭,發覺楊毅神態姿勢閑適地在暖氣片上烤著手,神情不慌也不忙。 “楊哥,你不想要棉拖鞋???” 有的人腦筋沒轉過來,懵呼呼發問,瞅瞅楊毅的鞋,男士皮革高邦防雪靴。 楊毅薄唇一笑,黑眸掃過來。 “當然想?!?/br> “那楊哥你還……” 男人緩聲。 “等著呢?!?/br> 空分男同事在雪天跑去給氨廠女同事打下手,暖烘烘的熱氣把青年男女的手烤得又紅又軟,把他們年輕的臉蒸得紅暈暈。 不久棉拖鞋有了,羞澀的小情侶還成了好幾對。 鹽廠堿廠聞風效仿竟也談成了不少,莊淑芬和一時之間被夸成是全廠人的紅娘。這話傳到楊毅耳中,楊毅垂眸一抿,“當什么紅娘。當新娘更好?!边@句話又轟轟動動,通過全廠,傳回莊淑芬耳中。 莊淑芬當晚在被窩里臉紅耳赤把這話在腦海里過了八百遍。 · 旱冰場、噴泉水池蓋著皚皚白雪。 噴泉女神的裙邊結了一層漂亮的薄冰。 崇城大雪紛飛。 莊淑芬開始給楊毅做棉拖鞋,她用的最好的面料,最好的底子皮,一針一線,針腳細密,比她做給自己的那雙還好。深藍絨配金菊黃,沉穩又貴氣。金色的線在深藍布面上繡了一對清雋的“毅”字。這是只有棉拖鞋干凈嶄新,莊淑芬繡著繡著,臉上止不住笑意。 空分車間機器轟鳴,地面鋼筋板顫栗不止。 天氣藏著雪后寒氣。 空分車間的大伙們近日不少人得了棉拖鞋,一個個生龍活虎,別提多開心。但是今日空分氣氛壓抑,兄弟們全都斂著聲,沒不敢放大,輕手輕腳,連身上灰色羽絨服也灰撲撲的。 王小忠一踏進機房,就覺得氣氛不對,楊毅正常工作,但明顯臉色有點兒冷,生人勿進。王小忠戴著毛氈帽,觀察了片刻,他往邊上使了一個眼色,跟他關系好的那人立刻心領神會。 兩人躲在機器后面一角,壓低了聲音:“咋回事?誰惹我楊哥了?” 那人害怕地遠遠偷窺了一眼楊毅的臉色,神神秘秘,聲音壓得極低:“噓,金花做了一雙鞋!” 王小忠一聽,百思不得其解。 “那不是好事?”金花做鞋,肯定是給他們楊哥啊。 對方尷尬了片刻,低下腰,干咳了一聲。 “壞就壞在,金花的鞋給了別人?!?/br> 王小忠心里咯噔一聲,整個人猶如地震,震懵了。 “啥!給了別人!” 他這聲音一大差點在車間鬧出動靜。 那人連忙四周掃視,抓著王小忠的脈搏就按了下來,兩人蹲在機器機身下方,那人急急忙忙,低聲噓音比劃著。 “也不是你想的那樣?!?/br> “那是哪樣?” “那鞋做廢了,要丟,金花車間主任看中了,覺得能穿,就當面要了?!?/br> 王小忠也尷了個尬。 “這、這……好像也沒孤男寡女、授受不親?!?/br> 回想了一下,老孤男寡女的好像是他師傅楊毅和金花,上次他師傅在辦公室把他們都趕出來,單留莊淑芬兩人說悄悄話。明明也沒什么重要的事,他師傅偏偏要搞出很重要的樣子,讓莊淑芬關上門說。 這種情況還不止一次。 有次他遇到凈化車間小陳的相好堿廠男,對方無意中說露了一句嘴,說春天的那場露天舞會,他找楊毅幫過忙,感謝時楊毅看似隨意的說了句,聽說他對象跟金花一個車間,要是一起來他就給他們免單,堿廠男動心了。沒想到后面兩人就好上了。堿廠男摸摸腦袋,說緣分還真是奇妙。 王小忠面上陪堿廠男笑。 私下卻細思極恐。 他師傅這腦袋,咋長的,我的媽,千層套路。 難怪他老琢磨楊毅的想法琢磨不來。 王小忠抖抖腳,地面鐵似冰。他也沒鞋呢。別說是金花做壞的,就算是隨便哪一個做壞的,他都想撿來穿。 王小忠隔著巨大的壓縮機偷瞥他師傅。 楊毅手拿記錄板,冷著一張臉。 察覺到他的位置,楊毅視線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