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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了喜愛之人這般的模樣——這般敏感、這般脆弱,任他宰割,又全然交付的模樣。他恨不能將世上所有的快樂都捧上來,他怎么能舍得一個與他如此肌膚相親的人有一絲一毫的痛楚和難過。那一刻,關雋臣不知為何忽然想到周英帝。周英帝和夏白眉如此度過了十多年啊——……許是好久沒有淋漓盡致地這般親熱過的緣故,只一會兒工夫,晏春熙便在關雋臣身下潰不成軍了。他這一瀉身整個人都頃刻間綿軟了下來,他吃不住勁了,便耍賴一般伏在床榻上急促地喘息著,怎么也不肯趴好了。關雋臣拿晏春熙沒辦法,雖還硬挺著嵌在少年緊致火熱的身子里,可也只好放慢了動作。他便也俯下身,將少年側著抱在懷里,自背后吻著那纖細敏感的脖頸。晏春熙忍不住輕輕地呻吟了一聲,轉過頭,半瞇著一對兒濕潤的杏眼望向關雋臣。少年的臉蛋泛起了滿足的一抹淺紅,幾滴晶瑩的汗珠沁了出來,在那樣柔軟的燈火照射下,似乎還能隱隱看到肌膚上細密的小絨毛。那飽滿的唇珠微微翹著,似乎在不自覺地索求著關雋臣的親吻一般。晏春熙愉悅過后的這般模樣,實在是太過動人,關雋臣竟一時之間看得心口有些發顫,他低下頭,卻壓抑不住心中的憐愛之情,嗓音沙啞地低聲道:“熙兒,我的小東西——你實在太過可愛,這世上,再沒有人能和你相較,你可知道嗎?”晏春熙聽了關雋臣這般說,不由轉過頭眼神綿軟地望著關雋臣。他面上隨即浮現出兩個淺淺的梨渦,眼睛也有些得意地彎成了月牙一般的甜蜜模樣。“我知道?!?/br>少年這樣小聲湊在關雋臣耳邊悄悄地道,這般說著時,薄薄的耳垂似乎也泛起了紅暈。關雋臣再也忍不住,將少年的身子又翻轉過去壓在身下,然后狠狠地又頂了進去。晏春熙胸口激烈地起伏著,他被關雋臣這么一哄,便不再耍賴乖乖地翹起了屁股,那處兀自含著關雋臣下身的部位似乎也在隨著呼吸在悸動收縮著,他微微閉起眼睛,摸索著緊緊抓住了關雋臣的手,就這么承受著關雋臣兇狠的進攻。兩人又這般熱烈地癡纏了好久才終于了事,這么折騰了半天下來,晏春熙再沒什么力氣了,他身上汗津津的,綿軟無力地趴伏在關雋臣胸口。“成哥哥,你方才的話……”晏春熙半閉著眼睛,像是夢囈一般輕輕地道:“是真的嗎?你、你鶴苑里曾有那么多美貌之人,我當真是最、最可愛的嗎……?”關雋臣忍不住微微笑了一下,他輕輕將晏春熙散落在他身上的漆黑發絲用手指攏起來,看著少年闔起雙眼時纖長微顫的睫毛。這些日子來,他時常覺得晏春熙長大了。這個年紀的男孩子,仿佛隔個十天半月,就像青竹一樣隱隱拔高了一些,而面上也時不時浮現出更顯沉穩秀逸的青年模樣。可是在兩人這般親密的時刻,少年像小貓一樣趴在他懷里,想要再聽一遍情話的撒嬌樣子,卻又分明還是那個天真純稚的小公子。他心里當真滿滿的春水一般的柔情。懷里的小家伙長大了,他自然是高興,可若是想要這般躲在他懷里一輩子,他竟也是一萬個愿意。“小東西,若是十多二十年前,我在親熱間說這樣的話,那必然真不到哪里去??墒堑搅诉@個年紀,我是什么樣的男孩子都見過了,美貌的、聽話的、聰明的,見了這般多出眾的,可是唯有到了你這兒,我才知道什么叫可愛。其實若論及情之一字,什么優點其實都不作數——唯有這可愛二字,才最是了不得。人要見得多了,才辨得出這一點,所以,我如今再說此言,自然是真的?!?/br>關雋臣撫摸著晏春熙的臉頰,慢慢地道。他是實實在在大了晏春熙一倍有余啊,不知為何,此時想到這般的差距,竟忍不住有些蕭索,他低低嘆了口氣:“倒是你啊,才十七八歲的年紀,余下一生尚還那么長,什么都是沒準的?!?/br>晏春熙聽關雋臣這么說不由抬起頭,他一雙亮亮的眼里微微浮起了一絲狡黠,忽然故意道:“成哥哥……那,我今后若是喜歡了旁人,你可會傷心?”“小傻瓜,其實到了我這個年紀,已經沒什么所謂傷心的了?!?/br>關雋臣低頭看著晏春熙,臉上也仍還帶著淡淡的笑意,他當然知道少年是在和他說笑玩鬧,可他微微垂下眼簾時,那雙丹鳳眼里卻浮起了一絲無法掩藏的疲憊和無奈:“我這一生,到了這個時候才終是得了這么一個你,何其珍貴。若沒了你,也就再沒下一個了。傷不傷心……當真無所謂的?!?/br>晏春熙怔愣了一下,他極少見到關雋臣這般消沉的模樣,一骨碌爬了起來跪坐在關雋臣面前,臉上不由浮現出了急切的神色:“成哥哥,我、我……”“你是知道的,我對你……我雖然年紀輕,可是天邊寒月,這輩子就只有一個。我再不可能喜歡上旁人,成哥哥,你知道的?!?/br>少年尚還在慌亂地解釋時,關雋臣已搖了搖頭,他輕輕將晏春熙一把摟在懷里,卻什么也沒再多說。其實他哪會對晏春熙有半分的不信,這一番話,雖是在回應著晏春熙先前的話,可實際上,或許只有他才真正知道自己心中的苦澀。直到近不惑之年才找到如此可愛之人,可他其實還未入京,心底便已膽寒了。屠刀就在前方,只是他尚不知何時落下。雖為蓋世王侯,可這一生,悲歡幾何,偏偏由不得他自己啊。……按照大周禮制,入冬之后就改為四日一次朝會,因此這幾日間關雋臣倒是無事,只是也沒多少時間和晏春熙好好待著。之間聽王謹之來報過,說入京后程亦軒便因受不得凍得了風寒,關雋臣心思當然更不可能在程亦軒那兒,因此只吩咐王謹之照應著也便是了。譚夢麟和其他幾位心腹倒是陸續想前來拜見,可是關雋臣知道京城之中到處都是烏衣巷的人,因此都稱自己風寒未愈給擋了回去。不過雖未面見,他私底下卻仍是寫了幾封信悄悄傳給了譚夢麟,詢問了一下烏衣巷和周星衛的動靜。烏衣巷和周星衛都是周英帝最重視的武力,因此寧親王府的探子也最難滲透進去,倒是大理寺地位特殊,有什么異動也能感知到一二。譚夢麟這日午后才來了信,信中語氣頗為憂慮,他提及這幾日來,烏衣巷四大指揮使竟然盡數返京,而且還曾聚在烏衣巷之中密會數次。雖然其中端倪譚夢麟尚還不知曉,可他卻慎重地告知關雋臣,烏衣巷四位指揮使各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