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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舉手投足間都散發著致命的吸引力。他的一舉一動都受到粉色的追捧,雖然暫時陷入低谷,但看他的樣子依舊毫無悔改之心,我行我素毫不顧忌他人。這樣的兩個人,互換身份后會有怎樣的境遇呢?廣告之后,請繼續收看。傅藝塵憤恨的攥著遙控器,卻是堅持著把整段廣告都看完了。不僅是他,只要觀看節目的,大多數人都選擇看了完整的廣告,生怕錯過了下面的情節。就像是八點檔的狗血檔一樣,這兩個人的身份和性格,差異之大,實在太戳人爽點了。廣告過后,才是整個節目的重點。金紫綱再出現時也戴了口罩,傅藝塵知道他這時臉上過敏已經很嚴重了。電視臺也大發了善心,花了點筆墨來提這件事。就算是因為化妝引起了過敏,金紫綱依舊要堅持拍完整個節目。“其實這個節目倒是無所謂,我倒是真的很想體驗一下他的人生??纯茨瑹o聞,甚至是遭人無視的人生,到底是什么樣的??纯词遣皇?,這個世界只看重臉?!苯鹱暇V坐在鏡頭前,這樣說。傅藝塵有種感覺,金紫綱的這番話,似乎是真心而發。又經過一番特效化妝后,金紫綱戴上了假牙、做出了類似唇腭裂的效果,然后戴上口罩與圍巾,駝著背出現在了眾人面前。這一刻,金紫綱身上的氣質全變了,由咄咄逼人變成了謹小慎微,由光彩照人變成了灰暗萎靡。他首先要體驗的,就是去替顧峰工作。顧峰的工作簡單到不能再簡單,就是將工地的建筑垃圾收集起來,堆放到一起,等到晚上卡車來拉走。無數次的彎腰與起身,讓冬日里的金紫綱也出了一身的汗。他解開了圍巾,拉低了口罩。雖然顧峰在工地上已經做了一個多月,但總是戴著口罩的他,從未讓人見過真面目。而此時的假“顧峰”一拉下口罩,立刻招來了工友們的窺探。那些目光充滿了好奇,逐漸又變成了嫌惡和恐懼。金紫綱甚至聽到有人小聲說,“他這是上輩子造了什么孽?長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夜里出來還不嚇死人?!?/br>金紫綱轉過頭狠狠瞪了那人一眼,沒想到那人正是工地里的霸王,哪里肯受他這個“青面獠牙”的怒視,立刻召集了幾個工人圍了過來。“你小子怎么回事?長得丑還說不得了?”那人走過來推了下金紫綱,“平時就不會做人,新人來了連個煙都不知道敬?!?/br>顧峰也不是不知道工地上的規矩,只是他舍不得花幾十塊錢去買煙。這倒害苦了金紫綱,他才當了“顧峰”兩個小時,就被工地的人圍攻了。但金紫綱怎么可能受這種委屈,眼看雙方就要動手,工頭趕了過來。工頭倒是當機立斷手起刀落,當時就告訴“顧峰”,他被開除了,以后不用來了。金紫綱一幅無所謂的樣子,剛脆扭頭就走。路上攝影師問他,“就這樣走了沒關系嗎?你把顧峰的工作丟了?!?/br>金紫綱沒有看鏡頭,煩悶的說,“有什么關系,這種破工作,累死人了,還掙不到什么錢。他長成這個樣子,還不被欺負死?!?/br>因為非常了解金紫綱了,傅藝塵知道,他此時說這句話絕對是死鴨子嘴硬。因為他要是真這么想,一定高傲的仰起頭,正視著鏡頭。工作被他莫名其妙搞丟了,而金紫綱下一個要去的地點,是顧峰的家。攝影組已經提前打好了招呼,顧峰母親以為這是一檔尋求幫助的節目,卻不知道兒子已經換了人。所以金紫綱一進顧峰家,就看到昏暗而低矮的屋子里,竟然擠下了三架攝影機。顧母聽到開門聲,輕聲問了句“誰啊”。身邊的導演捅了捅她,提醒她是顧峰回來了,顧母才一臉迷茫的啊了一聲。顧母的眼睛有些不好,所以平時都是靠聽腳步聲來判斷的。傅藝塵敏感的感覺到,顧母此時應該已經察覺到了,進來的并不是自己的兒子。但節目組為了效果,在這里應該進行了剪切。所以節目呈現出的結果就是,演技高超的金紫綱,獲得了顧母的認可。于是顧母就把他當作顧峰,說出了今天的困難,“峰峰啊,發工資了嗎?今天該還賬了,要不然下個月就拿不了藥了?!?/br>鏡頭此時推近了金紫綱,傅藝塵能明顯的從他臉上看出猶豫和尷尬。剛才只顧著耍脾氣,根本就沒想著工資的事。顧母似乎也察覺出了金紫綱的尷尬,她忙寬慰說,“沒關系,我早就說我不用吃藥了,吃來吃去也沒有效果。你別太辛苦了,每天都早出晚歸的……”見“兒子”還不說話,顧母似乎想轉移話題,說道,“今天隔壁王大姐過來了,送了些排骨。我早就燉上了,燉的特別爛,可好吃了?!?/br>顧峰家的情況,金紫綱還是了解一些的。在現在這種年代,他們家竟然還經常吃不到rou。而且因為牙齒畸形的關系,顧峰咬合能力非常差,基本上不能用牙齒將rou撕下、咬斷。所以顧母經常將飯菜做的非常軟爛。但當底部已經被熏黑的小鋁鍋被端上來時,鏡頭還是特意停留在那幾秒。配合著顧母一臉殷切的表情,屏幕上緩緩出現了一行字幕:為了能讓兒子能順利吃上rou,顧母早早燉上了排骨。卻沒想到因為一遍又一遍的燉煮,排骨上的rou都已經和骨頭脫離了。所以呈現在金紫綱和攝制組面前的、呈現在所有觀眾面前的,是一鍋有些糊底、糜爛的rou糜,里面躺著幾根細骨。顧母看不太清楚,但也覺得有些不對,“是不是糊了?都怪我,眼睛不好,又老糊涂了。這么好的rou……”“好吃?!?/br>她的“兒子”——“顧峰”,從餐桌上抄起勺子挖了一大勺rou糜,塞進了嘴里。只需用舌頭抿一抿,rou就全碎在了嘴里。金紫綱說完“好吃”,就悶著頭說,“等我一會,我去要工資?!?/br>作者有話要說: 寫到最后我都有點淚點的感覺...不知道你們有沒有...☆、翻身出了那間矮小的屋子,鏡頭就一直停留在金紫綱臉上。他沉默了一下,忽然對跟出來的攝影師說,“你跟我來,一會不論我說什么,你就‘嗯’就行?!?/br>鏡頭上下要搖晃了兩下。金紫綱的目的很明確,就是向工頭要回工資。工頭的態度也很明確,就是“顧峰”有錯在先,他絕對不會給他工資的。工頭這是拿準了“顧峰”的性格,軟弱又膽小,才敢說出這種話。不過此時站在他面前的人,雖然容貌丑陋、身形猥瑣,但早已不是之前的那個顧峰了。此時站在他面前的,是受慣了萬眾矚目,從來都以自我為中心,天不怕地不怕的金紫綱。金紫綱嗤笑了一聲,指引著工頭看到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