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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之事,或許是偶然。但佟凜擔心日后邊戍再遇危險,若是他離的太遠,來不及前去搭救,還是有些自保的能力為好。相信以旗淵的本事,必能將邊戍培養成與他一樣,甚至超越他的武士。-----------------------------------------------“簌”的一聲厲響,一支黑色羽箭激射而出,正中靶心。緊接著又是一箭,竟將圓心當中插著的那支尾羽還在輕顫的箭矢劈作兩半,再次直插同一位置。邊戍滿意的放下長弓,身邊傳來一陣掌聲。宇虎心悅誠服的贊嘆道:“你這箭術已與旗大人相差無幾,相信再過不久便要超越他了?!?/br>邊戍謙遜道:“不敢,師父他武藝非凡,無出其右,我還差得遠的了?!?/br>宇虎將手中弓箭放下,不由得嘆了口氣。這四年來他也時常與邊戍一起修習,但二人之間差距之大,只能令他望洋興嘆。門外傳來一陣輕盈的腳步聲,一個曼妙的身姿閃進院內,笑盈盈道:“你二人今日成果如何?”宇虎見是淺草,立刻笑逐顏開迎了上去。自從四年前酒吞童子事件過后,他與淺草的關系便越走越近,感情十分要好,私下里已經交換了定情信物,待年滿十七,縣令便要去淺草家提親了。宇虎拉起淺草柔荑,笑著搖頭道:“技不如人,不提也罷?!?/br>淺草微微一哂,擦去宇虎額頭上的薄汗,與邊戍道別過后便雙雙離開。邊戍抿了抿嘴唇,想起從前佟凜大大咧咧摸去他臉上汗水的情形,立刻丟開弓箭往家趕去。從鎮上回到山中,路程也不算短,他一口氣跑了回去,絲毫不感到累意。紙片人們在院子里跑來跑去,不知在忙些什么,見邊戍回來立刻沖他招手。邊戍穿過走廊來到后院,就見佟凜與其他紙片人正忙著清理臥室旁邊的屋子。他快步上前接過佟凜手中重物道:“這是要做什么,東西要搬到什么地方去?”佟凜呼了口氣道:“把這間屋子整理好,添張床,以后你便住在這邊?!?/br>邊戍一愣,立時將手里的重物放在地上,皺眉問道:“為什么?”“為什么?!”佟凜瞧著邊戍失笑道,“有時候我看你現在的樣子,都懷疑紙片人喂了你些什么東西?!?/br>紙片人聞言紛紛放下手里的工作,仰起頭揮手抗議。頭兩年還好,大約一年半之前,邊戍的個子開始突飛猛長,眼看就要追上佟凜。身形也不似從前那般瘦弱,雖然依舊是少年人那般青澀瘦削的輪廓,但骨架已漸漸長開,目測再過幾年,絕對是個肩寬腰窄腿特長的好青年。但這個同床共枕了四年多的準好青年越來越占地方,而且他始終保持著以前的習慣,一躺下就牢牢的扒著佟凜,活似個八爪魚。佟凜懷疑自己遲早有一天,會在睡夢中被邊戍肌rou量激增的體重壓死,便決定還是分開睡為妙。邊戍二話不說,將佟凜辛辛苦苦從屋子里搬出來的物件又送了回去。佟凜詫異道:“你干什么?”邊戍繃著臉,抓起佟凜的手在自己生出一層薄汗的臉上擦著,道:“不想分開睡?!?/br>佟凜哭笑不得:“再過不久你就年滿十七,宇虎都要娶媳婦兒了,難道你要跟我睡一輩子嗎!”“有什么不行?”邊戍執拗道。神經病。佟凜在心里來了個現代罵,伸手在邊戍腦門上拍了一巴掌。這些年來,邊戍習文修武,展現出驚人的才華??粗寄坑鷿u深邃的俊逸面容,佟凜生出些為人父母的驕傲感覺,仿佛已經看到幾年之后,孩子長成一個智勇雙全、蓋世無雙的人物。無論私塾的先生還是旗淵,包括鎮子上的人,任誰都對邊戍的才貌人品稱贊有加。但佟凜卻覺得邊戍在他面前永遠像一個長不大的孩子,還是跟以前一樣總愛粘著他。眼看著邊戍又將他一上午的成果恢復原樣,佟凜頭疼不已。邊戍似乎有些氣悶,沒有繼續纏著佟凜,鉆進屋子里去準備洗澡。他自幼聰慧醒目,對自己想做的事,想得到的東西清清楚楚。可他雖然能夠感覺到自己這四年來,對佟凜的感情已經發生變化,從依賴和尋求安全感,變得不那么單純,但具體變成了怎樣,他卻說不清楚。他只知道對佟凜的占有欲隨著年齡的增長,愈發強烈,但凡想到日后佟凜可能會娶妻生子,與別人睡在一起,他的內心便生出一股惡火,燒得他五臟六腑疼痛不已。面對別人別事的時候,邊戍一貫十分理智,但是面對佟凜,邊戍便無法保持冷靜。他孩子氣的想,就是要一起睡一輩子怎么了!洗過澡后,邊戍換了身干凈的衣服,一身干爽的推門而出,就見他的師父旗淵在院中正與佟凜說話,神情嚴肅,似有要事。他走上前去對旗淵行禮,問清來意后不由得心中暗喜。旗淵曾在京中為官,雖常年駐守關外,但因性格直爽、為人熱忱,是以人緣很好,結交頗廣。昨日得到消息,他的一位至交突患惡疾,臥床不起,短短幾天內已至彌留,臨終之際還想再見好友一面。旗淵聞訊心中焦慮萬分,他的這位朋友與他一樣,也是一名武士,曾與他同在道社修習劍術,體魄強健,無病無災,不可能突然便行將就木。送信之人稱其病來如山,多方名醫診治無效,有法師懷疑他為妖物纏身,損失精氣,但無奈修為不夠,是以無法救治。旗淵與好友情誼深厚,自當趕去見他最后一面。但聽到“妖物”二字,立刻便想到了佟凜。若真有此事,以佟凜的實力,說不定還能將好友救回,所以便急忙趕來請佟凜同行。邊戍日程緊張,除了去私塾讀書,還要跟隨旗淵習武,已經無法像從前那般與佟凜一起外出降妖驅邪。借著這個機會,他可與二人一同前往,又可以如以往一樣,與佟凜游歷一番。佟凜與旗淵早已私交甚篤,當下便應允,并讓紙片人為他收拾衣物行裝。見邊戍也收拾行李,便問道:“你要去做什么,明日不需要去私塾嗎?”邊戍笑道:“明日先生要帶淺草去鄉下吃酒席,為我們放假三日?!闭f著快手快腳的整裝待發。佟凜沒再多問。待出門時旗淵才意識到邊戍也要同行,指了指門外的兩匹馬道:“走路太慢,我已備好馬匹。既然邊戍也要同去,請安兄與