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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謹之和王管事這兩個名字之間無聲無息的廝殺,只是走了這幾十步,他已感到筋疲力盡。對程亦軒的情,一波又一波地沖擊著心中那層忠義和規矩糾纏在一起的枷鎖,他苦不堪言,卻又隱約感到一陣解脫。“謹之哥哥,往左邊……是鶴苑大院,你若要抱軒兒往左走,便放我下來吧。軒兒是回去,還是去別的地方,請你莫要管了?!?/br>他懷中的少年忽然仰起臉蛋,神色前所未有地執拗起來,他從未見過一向柔軟溫順的程亦軒露出過這樣堅決的模樣。他緊緊地摟著程亦軒的身子,他無法放開,他不想去左邊。“右邊是謹之哥哥的丹心閣?!?/br>程亦軒咬緊嘴唇,他的眼神,在月光下被洗練得純粹,又大膽。他直直地望入王謹之的雙眼,那勇敢得近乎無畏的眼神,幾乎讓王謹之的胸口都為之發顫:“謹之哥哥,你帶軒兒回去……好不好?”王謹之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他的胸口被撞得一下子生疼,可那疼中,卻又仿佛有火焰從中竄了出來,劇烈地燃燒起來。今夏已快要盡了,夜色中的花香帶著一絲宛如狂歡尾聲的yin靡余燼。那味道鉆入他的鼻腔,他的手有些發抖,可渾身上下卻前所未有地炙熱起來。那是一種腐朽了多年后,突然之間活過來的感覺。“軒兒……”他低下頭,嘆息一般喚出了這禁忌一般逾規的兩個字。少年聽他這樣喚,臉上執拗的神情盡數褪去。那雙桃花眼一下子濕潤了起來,飽含著綿軟情意地看著他,他一下子用雙臂緊緊地摟住王謹之的脖頸,那一瞬間,他像是一朵海棠花,突然在月夜下綻放了開來。王謹之聽到程亦軒在他耳邊,用柔軟的嘴唇摩挲著他的耳垂,呢喃著耳語道:“謹之哥哥……我們不守規矩了,我不要再做王爺的人,好不好?”“……嗯?!蓖踔斨o緊地、緊緊地抱著程亦軒,一步步,朝右邊走去。“好哥哥,軒兒只喜歡你,你要了軒兒,好不好?”少年的聲音越來越輕,幾乎像是哽咽著一般地繼續道。“嗯?!?/br>天邊夏月,長風颯沓。王謹之的步子越走越快,他再也不會回頭。……王謹之是熟悉王府侍衛的夜巡路線的,再加上丹心閣本就偏僻,他抱著程亦軒,雙目凝神觀望著四周,背繃得緊緊的,一路大步地走。直到猛地撞開丹心閣的門,王謹之才總算心里一松,低下頭時,卻見程亦軒在他懷里,臉上全無半點緊張的神情,像是把這世間一切都渾忘了,那雙桃花眼就只是動情地望著他。王謹之方才走路時還不覺如何,這時突然和程亦軒獨處一室。兩個人衣衫都濕透了,緊緊地貼在一起,這才徒然感到懷中少年的身子竟是那般輕盈柔軟。他登時一陣口干舌燥,心下一慌,不由將程亦軒放了下來。他退后了兩步,一時之間竟有些吶吶地不知所措。王謹之身為王府大管事,處事老練,極少有這樣笨拙的時候。可和程亦軒的情實在太過膽大妄為,他一生人如其名,謹之慎之,實在萬萬沒料到一夜之間竟會全盤失陷。程亦軒突然被王謹之松開,隨著堂中一陣夜風吹過,他看著與他有些疏離的王謹之,不由微微打了個顫。可他只是低下頭,用手指解開腰間的絲帶,然后將整件濕透了的月白衣衫從肩上慢慢地褪了下來。搖曳的燈火下,全身赤裸的少年怯生生地站著。他努力用手臂掩住胸前那一片刺眼的、還未完全結疤的鮮紅鞭痕,可憐地看過來:“謹之哥哥……”“軒兒身上難看得很,是不是?”王謹之只覺腦中“轟”的一聲——情欲的火焰燒盡了他的全部理智,可那一刻,他腦中卻又是前所未有的清明。他已然明了他的宿命。什么大管事,什么王府的權勢,今夜之后,都已經無關緊要。從此以后,他都只要眼前這個人。他一步上前把程亦軒的身子架了起來,扔在床榻上,然后解了自己的衣衫就壓了上去。從來都穩重平和的王謹之此刻卻近乎是粗暴的,他將程亦軒細細的手腕死死地摁在頭頂,然后低下頭,像是一頭在程亦軒身上攻城略地的野獸一般,毫不留情地、近乎是啃咬般一寸寸地吻著少年白皙胸口上的每一條鞭痕。少年初愈的傷處被這樣激烈地舔咬,一時之間疼得眼里霎時泛起了淚花。可盡管是痛楚的,那張俊俏的臉蛋上卻分明露出了夾帶著一絲心酸的甜蜜笑容。他這一生,從未這般幸福過。“好哥哥,你疼疼軒兒……”他喉間咕噥出的呻吟軟得幾乎打顫,一雙光裸的腿緊緊地纏上了王謹之的腰身。王謹之摸索著把玉枕墊在程亦軒的腰下,將少年的屁股架得高高的。他俯下身先是狠狠地在少年的屁股上rou最多的地方咬了一口,燈火下,程亦軒白生生的臀瓣上赫然留下了一排深深的牙印。程亦軒一聲輕輕的喘息,雖然腰身微微發抖,可他并不害怕。他就是那么坦然,只要躺在王謹之身下他便已覺得滿足。哪怕王謹之此時將他一口口地咬碎了吞咽入肚,他都會甘之如飴。他便是那般的愛,愛到深處,只愿化為一體,哪怕是用烈焰將兩個人的身子都生生地熔了,再鑄在一起。王謹之也恨自己收不住,可他實在太想要憐惜,想到了極致,就變成了瘋狂的占有欲。他想在身下這具細弱的身子上,一寸寸地打下自己的烙印,想讓程亦軒哭著喊他的名字——每一寸都是他的,全部都是他的。他將程亦軒的雙腿大大分開壓在兩側,然后一口含住了少年腿間那已經濕得一塌糊涂的粉色分身。他雖非初哥,但也從未做過這般的低賤事情,可此時卻自然得幾乎渾然不覺異樣。可一直都逆來順受的少年突然之間身子整個弓了起來,腰身抽搐著劇烈地掙扎起來,他嗓子里帶著哭腔,哀哀地喊道:“別、別……謹之哥哥,那兒臟,你別……”王謹之強硬地摁著程亦軒的腰,毫不理會那支離破碎的求饒聲。他慢慢地、深深地吞吐著口中那個熱熱地挺立著的東西。那一瞬間他抬起頭,看著少年那雙憋得紅紅的桃花眼時,他甚至有種想落淚的沖動。不臟。他的軒兒渾身上下、每分每寸,都甜如蜜糖。程亦軒初時還蹬著腿掙扎幾下,可被王謹之這么深深地含著那東西,只覺得腿間的強烈快慰一陣陣從尾椎竄了上來,他從未嘗過這樣的滋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