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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已經將這個當成了攻擊手段,陰笑一聲后又晃身襲了過來! 雖然還沒法和敏捷占優的金合歡相提并論,脹大的體型卻絲毫沒有影響到它的行動。這怪物甩著那長長的口器,一同滴下來的還有黏糊糊的唾液。 顧淺一次又一次地避過攻擊似乎已經惹惱了它,它的攻勢越發失去了耐性,憋足了勁兒的下一擊幾乎又是被顧淺輕巧地躲了過去。 但這一回,還真被它扎到點什么。 NO.15變成的怪物動作就這么停住了。 顧淺猛地轉過頭。 她胳膊上被金合歡撕裂的傷口又隱隱滲出了血來,氣息也亂了,盡管能躲過這家伙的口器卻也沒有那么輕松。在汗濕了的發絲間,她看到NO.15的口器深深地扎在一具尸體上,這才驚覺忙于閃避時就已經被逼得退了這么遠,一直來到了這骸骨堆旁。 “不錯,”它喃喃道,“不錯……” 這身心都已非人的怪物非但沒有拔出口器,反倒用力吸了一口。那液體上流聲傳來的同時,顧淺只覺得一股反胃感也隨之涌了上來,她親眼看著那具還算“新鮮”的尸體剎那間就干癟下去,而后,NO.15才滿意地一仰腦袋,擦了擦帶出的腥臭液體。 得虧是沒讓楊桃看到,顧淺下意識地想,不然這次真得吐了。 她想起還留在不遠處的人——楊桃、郭方林還有被捅了后生死不明的NO.23。雖說楊桃被氣得牙根癢癢,顧淺自己也沒好到哪去,但真她還是不至于落到這么個被同伴背叛后慘死的下場的。 只要她能盡快解決源頭,留滯在這個世界的玩家就都能及時回到游樂場,昏迷過去的NO.23也能得到他們那個“海濱”組織的救治。 ——問題是怎么解決。 “都到現在了……你還有功夫走神?!” 這獰笑著的聲音響起的那一瞬,顧淺一個仰身,極其驚險地閃過了它橫掃過來的長爪。 也不知道是起了什么功效,NO.15在吸干了那具尸體后,行動竟真的比之前要有力迅捷了不少,還學會了掄起兩只青筋暴起的胳膊搭配著口器一起向她攻來。顧淺要再躲下去就有那么點吃力了,她大口喘著氣,再加上旁邊尸骨堆的臭氣一起熏上來,肺里也是火燒火燎地疼。 她很清楚再這樣糾纏下去,體力不支的肯定會是自己——旁邊堆著這么多尸體,對方隨時都可以把它們當成能量的來源,似乎也根本不介意自己在搶母樹的養料,也是,為了茍活下去不惜一切代價的人又怎么會在乎這個。 就是不知道這家伙到底怎么克服的心理障礙。 事到如今,顧淺也沒有功夫去揣度他的心思,但靈光一閃之間,她驀地提高了嗓音。 “你還真以為這樣管用?” 聲音揚起的剎那,她才剛剛躲過面前這怪物擦著臉頰落下的尖管,在它來得及發起下一次攻擊前,顧淺又喘了一口氣。 “低頭看看你自己的手腕好了!” 她冷笑一聲,“只要上面還有數字,就是你身上還套著限制!” “你說——”她不失惡意地問,“如果現在破壞掉這棵樹,你會不會也跟著我們一起再回去游樂場?!” NO.15愣住了。 這句話完完全全戳在了心坎上,它下意識地低頭望去,卻沒有見到該有的紅色數字。盡管它在下一瞬就反應過來這只是在轉移自己的注意力,惡狠狠地轉身向那分明已經次于自己一等還敢出言不遜的人類的方向一掌拍去! 但這短短半秒,卻已經夠了。 有這么個時間差,早已有所準備的顧淺踏在它肩上,穩穩當當地接住了這一掌。她沒松手,只兀自用力向后掙去,隨著越別越厲害,她清楚地聽見骨骼嘎巴作響的聲音,還有—— “嗷啊啊啊啊啊??!” 在這非人怪物嚎叫著用另一只長爪呼嘯拍來的前一秒,順著這掙扎的態勢,顧淺剛放開拽住它的力道就立馬被甩開了足有幾米遠。 她半個身子幾乎都是砸到地上去的,也顧不得自己徹底崩開的傷口和有沒有沾到什么,掙扎著爬起了身。 好在,她成功看到了自己想要的結果。 那道活動在一片漆黑中的巨大暗影痛苦地仰起脖頸,那條被她死死拽過的胳膊近乎是柔軟無力地耷拉下來,正隨著它瘋狂的咆哮和擰動來回搖蕩,一瞧就不可能再使上什么力氣了。 也正出于這劇烈的疼痛,NO.15變成的怪物身上一道道的全是自己撓出來的血印子,但包括在它慌忙拍走顧淺那一下留下的爪印在內,它們都在飛速愈合。 唯獨這么條臂膀,該軟趴趴還是軟趴趴。 ——怎么樣? 抹去濺在臉上那些發臭的血液,顧淺咧嘴一笑,“脫臼的滋味如何?” NO.15怨毒的目光倏地就掃了過來,它抬起另一只利爪,正欲朝自己刺下卻猶豫起來——這也正應了顧淺的猜測。 她沒有做別的,只是強行害得它的骨骼錯了位。這樣半傷不傷的狀態顯然不在“新人類”的痊愈范圍內,要想讓其自我愈合唯有破壞得更徹底些,但以NO.15剛剛“進化”卻只吸取了一具尸體的能量來說,小傷還好,這樣強行破壞整個關節的傷口怕不是難以愈合。 也得虧是之前的一念之差。 在對付金合歡的時候,她沒有貿然動用刷新出來的那一次重置機會,直到現在才真正讓它派上用場——她一味地躲可也不是白干的,趁著空隙將過多的點數挪向了力量,不然哪來的生拉硬拽的力氣。 “你剛才的表現至少還證明了一點——” 喘勻了氣,她不慌不忙地道:“這棵樹是可以被‘破壞’的?!?/br> 而且,是以在它眼中如此弱小的人類姿態也有辦法做到的。 那男人變成的怪物這下是徹底地愣住了,可沒過幾秒,細微的笑聲突然響了起來。那笑聲隨即轉大,即便因為口器的限制聽上去都有幾分甕聲甕氣,它卻笑得直往后仰過身去,笑得肆意猖狂。 “不,”它陰惻惻地說,“你不可能做得到的?!?/br> 是嗎? 顧淺的視線也同樣掃過去。 凡事還是說得別這么絕對為好。 這里再沒有往上通行的道路,顧淺也不覺得一棵樹的命脈會在還要往上的位置,所以能破壞的秘密一定在她去過的地方能窺出個一星半點。 她的大腦飛速運轉著,宛如一幕幕影像在眼前閃過,試圖回憶著自己究竟漏過了什么。電光火石之間,一個念頭忽地閃過腦海。 打從NO.15在那“花苞”中重獲新生,她幾乎是被它一路追殺回來的,但換個角度想想—— ——它為什么一定要攆著她離開那里? 為什么口器直到拉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