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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旗淵和鹿苑官職連升三級,賞賜黃金萬兩,良田千頃,其他協助邊戍救駕的將士也都有重賞,唯獨佟凜的賞賜是丘荼被抄家的全部所得。邊戍已入住新建造的府邸,聽說此事后火冒三丈,為佟凜抱不平道:“此番德武門之戰,明明是安謹的功勞最大,若不是安謹最后出手,我們全都得死。到頭來一等功臣卻毫無封賞,誰要丘荼那些破銅爛鐵?!?/br>佟凜笑道:“誰說丘荼那里都是破銅爛鐵,分明都是寶貝,他做司長這些年可沒少搜刮珍奇罕見的玩意兒?!?/br>佟凜不在乎封賞虛榮,他來到這個世界也不是為了當官發財的。再說他已經打定主意,過些時日便獨自一人離開京都。現在邊戍已經獲得皇上的信任,加上有鹿苑和旗淵的輔佐,無人能撼動他的地位,佟凜一方面感到自己可以功成身退,另一方面也是情況所迫,他不能再繼續留在邊戍身邊了。自從那晚讓他無法直視自己的“夢境”過后,他發覺自己看待邊戍的感覺變得似是而非,曖昧不清。若是再這樣下去,他怕自己真的會對邊戍動情。邊戍不知道佟凜內心的盤算,徑自進宮請示皇上,何以如此薄待佟凜。“如安謹這般人才若是不加以善用,豈非可惜?”邊戍神情嚴肅道,“兒臣認為,他是陰陽司司長的不二之選?!?/br>其實就連做司長,邊戍都覺得佟凜屈才。皇上卻有不同的想法。自那日城墻上見得佟凜的厲害之處后,皇上總覺得留他在朝中不妥,尤其是他與邊戍關系那么近,萬一他是第二個丘荼怎么辦?邊戍道:“兒臣愿以性命擔保,安謹絕無半點私心?!?/br>皇上不無擔憂道:“那天的情形你也看到了,雖說九尾白狐乃是祥瑞之獸,但歸根究底還是妖怪。若那安謹真是半人半妖,難免日后不會生出異心。他法力強大,能夠cao控鬼神,放眼天下無人能出其右,到時誰來壓制住他?”邊戍在他母妃被陷害的時候就想問他父皇,即便半人半妖,或者妖怪之體又如何,難道就因為這個原因,兩人曾經的恩愛便全都化為子虛烏有了嗎?換做是他,就算失掉江山,背負罵名又如何?如若不能與心愛之人長相廝守,得了全天下也毫無意義。然而皇上顯然對此事十分執著,一再勸告邊戍小心提防佟凜。常言道伴君如伴虎,反之亦然,身為帝王也要留心身邊最為親近信任之人,否則這份信任很可能被人利用。邊戍不動聲色的告退,轉身走出御書房的一霎那,眼中流過一抹寒光。之后不久皇上身體抱恙,常常感到頭暈眼花,四肢虛軟。太醫院的御醫輪番瞧過,只說是德武門之戰受到驚嚇,妖風侵體,需要靜養。臥床靜養幾日后,這病絲毫沒見好轉,皇上去上早朝的時候越來越少,連奏折也無心批閱,不得不將朝中政務全權交由邊戍打理。時逢鄰國進犯,為抵御外敵,皇上又將兵權交給了邊戍。太子披掛親征,命旗淵為天德鎮武大將軍,隨他一起趕往邊境,將鄰國大軍擊敗。凱旋歸來后,邊戍在百官和民間的聲望已經高漲到無以復加,人人都在盼著他成為一位賢明的君主。見時機已到,邊戍入宮面圣,看向臥床憔悴的皇上,把傳位圣旨遞了過去。“父皇,為了順應民意,請您下旨吧?!边吺痈吲R下的看著皇上,冷冷開口道,“待您退位之后便可安心頤養天年,不必cao心國事了?!?/br>皇上捏著圣旨,幾乎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本就體虛氣弱,這會兒更是驚得咳嗽不止,單薄的身體抖得如同秋天枝頭的黃葉。“你……想不到你與你兄長……一樣,想要奪權篡位,弒君殺父!”皇上憤怒的將圣旨丟出去,聲嘶力竭的喊道。現在宮里宮外都是邊戍的人,連兵權都被他掌握在手中,還有誰會理會皇上的叫聲。邊戍伏低身子道:“父皇此言差矣,我與邊疆可不一樣,他的手段太低劣了。而且誰說我要弒君殺父了?我只是請您安心的做太上皇,在后宮中養老而已?!?/br>他頓了一下,直起身子繼續道:“不過有一點,我倒是認同邊疆的,那就是他在德武門之戰當日于城下所說,父皇不適合做君主,趁早讓位,才是明智之舉?!?/br>“你……你……”皇上指向邊戍的手指不斷顫抖,口呼“來人護駕”,卻沒有一人響應。邊戍執起玉璽塞到皇上手中,抓著他的手在圣旨上按下紅印,欣賞了一下圣旨中的內容道:“多謝父皇,兒臣告退?!?/br>說罷他冷然轉身離去,完全不理會皇上的叫罵詛咒聲。任何會威脅到佟凜的人,邊戍都不會讓他們有好下場。皇上“下詔”傳位后,文武百官無不恭賀邊戍,民間百姓也是一片雀躍。然而在舉國歡慶,準備迎接新皇登基大典的時候,佟凜卻獨自一人離開了太子府,離開了京都。第84章莊生曉夢17出得京都城門后,佟凜如釋重負,但心間卻又空空蕩蕩。他自嘲了一番,不去想那些有的沒的,加緊趕路。未免邊戍發覺他離開后派人來尋,他特意離開大路,專挑那些人煙稀少的地方走。沒過多會兒,紙片人紛紛從他衣袖領口鉆出來揮動手臂,似乎是在問他為什么要自己一個人走,邊戍到哪去了。佟凜將他們挨個按回去,慶幸這些紙片人不會講話,他可沒心思回答這些問題。但紙片人是回去了,熙童卻又從他后衣領鉆了出來,跳到他肩膀上問:“少校,你這是要干嗎去?”佟凜煩躁道:“你這不是明知故問,當然是要繼續找人?!?/br>熙童圍著他脖子轉了一圈道:“哦哦,原來如此,少校真是敬業。不過為什么不帶上邊戍???”“我為什么要帶上他?”佟凜莫名其妙的反問道,“他去做他的皇帝,我去做我要做的事。我倆本就互不相干,只不過因為任務目標而有了交集罷了,現在也是時候分別了?!?/br>“哈?”熙童抓過身后的瓜子嗑了嗑道,“你跟他怎么會互不相干,我還沒收集到他體內的意識體呢?!?/br>佟凜腳下一頓,抓過肩頭那個入戲太深的倉鼠精到面前問:“你說什么,什么意識體?”熙童捧著腮幫子道:“你不知道邊戍就是莫離在這個平行宇宙的分體嗎?我以為你早就知道所以才收養他的!”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