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層·球覺得法爾和布羅諾無論哪一個都不是什么好東西。他強行憑一球之力把話題拉扯回正軌:“法爾,你的名字就是你的能力,你擁有法則的力量?!?/br>“那為什么我還會被世界意識丟出來?”法爾撇嘴,“世界意識和法則不應該互幫互助,非常友愛嗎?”“應該。所以在你扯亂了它的時間線和重要事件節點后,它不是‘友愛’地請你滾了嗎?”球球加快了語速,“總之,你為什么不試試呢?精通語言不會引起世界意識多少注意的,法則是你生來就擁有的能力?!?/br>“那么我需要通過什么手段來覺醒這個能力?”法爾并不是完全不感興趣,在完全失去記憶的時候他不確實怎么關心自己是否還能找回那些,看!他依然生活的很好。但既然已經找回來一段了,就像手里握著一份拼圖,他還已經動手精準拼好了第一塊。還想繼續拼好其他的也就不令人意外了,不是嗎?唔……也有一部分原因是他覺得自己前男友確實很好,就算最終他沒能陪著他……們,走到人生盡頭,他至少可以記住那些甜蜜的回憶。“你要承認你自己就是法則,別抗拒這個?!鼻蚯蛩坪醴湃崃艘稽c兒聲音,“然后你就可以開口說自己精通這個平行宇宙的地球上,所有人類的語言?!?/br>“為什么要局限于人類?這都什么年代了,球球,失落帝國都亡了五個了,你還搞物種歧視?”法爾輕笑一聲,“既然我是法則,我理應精通這個星球上所有的語言?!?/br>球球沒來得及制止他——法爾立刻被大腦陡然襲來的尖銳疼痛弄懵了,他在座位上下意識要蜷起身子,然后想到自己現在是在公共場合。他有偶像包袱的。或者換種表達方式:法爾·沃洛克從不擅長讓別人看見自己弱勢的一面。球球有點焦慮:“你還沒完全相信自己,不該第一次就嘗試適用范圍這么廣的法則?!?/br>“如果別人說什么我就信什么,我早就在出任務的時候死上個千八百次了?!狈柵νχ绷搜?,可他仍舊氣息不穩,臉色慘白。空姐快步走過來:“先生,您需要幫助嗎?”金發少年微笑著搖了搖頭沒說話。等高挑的紅發美人兒再三強調如果有什么需要可以隨時喊她之后,法爾才壓低了聲音:“球球,如果我落地后依然聽不懂巴西人說話,我就把你也放進冰箱和那盤炸雞放在一起?!?/br>好在受過的苦痛是有意義的,法爾在圣保羅確實能完全聽懂身邊的人說話,他甚至還能清楚的知道詞源呢。比較明顯的好處大概就是他點烤rou時,能表達得非常詳細又清楚,滋味相當不錯。……又學完一天柔術,拖著疲憊的身體往酒店走的布魯斯腳步一頓。金發少年還是一身簡簡單單的黑白搭配,慵懶地坐在街頭喝咖啡,手下摸著貓,和為人畫像的青年畫師說著話。法爾注意到布魯斯的目光后稍微舉起了白瓷杯算是打招呼:“真巧?!?/br>布魯斯眼睛微微瞇起來,帶著略有些輕佻的笑容走到他身邊拉開了椅子坐下:“畫肖像?”金發少年則對這個笑容報以一挑眉:這孩子跟誰學的一副花花公子派頭?擺明了走腎不走心的那種。畫師正纏著要給法爾畫一張肖像,聽到布魯斯的話忙點頭:“你看,你的朋友也覺得你該擁有一張肖像畫。你能給所有獻身藝術的人都帶來靈感!你的美貌應當被記錄下來,流傳到后世……”法爾笑:“我主演的一部電影算算時間也該上映了,知道看電影比看畫要好在哪里嗎?你還能聽見我說話呢?!?/br>他說葡萄牙語時語速比當地人要慢一些,因此更多出了兩分纏綿的味道。布魯斯就覺得自己似乎是被蠱惑了:“如果你不想自己來,那就給我們兩人畫一張。我會把這張畫掛在我的臥室?!?/br>“好吧,布魯斯?!苯鸢l少年撩了把自己耳邊的頭發,“如果這能減少你做噩夢的頻率,我會很樂意的?!?/br>布魯斯輕聲回應:“有你的夢,不算噩夢?!?/br>他依舊會夢到一群蝙蝠帶來父母身亡的場景,之后金發少年就會出現在他身邊,從未缺席。法爾不能改變他已經遇到了的事,但他很高興法爾能陪著他。像是他沉沉暗夜中一縷能握在手心的月光。那個畫師似乎還有點話嘮,在兩位模特不再交流沉默等待的時候,他不斷向兩人吹噓巴西的足球也是一種藝術,不容錯過。法爾相信這句話,競技自然有競技的魅力,如同和平世界的戰爭。所以法爾離開巴西前真的去看了一場足球比賽,旁邊位置上坐著的正是布魯斯和他的柔術老師。這次可不是什么“偶遇”了。拿走了那張兩人的肖像畫后,布魯斯就密切關注起法爾的動向。換句話說,布魯斯強行制造了這波偶遇。“真巧?!毙∩贍斀榻B道,“這是我的柔術老師,我們來看比賽?!?/br>法爾舔了一下嘴唇:“是挺巧的?!?/br>之后幾年時間里,法爾在泰國吃咖喱蟹,布魯斯“正巧”來學泰拳。他在日本吃壽司,撞上布魯斯來學忍術,后來還學了空手道、相撲之類……法爾對布魯斯的耐心有了更深的認知:這都多久了,偶遇的招數還沒玩夠?或許這就是“你我本無緣,全靠我刷臉”。法爾確實是眼見著布魯斯眉眼漸漸長開,身高抽條——早就高出法爾許多了,辛苦練出的肌rou極具荷爾蒙。而金發少年與布魯斯初見到對方時沒什么區別,雖然現在是青年了,但仿佛時光于億萬人中只繞過他,他依然貌美到令人篤定造物主獨獨偏愛他。“……你是不是一直沒有回過哥譚?”布魯斯接過法爾手上的毛巾,坐到法爾身后替他擦頭發。他這十幾年一直都是在其他國家與法爾接觸,唯獨沒有在哥譚遇見過對方哪怕一次。法爾對此有點無奈:“我一直游走在世界聞名的旅游勝地之間,與之相比,難道哥譚有什么值得一看的嗎?”“哥譚的博物館和畫廊十分有名?!辈剪斔箘幼?/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